第16章 四关后的更高境界
江舟客目光灼灼。
这个疑问，已困扰他一段时间了。或许，今日便能得到答案。
杨思远哑然失笑：“你这才迈入修行第一步，便问出这个问题，年轻人真是充满了朝气。”
江舟客拱手道：“请馆主指点。”
杨思远道：“若是其他的二关甚至三关武者，只怕还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我年轻时出过远门，也算见过世面。你若真想知道，说与你听听也无妨，以后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大师兄耳朵也竖起来了。
显然，他对此也很感兴趣。
“气血四关，说到底便是以气血锻炼肉体，四关分别滋润、强化皮肉骨脏。前两关是不断壮大气血，只要资源足够，许多人都能贯通这两关。”
杨思远为两人进行了较为细致的讲解：“第三关气血进一步壮大，并生出某种特性，与一二关全然不同，需要对所修的气血法有深刻的理解。这算不大不小的沟壑，拦住了不知多少二关武者。”
说到这里，馆主神色微黯，他便被这沟壑困了多年。整个武馆中，包括馆主在内，大师兄、两位教习都是气血二关。之前还教出好几位二关弟子，只是如今不在武馆中。
但这些人中，没有一个踏入三关。
“第四关炼脏，气血大圆满，密布周身，脏腑何等重要，一不小心便可能造成内伤。但有所成后，实力也会攀升到一个崭新的层次。”
“气血圆满后，体内便可能诞生真气种子或真经种子，待着种子进一步生长，便可进入下一个大境界。而两种种子，也代表了两个不同的修行方向。”
“这两个方向一个是练气的先天境，另一个是继续锤炼肉身的真力境。”
“气血四关为修炼第一境，而先天、真力则是修炼的第二境。第二境高手稀少，就算整个陇南城中也未必找的出来一个。”
馆主没卖关子，将他所知的一口气说出来。
江舟客、大师兄二脸震撼，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然，江舟客多多少少有演的成分。
但在知道气血四关只是第一境，而世上不止有第二境，还可能有第三境、第四境时，内心同样激荡不已。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世界啊。
馆主打了个哈欠：“好了，你们若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大师兄回过神来，笑：“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有件事要问问江师弟。”
江舟客道：“大师兄请说。”
大师兄道：“如今你气血一关，在赤云镇也算高手。现在有何打算，是留在武馆，我给你安排差事，亦或做其他选择？毕竟你也算咱们赤云镇的富绅，未必瞧得上那几两银子。”
江舟客笑道：“我算什么富绅，更何况气血一关后还要买气血丹，这可是要花一大笔银子，师兄若是有什么差事，交给我就是了。”
馆主、大师兄闻言都舒了口气。
江舟客这番话，便便证明他毫无保留的站在了武馆这一方。
大师兄道：“那江师弟去醉云居做驻守武师如何？这差事不但得的福利多，空闲时间更多，不耽误修炼。”
江舟客笑道：“这个差事我喜欢，醉云居的菜可是很合我口味。”
于是，他便成了醉云居的驻守武师。
……
三天后。
醉云居二楼的一间厢房。
江舟客服下一枚中品气血丹，狂暴的药力在体内横冲直撞，随着气血与真气调动，药力变得温顺，滋润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并让气血获得肉眼可见的壮大。
中品气血丹即使二关武者也要小心化解。
可对现在的江舟客来说，却只是小事一桩。
“呼！”小半个时辰后，江舟客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气血一关、二关都只是壮大气血。因有真气帮忙化解药力，他吸收丹药的速度可远胜其他人。
只要气血丹足够，即使要打牢根基，也最多一两个月就能突破到第二关。
对于他来说，钱不是问题。
待将气血丹消耗七七八八，便再去黑市上走一遭。
修炼也讲究松弛有度，江舟客推开房门，透透风。
他向楼下望去，此时正午时分，食客络绎不绝。
如今江舟客担任醉云居驻守武师，白天便是直接住在醉云居里。
这是镇上第一大酒楼，平日倒也没什么人捣乱。他就只需要在房间里打坐修炼便是，早中午都有人送饭上门。
说江舟客之所以答应成为驻守武师，一来的确是想要扶持散云武馆一把，馆主和大师兄都待他不错。
二来，也是让自己的账目上多些进项，以后说不得还要去陇南城采买丹药，不至于引人怀疑。
三来，能与外界更多接触，获取更多信息，更好融入大夏界，不至于向以往那般武馆、江府两点一线。
正在这时，一个昂首阔步，带着倨傲神情的男子走入了酒楼中。
本在招待客人的店小二见到这青年，面色微变，转身去找掌柜。
掌柜赶忙取出一钱袋，三步并作两步，陪着笑将钱袋的递给那青年。
江舟客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
并且他还注意到了，这人的衣袖上绣着一只下山虎。
显然，这人是虎煞帮的人。
虎煞帮以帮派的型式存在，对掌上的商户收取例钱，也就是所谓的保护费。
以前，散云武馆的产业是个例外。
这两大势力平风秋色，谁也不会向对方低头。
但馆主等人受伤后，虎煞帮步步紧逼，而醉云居原本的驻守武师不告而别，虎煞帮弟子整日在外游荡，使得食客锐减。
大师兄不得已亲自与虎煞帮的高层交谈，以寻常商户三成的例钱，换的虎煞帮弟子离开。
眼下这一幕，应就是虎煞帮弟子上门收取例钱。
虽然这份钱算不得什么，但却是武馆在示弱，在低头。
这是没办法的事，馆主伤势至今未愈，真要火拼起来，武馆根本抵抗不住。
当然，虎煞帮一时也不敢把事做的太绝，以免拼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他们在慢慢蚕食武馆的利益。
收例钱的青年似乎察觉到江舟客的目光，对他笑了笑，又转过头，似对掌柜说了什么，掌柜面露为难之色，有些犹豫。那青年面色一沉，又似说了什么威胁的话，让掌柜连连作揖抱歉。
片刻后，掌柜一路小跑来到江舟客面前，微微喘着粗气：“江驻守，下面那位虎煞帮弟子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