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影与阴霾
第二天,一场大梦后,何塞却没有任何疲惫,只觉得异常的舒爽。
面板再一次在眼前浮现。
两条新的提示刷新出来。
【你吞噬了爱丽丝·莫斯卡托的遗梦。
san值+3】
【在药物的作用下,你的san值临时+2。(此状态的san值不可用于注入技能)
有效时间:00:00:56】
【当前san值:90】
距离精神病更远一步,本该高兴的事情,何塞却隐约有点失落。
有一种世界的真相被埋藏在疯狂之下的错觉。
打了个哆嗦,何塞不敢再想,他怕再想下去会忍不住把另外的两个技能也点满。
不知为何,今天的护士没有按时来打针。
无聊的何塞跟着药物有效时间的倒计时默数着
当倒计时归零。
【当前san值:88】
四道黑黢黢的影子突兀的浮现在病床四周,每个黑影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熟悉的猩红眼眸紧盯着何塞。
“卧槽,鬼呀!”
随着惊呼,两员大将又一次挤进了病房,一人上前按住了何塞暴跳的身体。
另一人扒开了何塞的裤子,熟悉的大针头,熟悉的怼进去。
昏沉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恍惚之中何塞终于听清了四道黑影在念叨什么。
其中一道眼睛最亮的在说——“枪”
一道最矮的在说——“药”
两道最淡的在说——“肉”
“又不是老子杀的你们,跟着我干嘛!”
带着很多疑问,何塞睡着了,一夜无梦。
几天之后。
“何塞今天状态不错!”
金发的医生踩着清脆的高跟鞋又一次踏进了何塞的病房。
“哈琳医生你今天也很漂亮。”
坐在床上的何塞,盯着走进门的大美妞,露出了一个非常阳光的微笑。
“啧啧啧……哈琳你如果不是在这鬼地方工作,追你的人肯定一大把。”
何塞被关了一周,身边的护士护工不论男女个顶个比牛都壮,只有眼前的主治医生是个养眼的美人。
“今天怎么样?加大药量后还能看到你说的那些……幻觉吗?”
美女医生随意的翻开何塞的病例,病症上标注着:狂躁症,幻视幻听,异食癖倾向(触手类)。
“完全没有了。”
何塞目不斜视的盯着医生那漂亮的脸蛋,片刻也不肯离开。
什么红眼睛的黑影,完全看不见他们在四周扭动。
“最近还做梦吗?”
在笔记上记录了一下,美女医生继续问到。
“这个真没有了,医生能不能少给我开点安定,每天睡得我骨头都酸了。”
“根据你现在的情况,吃完药,今天可以安排出院了。”
犹豫了半晌,美女医生违心的说到。
显然哈琳医生根本不想放何塞出院,用了一周药,才刚刚有些进展。
这么半途而废太可惜了,她还想给何塞试试新推广的电击疗法呢。
但哈琳一想到院长拍着办公桌吐沫横飞的咆哮,还是顶不住压力在出院单据上签了字。
哈琳有些惋惜的看着何塞,叮嘱着他没事回来坐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随行的护士留下了几粒药片,也没留下监督何塞吃药,一起离开了病房。
何塞把玩着手里的药片,全都递到了那个矮个黑影身前。
对任何事都没反应,一直碎碎念的黑影终于有了回应,飘过来一口吞了安定。
“呸!”
一团黑雾被它啐了出来,飘散不见。
“药!”
何塞隐约听出了一点怒气。
这间精神病院不允许探视,这几天闲出屁的何塞已经把几个黑影研究明白了。
他们四个只对自己执着的事情有反应。
矮个的,应该是老帅哥服务员,想要的是给女儿治病的药。
眼睛最红的,是中年警察,想要的是被自己毛了的左轮手枪。
俩颜色淡的,想要的最简单,也最难办,这俩货想吃章鱼娘铁板烧。
销毁了药片,何塞换下了条纹病号服。
拿着出院单据,去找护士领取自己的私人物品。
走出门,连个看守都没有,还得自己顺着指示牌前往护士站。
凭借单据,在穿着护士服的张飞那里,领取了自己的手枪和警服。
摸了摸警服口袋内的珍珠钱包。
何塞有些意外,钱包竟然还在?
习惯性的和护士大姐道了声谢,大姐竟然和善的微笑点头。
虽然笑的有些吓人,但至少不是公事公办板着脸。
从五天前,医院的态度就改变了,何塞知道他最大的外挂肯定到位了。
那就是被誉为拉卡姆市罪恶克星的现任警察局局长——埃尔文·史密斯。
也就是何塞的亲姐夫。
12年前穆里尼奥家族全家遭遇不幸,整个庄园被大火付之一炬,仅存两姐弟相依为命。
家族产业也被多方吞并,最后仅留下一栋二层祖屋。
当两人守着祖屋饿肚子的时候。
当时还是警员的埃尔文如阳光一般照进了阴沉的穆里尼奥家。
成为了两姐弟遮风挡雨的坚固墙壁,带着两人走出阴霾。
年轻帅气,又才华横溢的埃尔文很快与姐姐安娜·穆里尼奥陷入了爱河,走进婚姻的殿堂。
而十二年后的今天,埃尔文仍旧在为两姐弟遮风挡雨。
物理意义上的。
结了婚的男人,就像是进了圈的肥猪,说胖就胖。
走出医院大门,何塞就看到了马车边早就等候的身影。
185的身高,体重将近150公斤。
站在姐姐的身边,能把她遮挡的完全看不见人影。
何塞微笑着冲着姐夫挥手,但下一刻却脸色巨变。
不对。
姐姐根本就没来!
以何塞对姐姐的了解,她不可能不出现,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出事了。
“我姐呢?”
感觉到不对的何塞三步并作两步窜出了医院的大铁门。
“安娜人在医院。”
听语气埃尔文好像心情还不错。
“怎么回事?”
看来安娜应该没什么事。
“你要当舅舅了!。”
埃尔文的声音难掩喜悦,激动的一把搂住何塞的肩膀,透过咧开的大嘴,能清晰的看到小舌头。
两个人结婚十几年了,一直在努力造人,终于成功了。
“那怎么住院了呢?”
闻着埃尔文身上的浓重的汗味,说明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洗漱了,最近有什么大事?
“最近发生了好几起孕妇被袭击的案件,我抽不开身。
这些天安排她去圣玛丽医院先住着,医院旁边就是圣光教会,那些邪教徒一般不会过去。”
埃尔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还没打开就被何塞拿走了。
“以后戒烟吧,对孩子不好。
密苏里教会干的?”
何塞熟练的把烟揣进自己兜里,顺便没收了埃尔文的鎏金打火机。
“对,今天不提他们。
走,跟我去看看安娜,这些天她一直担心你。”
埃尔文在嘴上抓挠了一下,有些不太习惯没烟的日子。
转身打开车门,示意何塞上车。
何塞摇摇头,转身,看了看身后一直跟随的四个黑影又捏了捏口袋里的珍珠钱包。
带着这些晦气的玩意去见孕妇,是不是不太吉利?
而且留着密苏里教会这些玩意终究是个隐患。
“帮我对安娜说抱歉,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另外,埃尔文我要辞职。”
某个自我感觉天下无敌的枪神想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