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大学毕业,你让我收容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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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是,你家吗?

确切的说,对方落脚的地点是在谢玄洲父亲的宅子里。

谢玄洲在里面住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年,之前他和母亲一起住,直到高三那年被接过去。

但是自从上大学了,他就搬出来自己住了,所以那个地方应该称之为余家。

他父亲确实姓余,但这和他没有关系。

何舟渡也没什么追问生活私事的意思,他只是转头看向谢玄洲,刚准备开口,发现对面那人动作顿了一下。

谢玄洲转着手上的银镯子,侧耳像是在听些什么,听了片刻之后,他开口,表情变得更古怪了:

“亚尔斯喊我回家,还让我记得避开阳光……不是,他家啊?”

“这下真成你家了。”陈铭吐槽道。

“要过去的话也不是不行,你现在听到的他的声音应该很微弱,对吧?”

猎魔人问,而在谢玄洲点头之后,她便继续说:

“银器能够隔绝上级对下级吸血鬼控制,但绝大多数的纯血吸血鬼和已经转化完成的用不了这一招,你卡的时间点很微妙。”

“从他所说的让你避开阳光来看,他应该认为你已经转化完成了。”

莱卡摸着下巴思索着问:

“你喝了多少?到目前为止,你喝了多少血?”

“除了他灌的那几杯之外只…”

谢玄洲闭了闭眼,陈铭平淡地把话接上:

“只咬了我,对着伤口吸了两口血下去,估计还不到一百毫升。”

谢玄洲垂眼,看起来已经在寻找地砖上的缝了。

“只喝了这么点?”

莱卡一抬语调,几乎是赞叹出声:

“了不起的自控能力,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还停留在转化期了。毕竟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样,你从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快20个小时了。”

“正常来讲,你应该已经转化完成了才对。”

莱卡说到这里有些想笑,她也真的笑出了声:

“哈,我猜…那只吸血害虫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它甚至可能认为你是出去狩猎了。”

“毕竟渴血症不好受。”

“这么看的话,”话音到此,莱卡转手摸出个银戒指来,“你可能不需要用手镯,这个挂在脖子上就够了,试试?”

“考虑到你马上要去见那家伙的话,换一下会更好。”

谢玄洲没什么意见,虽然更换了之后,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本能的冲动,但这个程度对比之前来说,就要好上太多了。

“啊,对了,既然它觉得你已经被转化了…不妨利用一下这一点。”

猎魔人露出个神秘的微笑,从背包中翻出了一套化妆工具。

……

这次出发的人不算很多,毕竟有不少都是毫无战斗力的文职。

所以细数一下,真正参与进去的只有准备“回家”的谢玄洲,兴致勃勃念叨着“杀了它”的博伊斯,和自然而然干上本职工作的莱卡。

莱卡和博伊斯没打算直接冲进去,毕竟对方还带着五个吸血鬼新娘——对,早前谢玄洲描述里从厨房出来的那几个。

于是最后,敲开余家大门的只有脸色苍白的谢玄洲。

来给他开门的是神色惶惶不安的余旭晖,他看见门外的是谢玄洲之后踉跄着退了两步,明显能看出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回来了啊,哥。”

谢玄洲盯着他,没说话,反倒是余旭晖让他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地往里屋逃了。

直到他撞上另一人。

“看来你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我的孩子?”

金发男人慢条斯理地拎起余旭晖的脖子,以这种常人根本做不出来的动作轻轻一挥手,就把人重新扔回了谢玄洲脚边。

“挑食可不好啊,”他轻声说,“怎么能不照顾好自己呢?”

余旭晖被这一下甩得头晕眼花,等他清醒过来之际便是满目惊恐,正巧,男人用低沉的语调劝说起了谢玄洲:

“其他人下不去口的话…那就看看你的兄弟,怎么样?反正已经喝了不少了,那么再喝一点也无所谓的,是不是?”

亚尔斯用着循循善诱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真正令余旭晖感到恐惧的是,谢玄洲好像真的在考虑对方的话。

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里面没有他经常在谢玄洲眼中看见的情绪,唯一浮现出来的,只有饥饿与贪婪。

他分明看见他的兄弟咽了口唾沫。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余旭辉仓皇起身想要远离谢玄洲,却只来得及走了两步,就被脸色苍白的谢玄洲拦住了去路。

“哥…哥你想清楚……!!”

他喊谢玄洲,但对方毫无回应,单是制住了他,就这么一口咬了上来。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他的兄弟力气竟然有这么大……

余旭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好像,不痛?

或者说痛感没有他想的那样强烈,毕竟他已经见过了他爹脖子上的伤口,那种完完全全撕扯开的形状看着就能想象到有多疼。

余旭晖的身体僵住,而猩红色的液体带着血腥味从谢玄洲嘴边滑落,他快速吞咽了两口,便戒备地盯着亚尔斯看。

那是一种极为明显的充满敌意的视线,像是护食的野兽。

谢玄洲维持着噬咬的姿态,一边这么盯着亚尔斯看,一边动作强硬的将手下的人拖到一旁的房间中,并关上了门。

“好吧,看来我的孩子会护食?”

亚尔斯的语气无奈又纵容,他显然是不在意这种野兽一般的护食行为,也就没管关上的门,只是道了一句:

“别吃太狠,我的孩子,死人在这边会很麻烦的。”

门内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昭示着门内发生的事情。

……

谢玄洲松开了口,把僵硬且迷茫的人放开了,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密封的棕色气味瓶被打开,散出的是浓郁的血腥。

而转头看去,余旭晖脖子上哪有什么伤口,他脖子上的皮肤完好无损,留下的只是血液的印记。

“你……”

谢玄洲对他竖起一指比了个噤声手势,同时打开了这间储藏室的窗。

棕发少年像是一阵风,就这么无声地从窗户外跃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