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永安侯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卫承到卧室看一眼:“看过大夫了?大夫怎么说?”
“死不了。”高大男人快言快语。
斯文男人没好气瞪一眼老二:“大夫给了药,需要每天吃。”
卫承点点头,拿出钱袋给一两银子:“那么多张嘴吃饭,大家省着点花。”
高大男人双手捧着准备接。
斯文男人打开老二的手,拿过银两放钱袋子里系好。
“老大,你跟的那个什么主子怎么不多给点赏钱,这点哪够啊。”高大男人虽排行老二,年龄却是最大的,已经十九。
他叫瓮得强,和卫承认识算不打不相识,从此认了老大。
斯文男人名展珣,年十八。
他叹口气道:“要是多一点钱,也好添床被子。”
晚上所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在外面的冷得发抖,睡在中间的又挤又闷。
卫承为主子办事,手里不能没有银两傍身。
他很无奈:“我再想想办法。”
瓮得强出主意:“要不你带我去见那个什么主子吧。我有把子力气,能干活。”
展珣其实也想认识认识,但不好说出来。
卫承思考片刻:“有机会我问问主子的意思。”
“好嘞。”瓮得强乐开了花。
别看他长得牛高马大,心肠最是软。
院里的孩子多是他捡来的,或被丢弃或是孤儿。
他们栖身在这无主的院子里,顶多饿不死。想过上好日子,还需赚大钱。
瓮得强平时搬搬抗抗,能赚一点。
展珣操持一大家子的吃喝,一天都不得闲。
卫承有个体弱多病的妹妹。大家都难,凑在一起格外惺惺相惜。
上官府。
三个衙役敲响大门。
门房开门询问:“几位官爷,请问有何事?”
为首的衙役十分客气:“有些事请教上官姑娘,麻烦帮忙通报。”
“稍等。”门房关上门,立刻跑去落晚院禀报。
上官海桐嘴角一勾:“请他们进来说话。幻霜,看茶。”
“是。”幻霜领卫凌波下去泡茶。
门房赶快去请几位官爷进来。
人进屋,上官海桐亲自相迎:“几位请坐。不知寻我有何事?”
三位衙役落座。
幻霜等人上茶,随即候在一旁。
为首的衙役拱手道:“府中在孝期,我们原不该来打扰。实在不得已。姑娘可知今早永安侯府的一名丫鬟,因肩上重伤身亡。侯府的小厮指认是你昨日所为。请问是否有此事?”
上官海桐淡定饮一口茶:“确有此事。昨日在桃园,出手教训了下侯府一个不知礼数的丫鬟。官爷看我能有多大力气,不过一点皮外伤。侯府请个大夫,几日便可痊愈。”
三个衙役互相看看。
昨日之事不是什么秘密,永安侯府闹这一出什么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他们职责在身,不得不来一趟。
为首的衙役温和道:“侯府的小厮已将此事告到京兆尹衙门,还请姑娘走一趟。”
“公事公办,小女子明白。幻霜。”上官海桐起身。
幻霜立刻拿来帷帽,为主子戴上。
收拾妥帖,上官海桐轻轻一笑:“请。”
“请。”三位衙役站起。
上官海桐颔首先行,衙役们紧跟其后。大门前已备好马车。
幻霜搀扶主子上车。
三位衙役开道,启程前往衙门。
马车慢慢前行。
路过茶楼时,临窗向下望的蔚景颜出声:“咦?那是上官家的马车。”
一听上官二字,谢秋光如坐针毡。
蔚雨游行至窗边瞧:“京兆尹衙门的衙役?找上官姑娘何事?”
提到这,蔚景颜洋洋得意道:“哥,孤陋寡闻了吧。今天一大早,永安侯府的一个小厮到衙门告状。说上官姑娘昨日在赏花宴上伤了一个婢女,昨晚死了。”
“有这事?”蔚雨游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诡计,“好个永安侯府,心思何其歹毒。”
谢秋光皱眉起身:“我们跟去看看。莫让府衙冤枉了人。”
蔚家兄弟俩点头。三人一起离开茶楼,赶往京兆尹衙门。
衙门。
马车停在门口,幻霜扶主子下车。
告示栏附近有些百姓围观,见状纷纷望过去。
上官海桐提裙步入府衙,朝公堂上高坐的京兆尹大人行礼:“海桐见过大人。”
幻霜留在外,不能进去。
谢秋光三人赶到,瞧瞧事情如何发展。
幻霜见到他们,福身行礼:“蔚公子,王爷。”
蔚雨游开口询问:“昨日赏花宴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且细说。”
“是。”幻霜简明扼要说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反正错不在姑娘,都是永安侯府的错。
谢秋光三人听完大惊,没想到外表那般柔弱的姑娘,做起事来有够狠。
“啪!”一击惊堂木吸引所有人注意。公堂上京兆尹大人开始审问。
婢女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只露出苍白的脸。
京兆尹姓万,他严肃问:“上官海桐,你可认识死者?”
上官海桐瞥一眼,摇摇头:“不认识,从未见过。”
“你说不认识,这位侯府的小厮却状告你杀人。昨日赏花宴上,你出手伤人可有此事?据实招来,不得有所隐瞒。”万大人再击惊堂木,一脸威严。
唇角勾起一抹笑,上官海桐福身:“大人容禀。昨日赏花宴上,我确实出手伤人。但所伤之人并非死者。我伤的那位婢女名画脂,是侯府七姑娘的贴身婢女。”
人群中打听案件的人一惊,立刻回去禀报。
谢秋光眉头一松,永安侯府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怒目圆瞪,万大人又击惊堂木:“她说的可是实情?昨日所伤之人到底是谁?”
小厮慌乱无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我我……我不……”
“大人不用问他,还是找个仵作来验尸吧。”上官海桐俯视小厮,眼中冰凉,“看看我用的匕首,以我的力道能造成多重的伤。究竟是否能将一个大活人,一击毙命。”
万大人立刻吩咐衙役叫来仵作。经仵作验伤,死者被人由后一刀刺下。
力道之大,一击毙命。
仵作认为凶手应当是名习武的男子,不然做不到如此干脆利落。
人的骨头很硬,伤势又在肩膀。
无论怎么看,凶手都不可能是一个闺阁中的柔弱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