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伤心的韦后(求追读,求票票)
武三思死了。
最伤心的莫过于皇后韦氏。
俗话说的俗:一日夫妻百日恩。
虽然她与武三思没有夫妻之名,但却有了夫妻之实。
并且两人配合默契,将朝堂上那帮反对她垂帘听政的大臣治理的服服帖帖。
而今武三思被卫王一刀砍了脑袋,自己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最让她担忧的是,皇帝为什么不见她?
“娘娘,陛下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吩咐奴婢不见任何人。”窦筱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但面对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她还是有些胆怯,毕竟上次的事历历在目。
以她对皇帝了解,这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天子,面对韦后他能保持一个时辰不见,已经是极限了。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陛下,您赶快召见皇后吧,奴婢实在顶不住了。你们夫妻吵架,为什么受苦受难的总是我啊!
可惜她的苦衷没有人能够体会,皇后更不可能。
“本宫再问一遍!你让不让开?”韦后俏脸凝结寒霜,声音冷的发指。
窦筱都快哭了:“娘娘,不是奴婢有意为难您……”
啪!
一声脆响。
窦筱左脸立刻浮现一个猩红的巴掌印。
韦后:“这是给你个教训,再不让开,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将你打入掖庭宫!”
窦筱眼眸含泪,但还是严格执行皇帝的命令:“奴婢……”
“窦筱,让她进来吧。”
李显沙哑的声音从迎仙殿内传来。
好似天籁之音呐!
窦筱终于舒了口气,默默退去一旁。
“哼!”韦后冷哼一声,越过门槛,踏进殿内。
李显躺在龙榻上,复杂地望向自己的妻子。
“朕刚刚小憩了会,是朕吩咐她不见任何人的,你不要与一个奴婢置气。”
“陛下……”韦后坐在床边,俯身趴在李显胸口,放声哭泣。
李显摸着她的脖子,安慰道:“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朕讲来,朕为你做主。”
韦后不回话,只是哭泣,等哭的差不多了,这才梨花带雨的仰头眼巴巴地望向李显。
看到她这等委屈,李显心头蓦地一揪。
呼!他还是爱自己的!
韦后心底长长舒了口气。
多年的患难夫妻,李显在什么时候有什么表现,她比任何都清楚。
“陛下,您要帮帮妾身啊!”韦后泪眼婆娑。
李显心疼的声音都发颤:“怎么了?谁欺负果儿了?”
“卫王他……”韦后说着又开始抽泣:“卫王他把三思给杀了!”
听到是因为武三思的事。
李显心头一凉,但也强打起情绪解释:“武三思不经朕同意,私自伪造圣旨,这是眼里没有朕这个皇帝。”
“现在只是伪造圣旨谋害卫王,若是哪天他伪造圣旨,调动禁军围攻皇宫,朕与你该如何自处?”
“三思不会这么做……吧!”
韦后感觉皇帝在危言耸听,三思是多么顺从的一个人,怎么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母后当政时,武三思是很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是下一个越王勾践?”
韦后了解皇帝,但相应的皇帝也了解韦后。
李显之所以放心把权力交给自己的妻子,就是因为她的政治手腕与母后武曌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他有信心在自己终年把皇位平稳传承下去,不会复刻母后旧事。
“那卫王现在如日中天,他要是欺负我和安乐怎么办?”韦后不甘心,她害怕皇帝让卫王参与朝政。
“不会的。”李显给韦后做出保证:“朕绝不会让卫王欺负你们!”
“谢郎君。”韦后破涕而笑,亲切地叫了一声郎君。
她笑了,李显笑的更开心了,两人紧紧相拥。
‘好一对恩爱夫妻!’
窦筱候在殿外,窥视天子夫妇,心中感到极为讽刺。
……
王同皎宅邸,厢房内。
兄弟二人正在窃窃私语。
“兄长,如今武三思死了,咱们该怎么办?”
年轻的弟弟宋之逊脸色异常难看。
他们已经收集到了王同皎欲谋还刺武三思的证据,只待寻到合适时机,便可以此为投名状,搏得武三思青睐。
没想到,自己的投名状还没呈上去,武三思先一步命丧黄泉。
命途多舛呐!
宋之逊在心中悲呼。
宋之问皱眉沉思,他现在也没了拿抓,不过此刻心中却也隐隐舒了口气。
毕竟用自己朋友兼恩人的性命,给自己的未来铺路,他心里还是有很大的压力。
若非弟弟一再劝说: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家人身边?咱们可是朝廷钦犯啊!
“唉……”宋之问摇头叹息。
宋之逊忽然灵光一闪。
“兄长,弟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宋之逊眼放光芒。
“何地?”宋之问疑惑地看向他。
“安乐公主。”宋之问初是犹豫,随后声音坚决:“没错,就是安乐公主!”
“兄长,这些日子,您没去黄花楼吃酒,有些坊间消息您不知道。”
宋之问:“什么消息?”
这些天他因为要准备举报王同皎的材料,一直猫在房内。
“早些时间,武崇训死后,安乐公主与武延秀不再遮掩,频频出双入对,这件事您知道吧?”
“知道。”宋之问点点头。
“出现变化了。近日来,弟发现,陪在安乐公主身边的不再是武延秀,而是一个你我都想不到的人,您猜是谁?”
“别打哑迷。”宋之问赏了他一个爆栗。
“窦乐!”宋之逊悄声道:“就之前一直跟在武延秀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子。”
“是他?怎么会是他?”宋之问也震惊了。
“听说他给安乐公主写了一首求爱词,再加以利用他那副人模狗样的皮囊,成功拱走武延秀,上了安乐公主的床。”
宋之逊越说越兴奋。
“我这些日子打听了不少关于安乐公主的事。听说安乐公主在网罗会写诗词歌赋的儒生。”
“兄长,这是个机会啊。以兄长的才华,定能一骑绝尘。若是以此博得安乐公主欢心,咱们也就不用违背良心求生存了。”
宋之问听完后,沉默地捋着胡须。
如果弟弟所言当真,那这或许是个机会。
论写诗,在如今的大唐文坛,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思索片刻后,道:“好,我姑且前往一试。”
“弟,这就去替兄长张罗此事。”
宋之逊开心地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