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钱我不要我要C4
二愣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间！
咻！
一颗子弹迎面飞来，直接击穿了方亦生的头盔！
他的意识再次快速失去，眼睛一睁一闭，就回到了房间。
刚睁开眼，他就骂道：“靠，又爆头！电动车头盔果然不防弹啊！”
他习惯性的摸索手机，摸索了一会没见手机，就打开了灯找，结果发现不仅是手机，就连头盔、菜刀也都没有带回来。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被爆头时的情况：菜刀放在地上，自己正和其他人合力抱着木桩撞城门。
既然带着物品穿越的条件是手的触碰，那为什么手触碰到的木桩没有带回来呢？
这就说明除了需要手触碰，还有其他必要的条件。
方亦生仔细思考了一下，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分析：
1、物品穿越条件：手的触碰。
2、已有穿越物品：菜刀、头盔、手机、手提包。
菜刀、头盔、手机、手提包，这四样物品和木桩最大不同的共同点，大概率就是物品穿越的另一个条件。
方亦生想了很久，忽然想到，从重量上来看，菜刀、头盔、手机、手提包，都能轻易拎起，而木桩的重量却大到自己无法独自抱起。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为什么木桩没有被带回来了。
也就是说，物品穿越条件目前可能有两个：手的触碰以及合适的重量。
随后，方亦生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每次死后都会回档重来，但他把菜刀从里面带走以后，里面就没有菜刀了。
那么，他留在里面的新菜刀、头盔、手机、手提包呢？这些东西还会存在吗？
这个问题还需要下一次进入的时候才能知道。
经过一晚折腾，方亦生已经十分疲惫了，很快，他又陷入了睡眠。
一夜无梦。
次日七点，老式闹钟叮叮叮的声音吵醒了他。他所在的单位，文城考古研究院，每天都要召开早会，时间在八点半，他必须起床准备一下去上班了。
方亦生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睡眼，习惯性的摸了摸床头柜，没有摸到手机，这才想起手机丢在穿越的地方了。
他翻身起床，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衫，行政夹克，打扮的中规中矩，看了眼镜子，不由得感慨：“帅！”
文城考古研究院，方亦生刚到办公桌前坐下，就有一双娇嫩的手蒙住了他的双眼，一股清甜的香水味袭来。
“猜猜我是谁？！”铃铛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方亦生根本不用猜，整个考古研究院，也就傅金铃，傅慎明教授的女儿，身上是这种清甜的香味。
“别闹了！金铃！”
傅金铃松开双手，从他身后探出了个脑袋，露出了粉嫩嫩、圆嘟嘟的笑脸。
她的眼睛笑的像是月牙，小酒窝在圆圆的脸上，像是水中晕开的涟漪。
傅金铃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活像是一只小兽：“阿生，你周末怎么都不回信息啊？咱们还是不是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挚友啊？”
“我手机丢了。”方亦生实话实话。
“啊？手机丢了啊！”傅金铃诧异道，随后掏了掏包包，掏出一台九五新手机，递给方亦生。
“干嘛？”方亦生问。
“你拿着用，我有好几部手机呢。”
方亦生不敢接，他已经二十几岁了，面对傅金铃的示好，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是傅教授的女儿，傅教授是小姨沈亦玫的博士导师，也是自己大学选修课的老师。来之前小姨沈亦玫就交代了，兔子不能吃窝边草，否则吊起来打断他的腿。
傅金铃眨巴着眼睛，催促道：“拿着呀！”
方亦生摆摆手，实在不敢接。
昨天卖刀收了十万块，如今十万在卡，区区安卓机，应有尽有。
“不用了，你要真想帮我的话，就帮我看看傅教授今天心情怎么样，我下午想请个假出去，我怕他心情不好不批。”
方亦生刚好是傅教授的助理之一，请假什么的都要他批。然而，傅教授本人是个工作狂，任何人都别想轻易从他那里批出假来。
傅金玲只好收回手机：“你不知道爸爸今天去余城了吗？”
方亦生懵懵的摇摇头，傅教授毕竟有好几个助理，自己就是单纯负责端茶送水的，哪儿有资格知道傅教授的行程？
傅金铃眨巴着大眼睛继续说：“余城方氏得了一件宝贝，请爸爸过去一同鉴赏。你今天不要请假了，早会开完直接出去吧，我帮你打掩护。”
一听傅教授出差了傅金铃帮忙打掩护，小助理方亦生非常高兴。
不过，傅教授去方家鉴赏的宝贝，会不会是自己拿回来的那把破菜刀？
管他是不是，只要暂时事不关己，就能高高挂起，眼下首要做的是：去会会余城方氏，一直听说他们在境外涉及灰色交易，也许能通过他们搞一批枪。
方亦生开完早会，去公司旁边的广告店，花了五十块钱做了个大塑料广告牌，带着广告牌去了文城最大的跳蚤市场。
文城古董跳蚤市场，是古建筑群改建的，街道铺的仍是青石板砖，两边铺子挂着各式各样的木质招牌。铺子前面不允许摆摊，只有铺子侧面的巷子才被允许。这些巷道四通八达，里面没有监控，有些生意特别合适在这里这种没有监控的地方开展。
巷道很热闹，驻扎了许多摆地摊儿的商贩，他们在地上摊块布，把形形色色的老物件摆在上头。方亦生穿梭在狭窄的不足三人宽的巷道里，耳边尽是讨价还价的声音。
他寻了个空位，靠着墙盘腿坐下，将那广告牌子往前方一竖，广告牌子底部有个他从广告店里顺来的底座。来往的人们对这广告牌纷纷侧目，有些还停在不远处张望。
方亦生等了一天，不见人来，叹了口气。
“哎！只能第二天再来啊！”
当夜，他再次入梦，他发现头盔、菜刀和手机都还在黑色包里，这说明从现实带进去的东西，可以储存在里面。
这次，他把手机紧紧抓在手里，再次被爆头以后，就把手机带回了现实。
第二天，顶头上司傅慎明教授还在余城没有回来，他又让傅金铃帮自己打了掩护，带着广告牌溜去了跳蚤市场。
等到大概中午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褂子满嘴胡茬的汉子走了过来。他看上去不像是汉人，倒有几分像是蒙人。这男人戴着帽子，帽沿压低，戴着墨镜，脸庞看不太清。
“跟我来吧，二爷要见你。”
方亦生拍拍屁股起身，不忘拿着自己那块很管用的广告牌，也许下次还能用上。
他被带到了不远处某条巷道里的一间茶楼，茶楼临水，二楼的木窗户开着，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男人的侧脸，和这古香古色的茶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茶楼二楼包厢内，那个白色西装男人静静的坐着，他看上去二十出头，脸上肤色近乎病态的白皙，两腮无肉，眼眶凹陷，眼底淤青很严重，身形也十分瘦弱。
这就是余城方氏的方二爷，大名鼎鼎的方传宗吗？
据方亦生得知的小道消息，方家老太爷六十来岁才生他。为什么大龄生子呢？
因为方家大儿子方传族，如今已是四十而立之年，小老婆外头养了几个，膝下却没有半个子嗣。所以方家需要一个男丁传宗接代！
“找我方家的人，是你？”
方家二爷打量着他，也不请他坐，眼神中有些许傲慢。
方亦生大步往前，把广告牌靠墙放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下，端起茶壶倒了杯茶就喝，丝毫不跟他客气，喝完才说：“我想跟你们余城方氏做个买卖。”
方家二爷扫了一眼地上那牌子“卖刀！寻余城方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门。
既然这么直接，那也不必绕弯子了，他直接就问：“刀有多少，买卖想怎么做？”
方亦生低头思考，如果现在直接问“掌控者”的秘密，想必他根本不会回答自己，唯有交情到了一定程度，才有可能换取信息。
为今之计，只能先交易几次，促进一下友情。
方亦生弯曲尾指和无名指做了个手势，轻轻将手扣在桌上，道：“钱我不要，我要这个，还有C4。”
方家二爷正端着茶欲喝，听到这话，手微微一顿。
“要什么型号？”
方亦生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下，应当支持国产，随后道：“191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