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音乐会
东京艺术剧场前，已经排满了许多的人，皆是慕名而来。
今天晚上的音乐会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由日本钢琴大师山野凉子的钢琴独奏。
另一部分则是由日本彩虹乐团所上演的歌剧《茶花女》。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青井川与绘里香前往了自己的位置。
“真前面啊。”
青井川有些兴奋地望着周围，他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前面的位置欣赏舞台。
绘里香听后微微一愣，随即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对青井川说道：“我也是第一次买到这么前面的票呢，和前辈一起果然好运。”
青井川再次有些心动，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请宿主注意任务要求，绘里香心动，而不是宿主心动。】
‘知道了知道了！’
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青井川一定会给他暴揍一顿。
两人注视了彼此一眼后，便羞红地将各自的头转了过去，又不停地在心中寻找话题。
“话说前辈，你知道山野凉子吗？”
青井川快速的在脑海中回忆关于山野凉子的记忆，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大抵是这个世界自行演化出来的一个人物吧。
那青井川哪有时间去了解这个音乐大师？
可如果自己说不认识，万一对方名气很大，那会不会显得自己太白痴？
刚想到这，系统的声音便忽地响起，青井川的脑海中顿时多了很多很多关于山野凉子的信息。
“知道呀，不过我倒是第一次听她的音乐会，我很喜欢她的《自由》。”
绘里香的眉头顿时挑了一挑，看起来似乎有些兴奋，“前辈，真没想到你也喜欢《自由》这首钢琴曲！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曲目之一。”
二人就这样顺着这个话题攀谈起来，直到幕布拉开，山野凉子缓缓走上舞台。
台下顿时响起如浪潮，如雷鸣一般的掌声，可见她的名气有多么的大。
山野凉子是个中年妇女，脸上有着些许皱纹，不过微微有些花白的头发倒是让她看上去格外慈祥，青井川倒是觉得，比起音乐大师，山野凉子倒更像一个和蔼的邻家大婶。
在与众人鞠躬问候后，山野凉子坐在钢琴前，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开始了她的弹奏。
她的手指在钢琴键上翻飞，如同纷飞的蝴蝶采集着花蜜，那柔和的乐声便随着蝴蝶的飞舞不断地在场中响起，叫人听的如痴如醉。
整个剧场仿佛都陷入了由音乐所绘制的世界当中。
原本的青井川对于音乐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最多就只能听出来好不好听这一主观的判断。
但现在接受了系统知识的灌输后，青井川则是满眼的震撼与说不出的惊讶，连身子都坐直了许多。
‘太厉害了。’
【宿主聆听优雅钢琴曲，优美的音乐有益于提高宿主精神水平，提高修养，宿主内在+1】
一旁的绘里香则是注意到了青井川眼神中的惊讶，好奇地上前问道：“前辈学过钢琴？”
青井川摇摇头，又点点头，凑到绘里香的耳边说道：“算是吧。”
“你看她的手指指法，无论是单音的弹奏还是和弦的表现，都展现出了高度的精准性。”
“她对手指力度的控制也堪称典范，通过不同的力度变化，赋予了音乐丰富的表现力。在快速跑动的段落中也没有分毫的失误。”
青井川就这样一字一句为绘里香解释着这一切，同时将声音压得十分的低，确保自己不会打扰到任何一个人，包括台上正在演奏的山野凉子。
但青井川不知道的是，同样有一个男人正在剧场上方的包厢当中，扫视着全场，但却丝毫没有为山野凉子的音乐而动容。
“你今天是怎么了？神经兮兮的？连山野大师的曲子都听不进去了？”
这正是刚刚从餐厅出来的那对男女，女人此刻有些妩媚的搂着男人的脖颈，微微把红唇贴近那男人的唇，意图吻他。
不料男人却是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了一旁，眉头紧紧皱着，冷声道：“离我远点。”
“切。”
女人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走到一旁，观赏着山野凉子的表演，而男人始终扫视着整个场地，口中低声道：“车子也停在门口，到底会不会是你？如果是你，我只能再把你赶出去一次。”
......
曲子一首一首的表演完毕，终于到了最让人喜爱，收获最多好评的曲子了。
《自由》
山野凉子坐在钢琴前，轻抚了一下钢琴的琴键，慈祥的脸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苦涩，仔细看去，她的手也是微微颤抖，两鬓已被汗水打湿。
轻吐一口气，收拾了下心里的情绪，山野凉子终于把手重新放在琴键上，重新开始弹奏。
自由的曲子在剧场回荡，仿佛有白鸽在场馆飞舞，最终化为一道道音符，传入众人耳中。
在场的人听的如痴如醉，脸上浮现陶醉的神色，就连绘里香也是痴了，感叹于山野凉子演奏的钢琴曲之曼妙。
唯独青井川脸上是一片苦涩。
苦不堪言的苦涩。
那些知识让他读懂了山野凉子的一切。
读到了她苦涩的一生。
破而后立的一生。
眼眶中有晶莹闪动，青井川的手也不自觉的开始跳动，仿佛也有一架钢琴在他的手边，有音符颤动。
大抵是命运的安排，亦或是高山流水觅知音，山野凉子的目光不知为何，陡然转向了青井川的方向，眼神陡然一震。
二人的灵魂碰撞在一起，震荡出最剧烈的声响。
咣！
山野凉子已然忘记继续弹奏，一声巨响发出，顿时把沉浸的众人震回了现实世界当中。
众人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开始有些嘈杂的争论：
“怎么回事啊？”
“演出事故吗？”
“会不会是故意设计的？”
“诶你们看那个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了泪水在眼眶打转的青井川。
人群的声音逐渐降低，只留下站起身子的山野凉子与青井川二人。
“前辈，你在干嘛......”
绘里香压低声音拍拍青井川的裤腰提醒道。
但青井川却宛若没听到一般，深深地对山野凉子鞠了一躬，山野凉子也同样如此。
所有的话语都化为了眼眶中打转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