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伏特加，沙皇的萝卜

如同同为寒带世界的、作为第六军团太空野狼的母星芬里斯一样，寒冷的气候使得基斯里夫人们也如同芬里斯人那样，极为酷爱烈酒，几乎是无日不饮。

“伏特加”，这个从古老泰拉便产生的词汇正是基斯里夫人对自己喜爱的烈酒的名字，而这个词还可以翻译成另外一个更加优雅的词汇——即所谓的“生命之水”。

是的，如同一般的清水一样，这种基斯里夫人民使用着根茎作物酿制而成的烈酒就是基斯里夫人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产品。如果没有伏特加的话，那对基斯里夫人来说，生活也将毫无乐趣。

事实上，因为伏特加这不分地区、城乡以及阶级的恐怖统治力。基斯里夫王公们也很早就发现了其有利可图之处，于是在每一个基斯里夫公国城镇与农村，出售伏特加的店铺都必须向国家缴纳一笔极为丰厚的税赋以换取国家允许其贩卖伏特加。

尽管如此，哪怕是在缴纳了极为沉重的税赋之后，这些贩卖伏特加的店铺仍然能够保持着极为丰厚的利润。原因无他，便是基斯里夫人民对伏特加的热爱，以至于这些店铺在出了极高的成本之后，仍然还能靠着忠实的顾客们收回利润。

对于佩图拉博来说，伏特加这种东西他并不陌生，在修道院的时候，米哈伊尔也曾经或多或少拿出修道院窖藏的伏特加在节假日招待远道而来的村民们。不过，他并不像基斯里夫的人民那样热衷于伏特加，在他看来，烈酒只会干扰他对知识的追求与思考。

尽管如此，佩图拉博仍然明白伏特加对他统治下的子民们的必要性，聪明过人的他知晓，如果贸然禁绝伏特加的话，那再怎么温顺的农奴也会勃然大怒，揭竿而起，而这也是他极为不愿意看到的一切。

于是，在成为了一国之主后，他不但没有在佩图拉博格勒禁绝伏特加——恰恰相反的是，他为了能够垄断伏特加，便根据他那超越时代的知识，在城里修建了一座专门生产伏特加的工厂，并以自己的名字冠名——即佩图拉博酒厂。

在佩图拉博酒厂里，工人们能够使用着佩图拉博设计制造的新型发酵酿酒机器来更高效率的处理土豆。根据一些统计，佩图拉博酒厂每日能够处理几十吨从各地农庄收购而来的土豆，然后将其酿制成相应的伏特加。

而与此同时的是，为了更好的垄断酿酒市场，佩图拉博还忙里偷闲抽空改进了酿酒方法，使得在新的酿酒方法之下，能够以最少的土豆来酿制出最多的伏特加。

这样下来，佩图拉博酒厂一天之内的产出便能超过几十家传统酿酒厂，而更致命的是，佩图拉博酒厂的成本还大大的低于这些传统的作坊式酒厂，这一切对这些小作坊来说更加的不利。

由于佩图拉博发明的如此工业化的酿酒方法，最终那些小作坊式的酿酒厂纷纷竞争不过，只能宣布破产倒闭或者将自己卖身给佩图拉博酒厂。就这样，佩图拉博以一种枯燥无趣、朴实无华的方式赢得了市场的垄断。

与此同时，作为佩图拉博的“恩赐”，在他手下的巨型企业之中工作的工人们可以以极为低廉甚至免费的价格来获得这些“生命之水”。而这些福利也不由得在市民之中口口相传，使得很多市民为了能够每天免费喝伏特加，而不惜卖身进入佩图拉博的工厂为他干活。

而，这就是佩图拉博的阳谋，他用来吸引基斯里夫人民为他工作的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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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内

“阿博，你这酒厂的利润也太丰厚了，看着这账面上的数字就能想象的出来伏特加卖的有多好。”

此时，米哈伊尔正翻看着自己面前佩图拉博酒厂的账簿，如果说之前地图上标识着佩图拉博征服的领土的颜色已经足够令他惊叹的话，那佩图拉博开设的工厂——尤其是这座伏特加酒厂的利润更是让他连连咋舌。

“呵呵，举手之劳，米哈伊尔先生。我只是，将我脑海里面的那些知识，拿了一部分出来应付这些平民而已，我只是稍稍的改良了一下酿酒方式。而这简简单单的改变，就成功的击垮了那些小作坊。”

听到自己养父与师父的说话，佩图拉博也不由得轻轻地哼起来，有些骄傲的回答道。

“不过，阿博，你赚这些钱，真的好吗？虽然教义并不反对我们赚这种钱，但这是否……”

此时米哈伊尔又不由得神色严肃起来，他现在有些觉得佩图拉博做的有些过火了，垄断伏特加市场，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米哈伊尔先生，你不要这么死板。如果我要从人民身上搞钱的话，与其派遣射击军每家每户的去要求他们缴纳税款，那他们自然是会想方设法隐瞒自己的财富的。”

“但如果我垄断了伏特加，并且以一种极为优惠的价格去售卖的话，那这些嗜酒如命的民众就会毫不犹豫的掏出他们的金钱，前来购买我生产的伏特加。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他们有了伏特加，我也得到了我需要的钱。”

听到米哈伊尔对自己的批评，佩图拉博便不以为然的反驳起来自己的师父与养父。

听到佩图拉博的话语，米哈伊尔便不由得紧锁眉头，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养子与徒弟，然后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是的，阿博，你说的没错，基斯里夫的人民就是这样的，购买伏特加比让他们缴税更令他们痛快。你是对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愿意心甘情愿的掏钱。”

“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处理喝醉了的人？你知道的，基斯里夫人喝高了之后，总是会发疯的，你现在给他们这么多伏特加，不怕他们喝多了之后怠工之类的吗？”

米哈伊尔盯着自己面前的佩图拉博，神色严肃的开口询问道，希望他给出一个合适的答复。

“呵呵，这个嘛……”听到米哈伊尔的询问，佩图拉博便不由得轻笑一声，然后缓缓地转头看向窗外。

“关于怠工和破坏这些事，我有相应的办法去对付，只不过你可能听不得这些，我就免了吧。”佩图拉博自信满满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