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压制
与黑夜教会的灵巫相比，莱安的优势在于能够选择收服的灵有很大的空间，在能力上也更强大一些，这是提前与冥界交流带来的优势。即便这不是莱安自身的能力，但具有这个途径也够了。
更何况自己是做卧底这种事情，灵教团内的资源也会相对向他倾斜一些。
莱安手上的这道娇小的灵就是通过这种途径获得的。
周围其他的灵都在莱安的控制下，将钱宁围困起来，似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使内外层完全隔绝开来，不仅是真实世界，甚至连灵界也被彻底隔绝。
在这样的情况下，钱宁的多个需要与灵界沟通的技能都无法再使用。这无异大大限制了钱宁能力的发挥。
可这正是莱安想要实现的结果。
那些被莱安操控的灵不断地朝钱宁所在的位置压迫而来，钱宁能够活动的空间也不断缩小。
“风刃！”在钱宁的手中形成了数道由旋转的风形成的利刃，朝着钱宁的目标攻击而去。
可让钱宁没想到的是，这些原本用来试探将自己包围起来灵状态的风刃，在触碰到躯体时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只听这些敲击声，就能够知道这些灵的坚固程度。
此时，钱宁的洞察一眼已经开启，可在钱宁的视野中这些灵仿佛形成了一个整体，将钱宁围堵在原地，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可以穿越的缝隙。
“既然物理攻击，那就只能用魔法攻击了。”
钱宁身上泛起纯净的光芒，将被围堵住的这片空间里照得分外明亮。
这些灵毕竟不具备真的实体，特别是其中几只还是莱安从冥界获取的灵，在一定程度上被太阳圣光克制。
在这顿操作下，被挤压的空间压缩速度变得缓慢了下来，给钱宁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既然太阳圣光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这些灵，那另外一个技能应该也可以。”有了刚刚的试探，钱宁心中产生一个想法，但身体上却还没有行动。
操控这些灵的莱安，看见钱宁采取的对抗方法，嗤笑一声，也没有采取其他的针对方式，将自己收集的灵作为消耗品，来换取战斗中的优势。
“你就先在灵性之壁的压迫下多挣扎一会吧！”灵性之壁就是莱安手中灵附带的其中一个能力，在目前看来，只要人陷入到里面，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灵性之壁已经压缩到钱宁身前半米的位置。
“时机差不多了！”钱宁不断释放着太阳圣光，一是降低灵性之壁的压缩速度，二是更加清晰的感知这些“墙壁”的强度。
在圣光的长时间净化下，这些灵性之壁的强度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脆弱了很多，但这种强度也不是钱宁能够通过序列五以下技能能够强行破开的。
除非技能的能力能够增强。
在晋升到序列五后，钱宁也没有经历过几次战斗，获取的能力并不多，能够选择的范围最高也就在序列六。
莱安最不幸运的一点就是，钱宁刚好拥有这样一种技能。
“光之风暴！”
一柄纯粹由光芒构成的巨剑在钱宁身前形成。还没来得及发挥它物理上的出色性能，便被钱宁一把握住插在地面上。
顷刻间，巨剑破碎后形成的碎片朝四周飞散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灵性的爆发。
如果说博学者模拟出的技能效果有原本的七八成，成为秘术导师后，这个数字就变为了九成。
锋利的光芒碎片穿过形成灵性之壁的灵的躯体，飞射到外面，而且钱宁凝聚出的大量灵性也紧跟着这些穿透出的缝隙喷涌而出。
原本由灵体构成的严密空间，在外界看来就像一个灰色的球体，现在上面却浮现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孔洞，那是由光刃破开后透射出的光芒。
原本光之风暴的攻击不足以打破灵性之壁的防御，但在太阳圣光的侵蚀下已经被削弱了很多，而且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光之风暴的威力也被动加强了很多。
在持续半分钟的爆发下，莱安的灵性之壁破碎了，显露出刚刚被关在里面的钱宁的身形。
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释放光之风暴，威力确实增强了不少，但钱宁本身承受的压力也大了很多，原本还算整洁的衣服上出现了不少划痕，显露出内里的衣服甚至血肉。
钱宁一边释放消耗巨大的技能，还要对抗技能造成的反噬伤害，消耗着实不小，大口呼吸着抬头看向莱安。
在自己的“必杀”攻击被打断后，莱安脸上甚至没有出现惊慌之类的神色，反而笑容更加浓郁起来。
这样的神情让钱宁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猜测莱安还有后续的手段没有放出。
果然，就在钱宁摆出防御姿态后，一股强大的力量降临到钱宁身体和意识上。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与之前被灵体附身时完全不一样。被莱安的灵附身，是另外一个意志试图同时操控自己的躯体，躯体如何行动取决于更加强大的那个意志，所以在刚刚被莱安那个特殊的灵附体时，钱宁还具备思考能力，能够使用不用肢体操控的能力。
而这次的感受完全不同，连钱宁本身的思维速度也大大降低了，就好像在动物的世界里，有些动物对天敌时，不自觉地便放弃了对抗的意志，任由对方宰割。
见钱宁的身体僵直起来，莱安的笑容彻底放松下来。
“这才是我这道灵的真正能力。之前的灵性之壁只是为了提供发挥效果所需要的时间。”在这种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莱安饶有兴致地解说起自己的技能。
这个技能的效果确实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要将敌人杀死需要消耗一点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最好的娱乐方式就是折磨自己的猎物了。
“只要序列等级比我低，就必定会被这道灵压制。”莱安看着眼神艰难转动的钱宁笑着说道。
“而且这还不是它全部的功能，只要我身上拥有足够强大的物品，甚至直接可以将属于物品的位格嫁接到我的身上。”说着莱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指骨，“现在我的位格已经是序列四的半神，你还怎么赢我？”
莱安将脸靠近钱宁，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出最让自己兴奋的那抹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