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这是必要流程

哈利·波特脸上的慌乱变为了惊恐。

“教授……”

哈利觉得自己的喉咙开始发痒了。

比起同时面对德拉科·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宁愿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三头臭气冲天的巨怪，哪怕是那些蠢头蠢脑的坏家伙，看起来也都要比这三个人可爱多了。

“哈利·波特——”哈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看到站在斯内普右手边的男孩上前了两步——脸色苍白，有一头紧贴着头皮的浅金色的头发的德拉科瞪着眼睛盯着哈利，脸上带着怪笑，“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居然在翻倒巷里，难道你是来买黑魔法材料的吗？”

男孩的声音很大，哈利觉得周围多了很多盯着自己的视线。

“那——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家里的违禁品太多，担心魔法部搜查，所以来这里销赃的吗？”哈利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刚刚在博金—博克商店看到一切的他自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翻倒巷里。

他总算知道了这是哪里。

不过知道了地名好像也没用，也许这里离对角巷有着十万八千里。

没想到哈利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还嘴，德拉科苍白的脸庞呈现一抹不自然的粉红色，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站在一旁的卢修斯·马尔福抬手拦了下来。

“爸爸——”

德拉科不满地叫嚷。

“闭嘴，德拉科——”

被哈利一句话说出目的的马尔福先生脸色有些阴沉，灰色的眼睛盯着因为德拉科被训而有些高兴的哈利看了半天，才终于转身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斯内普——

“我先走了——”

在斯内普点了点头后，马尔福先生便拽着德拉科的手臂向着巷子的另一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声教训着德拉科，“连吵架都吵不赢——”“生块叉烧好过生你——”

“波特—先生，你还没有向我解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斯内普毫无感情的声音让哈利嘴角的笑意变的僵硬起来，男人低下身子，蜡黄消瘦的脸凑到了男孩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是邓布利多看错了人？所以他认为的救世主，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年级就开始接触黑魔法，和神秘人一模一样的……不，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你最后也只能成为一个卑劣的、丑陋的、该死的黑巫师罢了……”

“不，我不是……”

哈利面红耳赤地试图辩驳，但下一刻就被斯内普粗鲁地打断——

男人的眼底填满了怒火，但不知为何，哈利总觉得那些情绪指向的人似乎并不只有他一个。

“我以为你还在被那家愚蠢至极的麻瓜锁在房间里——要我说，他们放你出来就是一个错误！你这种只会闯祸的小巫师就应该离开霍格沃茨，正好，某人在暑假似乎险些违反了保密……”

斯内普一边说着，一边从长袍下取出了一团破布——哈利认出了上面熟悉的花纹。

这块布怎么会在他手里？

“或许我可以……”看着哈利眼中的茫然与恐慌，斯内普嘴角的弧度变得愈发明显。

“哈利！”

哈利从未感觉这声熟悉的呼唤如此动听，他扭头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一个几乎要比其他人高两倍，宽四五倍的巨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

“海格！”

哈利因为精神紧绷而变得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惊喜，此刻的海格在他眼中和散发着光芒的天使没有分别。

“还有斯内普……教授。”

海格一直走到两人的身边才停住了脚步，他看着几乎要脸对脸贴在一起的两人，“你们在翻倒巷做什么？”

“哼。”斯内普似乎是终于恢复了“理智”，他没有回答海格的问题，只是直起身子，自顾自的转身，“波特——就交给你了。”

“好，你要……走了？”海格看着男人消失在转角的背影，有些纳闷地抓了抓头发。

“海格，斯内普要害我，如果你刚刚再晚来一分钟的话——”看着斯内普的身影消失不见，哈利这才满脸后怕连忙冲着海格说道。

“别瞎说，哈利，斯内普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也是邓布利多信任的人——他不会害你。”

“但是……”

“好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翻倒巷可不是什么小巫师应该待的地方。”

海格一把抓住哈利的手臂，拎着男孩在狭窄逼仄的巷子中拐来拐去，直到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哈利看着不远处的古灵阁，明白自己已经回到了对角巷。

跟韦斯莱一家会合，并在古灵阁取完钱后，哈利终于和罗恩、赫敏聚在了一起——在哈利对两人说完自己在翻倒巷的经历后，赫敏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他真的那么说了？我的意思是——斯内普真的说这些话来威胁你？”

“嘿，赫敏，哈利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罗恩打断了赫敏的质疑，“斯内普就是这样的坏种，这不是他第一次害哈利了——我们都知道——”

“但那次明明是奇洛……”

赫敏说的是他们一年级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时，她看到斯内普在对哈利下咒，就去烧了他的斗篷——但哈利后来从奇洛口中知道那并不是斯内普干的，她一直对那次误会感到愧疚。

“这根本没有区别……”罗恩再次粗鲁地打断了赫敏，这让女孩一脸不爽地撅起嘴。

“……不说斯内普了，我们去逛逛吧？”

看着快要吵起来的两人，哈利熟练地转移了话题，哪怕这个话题是他提起的。于是三人一人捧着一个从福洛林·福斯科家买的草莓花生黄油冰淇淋，惬意地在对角巷里胡乱闲逛起来——

……

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请把冰淇淋放到这边。”

看着捧着冰淇淋吃的不亦乐乎的男孩，加里克·奥利凡德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的。”

威廉嘴上答应着，但舌头依旧不停地在冰淇淋上刮着——直到奥利凡德先生又一次催促。

“威廉·理查，对吧？”银色刻度的卷尺开始自动丈量起威廉的身形，“五年级的插班生在霍格沃茨可不多见，我开店到现在可都没有见过——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右手。”

威廉下意识将面前的老人和一百年前那个卖魔杖的老头对比了一下——明显现在的这个看起来要更加神神叨叨一点。

在一系列标准话术后，威廉握住了奥利凡德先生递给他的第一根魔杖——

“来试试这个，红杉木，龙心弦，十二英寸长，这可是根幸运的……”

“哦……”

耀眼的火花从魔杖杖尖喷出，威廉顺手挥了挥——手感不错，螺纹的握把还算跟手。除了在那场最终决战之前，他从来不挑魔杖，很多时候都是捡着那些黑巫师的魔杖用——

“那就这根？”他重新将靠在一旁的冰淇淋拿了起来。

“好吧，一次就和魔杖匹配成功的巫师可不多见——”已经习惯了每个人最起码都要试个三四根魔杖，奥利凡德先生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为何竟有些惆怅，“诚惠——七加隆。”

通货膨胀这么狠吗？

威廉眼皮跳了跳，从布袋里掏出了金闪闪的七枚加隆——这都能买多少冰淇淋了？

走出魔杖店没多远，威廉拍了拍身上在魔杖店里蹭到的灰尘，然后拿着清单向着丽痕书店的方向走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丽痕书店门口拥挤的人群——他扫视着人群，最后，他的目光被一堆红色的脑袋吸引了过去。

“哈利——”

他听到有人喊道。

“……”

威廉舔着今天第四根冰淇淋的舌头停顿了片刻，看着从人群中钻出的男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说真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和这个世界的主角无缘了来着。

所以……他这次穿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