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我是受害者家属
一行人走进了洛哈特光线昏暗的办公室。
紧接着一阵骚乱声响起，墙上挂着几张洛哈特逃也似的离开了画框，这时，真正的洛哈特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小步退到后面，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兴奋。
罗恩和费尔奇被放在了办公室中间的空地上，他们依旧保持着扭打在一起的姿势，罗恩的样子似乎是想要逃离，却被费尔奇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他们视线统一的望向地面的方向，眼神中的惊恐几乎要溢了出来。
“喵——”
洛丽丝夫人从墙角窜了过来，它立起身子，用一对前爪拼命地扒着费尔奇的双腿，可惜它的主人没法再像往常那样回应它了。邓布利多站到了罗恩面前，歪扭的长鼻子几乎贴在了男孩脸上，老人藏在半月眼镜后的双眼仔细的端详着男孩。良久，他终于直起腰——
“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他们——真是可惜，费尔奇是个很好的管理员，他恪尽职守、用心打扫教室……罗恩·韦瑟比也是个很好的……嗯，小巫师……”洛哈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记得在瓦加杜古也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他继续说，“一系列的攻击事件，我的自传里有详细记载。当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
“他们没死，洛哈特，傻子都能看出来。”斯内普透着不耐烦的声音从办公室的阴影处传来。
“是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他们是被石化了——”
“啊，我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在我的另一本自传里……”洛哈特连忙说。
“所以，阿不思，这是怎么一回事？”麦格教授开口打断了洛哈特接下来的高谈阔论。
“或许，我们该问问现场的两位目击证人——”
斯内普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领着所有人（包括蹲在邓布利多脚边的洛丽丝夫人）一起向着办公室的另一边，烛光找不到的角落里，三位小巫师正襟危坐……
等等，三位？
看着多出来的那道本不该存在的身影，斯内普咬牙道，“威廉·理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咦，被发现了……咳咳，其实我是受害者家属……”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和韦斯莱家还有亲戚——”
“……的朋友。”威廉拍了拍手，洛丽丝夫人配合地走了过来，有些无力地在威廉小腿上蹭了蹭。
“……”
看着那只明明除了费尔奇谁都不亲的猫就这么蜷缩在威廉脚边，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
“教授，你也不想看着一只营养不良的小猫，明明主人出了事，却还要跟着你们东奔西跑的吧，所以我就给它抱过来了……教授，难道你真的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么？”
将洛丽丝夫人搬到自己腿上，威廉摇摇头，开始进行道德绑架。
斯内普眼前一黑，他的道德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呲——”
看着斯内普找不到办法还嘴的吃瘪表情，一旁的哈利实在没忍住笑意，像是漏气的声音在他嘴边传响起。他不出声还好，现在斯内普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他立刻转移了目标——
“或许，我们该问问波特——还有他的朋友格兰杰小姐，究竟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以及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我们去参加了忌辰晚会——差点没头的尼克举办了宴会……总共来了几百个幽灵，尼克、胖爵士、皮皮鬼他们都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哈利和赫敏着急忙慌地开始解释。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斯内普步步紧逼，漆黑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光，蜡黄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为什么……”
“我必须提醒你，西弗勒斯——哈利和格兰杰小姐都是韦斯莱的朋友，我相信这一切不可能是他们做的。”麦格教授开口道，一旁的哈利和赫敏向她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当然，我只是在问波特先生——为什么？”斯内普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重复了一遍。
赫敏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哈利，威廉注意到后也望了过去——
“我、我……我们想……”他顿了顿，随后看到了人群后正望着地板的男孩，“我们想去找罗恩，因为他答应了要和我们一起去忌辰晚会，但最后他却不在那里——”
不知为何，哈利完全不想说出关于那道邪恶的声音的事情。
“为什么不来礼堂？”
“我们去了礼堂，但没有……”
“撒谎！”斯内普大声打断了哈利苍白的辩驳，脸上难看的笑容愈发明显，“我认为，校长，波特先生显然没有说实话，我认为我们应该采取一些措施来惩罚他，比如让他离开魁地奇球队……”
“吃相有点太难看了，教授。”威廉适时地插嘴道，“就算没有波特，斯莱特林也不一定能赢球——”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这没有你说话的份，出去，理查！”斯内普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言论自由，教授。”威廉一边大声嘀咕，一边将目光投向默不作声的邓布利多。
两对蓝眼睛互相望着对方。
“理查先生可以待在这里，西弗勒斯。”终于，邓布利多阻止了这段争吵，“就像他刚刚说的，他是受害者家属……的朋友。”
威廉“耀武扬威”地端起了洛丽丝夫人。
“那，波特——他必须得到惩罚！”斯内普还没死心。
“没有证据表明波特犯错——”麦格教授再次打断。
“难道他……”
“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那么他就是无辜的。”邓布利多摇摇头，轻声为这场争论盖棺定论，“斯普劳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们就会有一种药可以使他们起死回生。”
“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说，“我配制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你哪来那么多曼德拉草，打劫魔法部吗？
威廉有些疑惑，邓布利多怎么还没把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二货赶走，难不成这老头不仅眼聋还耳瞎？
“或许，米勒娃，你会愿意帮我们把阿格斯和韦斯莱送到校医院，交给庞弗雷女士——”邓布利多直接无视了洛哈特，冲着麦格教授说，“如果韦斯莱先生的家长来了，可以让他们直接到我的办公室。”
“我可以帮忙，教授，正好顺路。”威廉抱着洛丽丝夫人站起身，没等对方拒绝，他就抖了抖魔杖——“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下一刻，罗恩就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好吧，注意魔力输出。”麦格教授点点头，正好把这当成了一次漂浮咒的课外辅导。
威廉跟着麦格教授率先走出了洛哈特的办公室，很快便找到了还在值班的庞弗雷女士，在将被石化的两人安顿好后，麦格教授走到门外开始向庞弗雷女士描述情况，整个医务室里就只剩下了威廉一人——
“……”
若有所思地盯着并排躺在一张拼凑出的大床上（因为费尔奇手握的太紧，所以邓布利多没让他们强行掰开）的两人，威廉犹豫着后退了两步，“日记本飞来——”
“咻——”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罗恩的裤裆里飞了出来。
“操！”
原本还想伸手接住的威廉连忙侧身闪过——为什么会有人把日记本塞在裤裆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