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入精神病院
云白芨看着面前这两位意料之中的人努力露出害怕的神色。
两个一身黑色制服的巡察者①亮出证件：“你好，你违反了城市治安法，市容市貌篇第一章第一条，超过两个月在城市衣冠不整的流浪。现在我们有权将你带去整改处进行精神方面的检查。”
云白芨很“惊讶”的说：“我只是在流浪，又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抓我走？”
巡察者们对他的疑问习以为常也不以为然，他们并不打算向这位病人过多解释说明什么，他们在手环上点了点说：“强制执行。”
云白芨便'晕倒'了。1550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云白芨如此丝滑的装晕。
现在他有些认同云白芨的话了，巡查者们沉默寡言、公事公办，但同时也高高在上。
1550看着这座十分平常的建筑，不认为这里面藏有这个世界的秘密。
云白芨一睁眼发现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宽松的黑白条纹服“还挺时尚的。”他自我调侃到
抬头环视房间，这是三人间，另外的两张床上都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云白芨把房间找了个遍，却一个摄像头都没有发现“这么尊重他人的隐私？”内心存疑。
他出了病房，却发现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走出这栋楼，发现人都在外面。1550感到不对劲：“经扫描这些人明明是正常人啊，为什么不反抗呢？”云白芨说：“不是不反抗，而是反抗无果后的麻木罢了，他们现在的状态。麻木啊，可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因为反抗失败而放弃，心安理得的说服自己，毫无价值的人才会这样做，没有被听到不是沉默的理由。”
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一个地图前，他看着地图说：“恣游，你知道为什么这座医院是最可能有秘密的地方吗？”1550思考：“因为存在即合理吗？”“你竟然能想到～”云白芨调侃到
“一个由人所创造的事物，如果其中存在着不是他人所需的东西，那这个东西大概就是他自己所想要的。”一顿又说“你说已知一座全都是正常人组成的精神病院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1550显然猜到了那个答案：“怎么可能！那是不符合人类社会的律法的！”可以用智能形容的两人自然不用把话点透。
“没什么不可能的，法律所规定的不过是人类社会可接受的最低标准，又不是所有人心中的最低标准。更何况这里可不是人类社会，这里是可操控的。”
1550再次沉默，它知道明白，云白芨的话是正确的。
云白芨抬手指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院长室，“让我们去看看那个创造者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院长时间在病房楼的最顶层，这个设计十分奇怪，除非是病房楼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院长亲自看守。
电梯直达12楼，除了几间会议室就是院长办公室了，云白及转动门把手，没锁能打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
中年人眉头一皱，看着不请自来的云白芨：“擅闯这里是不被允许的。”
云白芨盯着他的眼睛说：“医生说我是病人，但我并没有病。”
中年人习以为常：“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说的，那么多年来没有精神病患者会承认自己有病。”
云白芨换了种思路：“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中年人挑了眉笑了笑了一声：“后天院里有一个争霸赛，成为擂主打败所有挑战者，那时候你就可以出去了。”他说完后看着云白芨：“别想了，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安心待在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云白芨看着中年人突然笑了：“你并不是这个这里的院长对吧，你知道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中年人一愣抬头，取消了面部的伪装：“你很聪明，要不要加入我们。”看着面前去掉伪装面具后张扬的脸，没错就是张扬，眼角有颗泪痣，红色的瞳孔使他有了一种妖异的感觉。
“你就这么展现出自己的样子，不怕我是在炸你？”
“被一个只说了两三句话就开始试探的防备心超强的人炸，我心甘情愿，你是怎么看穿的？”
“你表现的太不在乎这个医院的名声了，把自己放到了规则的制定者的位置上却忘记了他们会解释其合理性。”
红头男人一笑：“你也是觉醒的游戏NPC吧，加入我们跟我们一起挣脱来自这个世界的束缚，前往真实的世界，自我介绍一下，我的代号为红蜥，'破茧'组织的一员，我们致力于寻找有能力的同伴，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
“好草率。”云白芨吐槽。
“成大事者就是要果断的抓住时机，不拘小节。”红蜥不在乎云白芨的吐槽。
“这可是关于这个地方本源的秘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朋友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组织内部的机密。”
云白芨本来就没想从红蜥嘴中得到什么可靠的信息，但显然1550的关注点不同“他叫你小朋友？”云白芨被1550的脑回路给整无语了：“有什么问题吗？我的官方设定是20岁他怎么看都不能比我年龄小吧。”
从年龄上看的确没问题，但是1550在云白的身上，看不出一点所谓的年轻人的朝气，即使云白芨经常露出笑容，即便他会用一些带有情感色彩的语言，但是1550感觉到云白芨内心是平静的孤寂的，那是一种由于内心压倒性的理性而产生的孤寂
云白芨没有理会沉默的1550，他继续对红蜥说：“你的身份显露不会被赶出去吗？”
红蜥一怔“你果然很聪明，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不被驱逐，我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我该走了。”边说着从西边跳上了窗台，准备往下跳下去时又突然回头，把他的衣服领口拉到了胸前，锁骨那里有一个火红的图案“这是我们破茧的标志，遇到这个标志，就报我的名字，他们会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转身从窗台上跃下。1550疑惑：“他们组织是一个慈善机构吗？”云白芨走到窗边一看，果然无影无踪：“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债，通过刚才的对话你得到了什么呢？”云白芨问1550。
“这里所剩下的信息都不是重要的，或者说你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1550回答。
云白芨摇了摇头“还有。”
1550疑惑
“他没有否认我的话。”云白芨提醒。
1550回想刚才的画面：“这座精神病院的确是了解平凡生活舒适区的关键。”
“Bingo”
这种很重要的文件存放的地方，竟然也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这里被红蜥扫荡的很彻底，忙活了好久，云白芨一点机密文件的影子都没看到。
1550看着云白芨问道：“现在怎么办？出去吗？”
云白芨最喜欢和小傻子般的AI聊天儿了：“当然不是，他都把信息送到我面前了，当然要去探究一番了～”
1550不明白，它不明白，一座精神病院中的争霸擂台有什么有趣的。
云白芨似乎看穿了1550：“你不觉得这才是有趣的地方吗？在一堆脑子有问题的人中选出一个莽夫。为什么你能这么平淡的接受这么荒谬的东西呢？看来你的质疑功能有待增强。”
“你为什么认为选出来的一定是莽夫呢？”1550不明白
“有问题呢要自己解决。不要经常性的习惯性的去求助他人。”云白芨拒绝回答。
当云白芨还在坐电梯下楼时，突然听到了尖锐的爆鸣声响起，冗长杂乱，像是要将什么东西驱赶，又好像痛不欲生的嘶吼声。
本来想在病人中寻找破茧组织的云白芨惊讶的发现楼下原本的人声鼎沸，已经被寂静与空旷所取代，一整座医院只有那刺耳的声音充斥回荡着。
云白芨站的离高楼远了些：“恣游，你扫描一下这座大楼。”1550照办
“地上部分多数被生命体所占据，下地下部分存在部分生命体残存物质，地下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与第二部分之间存在五米的间隔区。”
1550是一个很乖的AI，即使有自有数据，但由于人工智能的三大准则，它无法拒绝人类的命令，即使它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云白芨点头低吟：“果然如此吗？”
小傻子发问：“你早就知道为什么？”
“红蜥的行为和态度很奇怪。”云白芨并未过多解释，1550是人工智能而不是人工智障，它需要成长，而不是等着云白芨将'食物'嚼碎再喂到它的口中。在1550仔细分析时，云白芨回到了他的房间，另外两个本来无人的床位上已经坐上了人。
①巡察者：《重启人生》中负责秩序维护者的公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