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见老黄
卧牛镇。
“老公，来烫脚。”
青青端来一盆热水，放到陈川面前。
娘家床是那种火炕，冬天下面烧火很暖和。
一家三口睡一张炕，刚刚好。
“青青，你怀孕着呢，这种事你就不要在做了，好好休息。”
陈川急忙把青青扶到床上。
“你坐好，今天我来帮你洗脚。”
说着脱掉青青鞋子与厚袜子，露出洁白滑嫩小脚。
“别...别...”
徐青青很不习惯。
“哪里有大男人给女人洗脚的，传出去你多丢脸啊。”
陈川伸手试了试水温。
刚刚好。
抓住青青小脚，放入水中。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爱怎么看怎么看，关我屁事。”
“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给自己媳妇洗脚了？”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捧着热水，淋到脚踝。
“青青，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为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太多了，以后就是你享福的时候。”
徐青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脸上浮现幸福神情。
“老公，我想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今天我弟弟为什么会突然掉下去呀？”
徐青青睁开双眸，弯腰直视陈川。
陈川看到青青表情，明白对方猜到些什么。
咳咳咳....
面不改色。
“饭桌上他不是说了嘛，以后我还能挣到钱，他就掉茅厕里，你看这是上天给我们启事呢，以后我肯定可以挣到大钱。”
徐青青捧起陈川的脸，看着他。
突然笑了起来。
“老公，我不在乎你以后能不能挣不到钱，我只希望你永远能陪在我身边。”
陈川猛然亲上去。
“好！”
陈千依躲在被窝里，探出个脑袋。
“你们两个大人，真不害臊。”
陈川瞪了眼依依：“小孩子现在该立马睡着！！”
.......
吉春市某个牌楼。
“卧槽，文哥，你今天是手气好得不得了啊，又他妈的拿到顺子。”
虎子兴奋得大喊。
两人从卧牛镇离开后，径直来到市里的牌楼玩炸金花。
徐建文叼着根烟，吞云吐雾。
“我说过，老子今天赌气亨通，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面前摆放着大堆钞票，少说有三四百。
赢了一晚上，几乎很少输。
“妈的，你他妈的今天是踩了狗屎运吗？怎么手气这么好。”
同桌一个牌友，郁闷把手里爬扔出去。
“老子他妈的对A遇到你456顺子，真是草了狗。”
另一个牌友跟着点头。
“老子也是郁闷不行，我他妈的好几次顺子，也被他金花吃掉。老子都怀疑他是不是出老千了。”
牌桌上，除了徐建文，其余几人全是输。
人快输郁闷了。
“你他妈的别放屁昂。”徐建文立马回怼：“那几次都是你们在发牌，我他妈牌都没有碰，怎么出老千？”
牌桌上出老千被抓住，后果很严重。
轻则打一顿，重则剁手。
“说得也是。”那人点头：“你不是出老千，就是今天出门踩狗屎了。”
“你们还别说，我真隐隐约约闻到股屎臭，你不是真踩完狗屎来打牌的吧？”
虎子听完差点没笑出声，准备说出实情。
徐建文狠狠瞪他一眼。
我这是踩狗屎吗？
是他妈的掉屎坑里好吗！
看到身前大把钞票。
要是每一次掉茅厕有这样赌运，掉一掉也值得。
再赢几次，娶媳妇彩礼钱就够了。
牌楼进门角落，蓝色烟雾缭绕。
一个四十多岁光头男子翘着二郎腿，戴着墨镜。
“鱼咬钩了？”
身边瘦子小弟回答。
“大哥放心，鱼肯定是咬钩了，赢了那么多钱，我不信他们下次不会再来玩。”
“行，那你好好跟着，那个虎子有面包车是条肥鱼，至于他那个朋友，下次让他把赢的钱全部吐出来！”
“岂止是吐出来，我要让他们两个输得裤衩子都给我。”
光头老大斜着眼：“别他妈的把你那些特殊嗜好放在老子面前说。”
......
第二天一早。
陈川吃完饭，带着徐青青返回土岭镇。
“媳妇，你先回家，我去一趟派出所。”
思考一路。
目前本钱还是太少，最近两天花销加还债，手中还剩下三百多。
尼龙袜依旧是目前赚钱首选。
“你去派出所做什么？”
徐青青疑惑问道。
哪有大过年去派出所的。
“我去找一趟老黄，和他商量点事。”
陈川打算找老黄尝试下。
看利用把柄能不能得到尼龙袜拿货渠道。
“好...我等你回来。”
派出所在镇中央，离供销社不远。
所里。
“黄主任，过年在派出所过不好受吧。”
所长找到老黄聊天。
镇上派出所警察不多，也就七八个警力。
平日处理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什么的小事情，倒也够用。
“张所长，别说了，我堂堂供销社主任被你们抓进来。脸算是丢完了。”
供销社主任也算是个有点权利的小官员。
张大海笑了笑：“放心再过两三天你就回家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让你进来的。”
“我明白。”老黄点点头：“过年期间，抓得严。”
“你理解就好，黄主任我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
张大海递过去一根香烟，给老黄点上。
“张所长什么事？”
“这不是过年期间嘛，我想去领导家里走动走动，需要一点拿得出手的年货。我不知道送什么，你是供销社主任，帮我想想，价钱好说。”
老黄抽了口烟，脸上露出笑容。
“放心，包在我身上。”
两人聊天之际，有警官来说陈川要见老黄。
张大海皱着眉头。
“那个陈川还要来见你，他想要干嘛，你要见他吗？”
老黄吐出口烟雾。
“见，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脸见我。”
心中大致猜到陈川找来目的。
过了数分钟，办理好手续。
陈川与老黄单独见到面。
“黄主任，这年过得可好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川主动露出和善笑容。
“这里面可好了，我还要多谢陈川兄弟把我送进来呢。”
老黄冷笑。
“下次也换你进来试试。”
陈川看到对方态度知道对自己很不爽。
也不废话。
“黄主任，那批尼龙袜卖得很好，你是在哪里进的货呢。兄弟我还想再挣点钱过年呢。”
知道尼龙袜进货渠道，才是陈川目的。
“你想知道进货渠道呀？”
老黄露出玩味笑容。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