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那么妾身该如何称呼公子?”兮晨轻声询问道。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姓刘名太玄,年纪比你小,兮晨你要是愿意的话,叫我小刘或者叫我老刘,以后还是叫我老刘好了,听着顺耳。”
兮晨轻声的回道:“那以后妾身就称呼公子为刘郎好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刘郎就刘郎吧!最起码比公子强。还有以后你别自称自己什么妾身的,现在都不讲究这些了,你以后就自称兮晨吧。”
兮晨听完想了想,轻声回道:“也好,兮晨记住了。”
交代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二人相视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孤男寡女的别提有多么的尴尬。
兮晨低着头接着在擦拭着那几片都能明蛇暗花,翻来覆去的擦拭了好几遍了,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之上,看着她发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要凝固了。
想了想,我首先打破了平静,问道:“兮晨,你在昴日之巢之中居住了这么久,难道以前从来没有被那些旱魃和影魅发现么?”
“兮晨身为大祭司手下的宫女,那些旱魃和影魅当然知道兮晨的居住之处,那些都是大祭司手下统领的妖兵,用来护卫昴日之巢,护卫我西王母一族,兮晨自然时常遇到过,不过他们是不会伤害兮晨的。”兮晨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想来对于称呼的改变有些不适应。
我听了兮晨的回答,心中越发的有些不解,开口又问道:“既然大祭司手下的妖兵不会伤害你,那为什么你要带着我们逃命呢?”
听我这么一问,兮晨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很奇怪我会问出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沉默了良久,兮晨开口道:“那些妖兵并不会伤害兮晨,但是却会加害刘郎你们啊!兮晨认得昴日之巢之中的路,也好带着你们逃命。”
我听了重重的拍了拍脑袋,摇头暗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明显就是我和胖子的到来,连累了人家兮晨。”
“兮晨姑娘,对不起,都是我们连累你了,导致你现在是有家不能回,还得跟着我跑路。”我一脸歉意的对兮晨说道。
“刘郎言重了,世事无常,能够相遇都是缘分。”兮晨的这句话倒是颇具深意,想来闲暇之时也曾读过书的。
这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我已经仔细的查看过了,除了一个隐秘的入口之外,在没有其他的路径能够进入这里了。
阁楼四周的都是由高耸的高墙环绕,料想大祭司手下的妖兵也不可能翻过这些高墙进入阁楼。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兮晨二人躲在阁楼之中,很少出去。
渴了饿了就出去采摘一些明蛇暗花,兮晨当年以这些明蛇暗花为生,吃着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我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刚开始还能够硬着头皮吃一些,但是后来吃的多了,也就受不了了。
想象着,我顺手从身边抓起了一片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明蛇暗花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好像真的是在吃大肉片子一样。
明蛇暗花早就被兮晨擦拭干净了,入口苦涩难耐但是我脑子里却想象着这是一个猪肘子,不然真的是咽不下去啊!
我正闭着眼啃着明蛇暗花,忽然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兮晨轻轻的自语了一声:“她来了……”紧接着便毫无征兆的昏迷了过去。
我快步的跑过去,将兮晨从地上扶起来,就看见她的峨眉紧锁,双目紧闭,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心里有些发慌,连忙将兮晨抱了起来,抱起她之后,我才感觉到兮晨的身体一片冰冷,如果不是还能够感觉到她还有轻微的呼吸,我真的以为兮晨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兮晨昏迷之前叫了一声“她来了!”我心中有些紧张,同时也觉得有些莫名,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感觉,我不敢再继续在这个阁楼之中坐以待毙了,而是抱着她出了阁楼朝着阁楼背面的明蛇暗花花丛之中跑去。
刚才我在吃明蛇暗花的时候,很有可能那个阁楼之中出现了古怪,导致兮晨意外的出事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抱着兮晨不停的在明蛇暗花花丛中向前跑着,根本就不敢停下脚步。
兮晨的昏迷在我看来,绝对不是偶然。
此时,我有一种感觉,我身后有危险。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那股危险在向我逼近,越来越近。
兮晨在我的怀中仍旧是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我想了想,终究不能抱着兮晨在明蛇暗花这片花丛之中兜圈子,我也不知道我感觉到的那股潜在的危险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大祭司手下的妖兵入侵的话,继续在花丛之中兜圈子的话,迟早也会被他们发现。
还好明蛇暗花这片花丛够深够密,我找了一个隐秘的花丛将兮晨小心翼翼的藏了进去,又随手抓了几把明蛇暗花盖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周围又细细的掩饰了一番,做完着一切,我手持起尸铃转过身朝着阁楼的位置跑去。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要搞清楚让兮晨突然昏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一次我回到阁楼的速度并不快,我必须确定身后那东西的目标是我,如果那东西的目标是兮晨的话,我还是要回去营救她的。
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身后那片明蛇暗花的花丛,万幸的是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进入这片花丛之中,我这才放下了心,比起我自己陷入危险,兮晨的安全更为重要。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面前出现了阁楼那高耸的青铜墙壁,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来不及多想,推开青铜门一头扎入阁楼之中,钻进了房子角落处青铜床榻之下的狭小空间将身体尽量卷缩了起来,这样一来为了不容易被发现。
这个时候我大气也不敢出,尽量的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青铜床榻之下,我瞪大着眼睛从青铜床榻之下的缝隙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大门位置,危险的感觉就是从这个方向朝着我靠过来,好像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