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恭送皇后娘娘
东宫
“许多属于殿下的人也遭到了清算，这次的损失可不小。”孙公公陈述道。
太子却显得漠不关心，“那些能被清算的，留着也无大用。二哥那边被清算了多少人？”
“陛下也许察觉到二殿下势力过大，这次被清算的大部分是二殿下的人，二殿下手中恐怕所剩无几。”
听到这番话，太子感到异常欣喜，削弱二哥的势力是他最乐见其成的事。
“二哥在朝中还剩下多少人？”
孙公公回答：“表面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暗地里的人数也所剩无几。
即便是礼部的郭诤也受到了监视，二殿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将难以有所作为。”
太子听后，心中暗喜。
孙公公提醒道：“殿下，明日便是娘娘的出殡之日，您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明日将护送皇后娘娘的灵柩前往皇陵，想到这些太子没了睡意。
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沉重，也加深了他对铲除李承泽的执念。
太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母亲的离去，让我更加明白，这宫中只有权力才是最可靠的。
二哥的势力削弱，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孙公公恭敬地应道：“殿下英明。不过，二殿下虽然实力大减，但毕竟根基尚在，不可不防。”
太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二哥虽然暂时受挫，但难保他不会暗中积蓄力量。我们需要更加谨慎，同时也要加强自己的势力。”
太子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自盘算。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更加艰难，但他绝不会让任何人阻挡他登上皇位的道路。
“孙公公，你去安排一下，明日出殡仪式上，我要确保一切顺利进行。母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有任何疏漏。”太子吩咐道。
“是，殿下。一切都会安排妥当。”孙公公恭敬地退下。
太子独自站在窗前，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他必须赢得这场战争，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二殿下府邸
李承泽带着人搞着泥巴，他要在府上搞一个大炮模型。
谢必安从外面回来，“殿下好消息。”
谢必安想要殿下到一旁去说话，李承泽洗了手上的泥巴。
“什么好消息。”
谢必安将得到的消息转达，“除了外派任官的人，其余人等都进入了六部。
其中韩建伦成了陛下身边的执笔，专门帮陛下整理奏折，且记录陛下看的各种文录。”
这是六品的官职，二品的权利。
品阶低，但作用大，太子倒是帮了个好忙。
李承泽笑了，“这得要好好感谢太子殿下，将库房里的补品都给太子送去。”
太子一定想不到，他李承泽的人就是韭菜，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一茬比一茬好。
“不过殿下送进去的奏折如同泥牛入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您说陛下有看到您的奏折吗？”谢必安担忧地问。
李承泽盯着工匠弄炮筒模具，“看到了，但不说。”
“我们的陛下需要看到实物效果，才会给奖励。再等等吧。”
李承泽一点都不担心，他反而担心长公主那个疯婆子。
信阳的丐帮传来消息，长公主已经收拾好行李，明日启程回京。
这个疯婆子可不好糊弄。
得要赶在长公主进京之前，将火炮弄出来，好送她进长信宫居住。
……
京都，一片肃穆。
自皇宫而起，绵延数里，素缟如雪，哀声载道。
宫门敞开，白幡猎猎，随风哀鸣。
皇后的凤车，镶嵌宝石，映日辉煌，却无人欢庆，只见沉痛的荣光。
太监们捧着祭祀的器皿，神情凝重，仿佛要将这无尽的哀伤一同祭入无边的夜色。
城楼之上，鼓声低沉，咚咚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每一次敲击，都是对皇后娘娘的一次告别。
太子穿着素衣护送皇后娘娘到皇陵。
出了皇城到了内城，太子看到街巷间百姓们自发穿上了素衣，头戴白花，跪送皇后棺椁。
皇后所经之处，商铺紧闭，酒旗低垂，连最喧闹的市井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小贩们收起了摊位，手捧香烛，眼含泪光，默默地行下一跪，表达着他们最朴素的哀悼。
皇后是什么模样的他们不知道，皇后对他们施行什么好处他们也不记得了，他们只知道如果在这场景里笑，鉴察院的人可不会让他们好过。
出殡的队伍缓缓前行，如同一条白色的河流，穿过京都的脉络，流向远方的陵园。
太子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京都的路如此漫长。
可惜了，老二被软禁，不然让他跪着送母后出京。
二殿下在府中，听到外面传来的哀乐。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恭送皇后娘娘。”
恭送一位伟大的母亲。
他将杯中酒倒在地上，就当做送皇后娘娘了。
李承泽静静站在园中，直到哀乐消失在城中。
“好了，都起来开工，我们继续造大炮。”李承泽喊道。
“让打铁铺的那几个过来帮忙。”
……
范若若带着自己的医药箱出现在剑庐，她闻到猴子身上的味道。
“你也去打铁了？一身的味道。”
李承泽不回答她，“走，带你去见一个产妇。”
“她生了两天没有生下来，大夫让她家选择大小，他们都选了保大。
你去做剖腹手术，将她的胎儿抱出来，再缝合治疗。”
“救活她，你功德一件又积累了经验；救不活，继续学习，直到学成为止。”
范若若跟在猴子大侠后面，认真听着。
这些日子，她在他身边学到不少，不管是医术还是人情世故。
主要是这个猴子大侠总能给她找到很多活体，让她放大胆去做实验。
范若若认真地点头，“我问哥哥要了好些麻沸散，应该能减轻病患的痛苦。”
到了产妇家中，李承泽让她等一下，“送你一些东西。”
说着李承泽抚摸她的头，“这是一个做了六十年接生的产婆的经验，特意为你找来的。”
突如其来的知识，让范若若挺直后背，娇俏的面孔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这……”
李承泽推她进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