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阻拦科举改革抄家灭族
谢必安盯着主子。
跟着主子久了，主子的秘密他总算知道了。
主子的修炼之路不正道。
这是吸食了别人的武功壮大自己，这非正道。
但主子吸食的是那些罪大恶极的人，那些人死有余辜。
主子还不算坏。
谢必安打算一旦主子失控，要去大量吸食好人的力量时，他再出手阻拦。
看着主子身上浮动的气息，谢必安一路保护，不让旁人靠近。
李承泽慢慢走，慢慢调息，将身上浮动的内力藏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等他回到府邸时，身上的气息稳定下去，他成了人畜无害的二皇子。
如果他不主动暴露，谁也不知道他会武功。
谢不安说道：“殿下功力还不算稳固，今夜由我来守护殿下，殿下连夜打坐调息。”
“成，辛苦你了。”
范无救到跟前，仔细看殿下，上下打量一遍。
“殿下这是……提升了？”
“嗯。”李承泽随手将多出来的经验值打在范无救身上。
“回去读书，这里不用你守着。”
“多谢殿下。”
范无救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多了点什么，一缕真气游动。
这一缕真气挑动起他身上的气息。
他看向谢必安，又看向回去打坐的殿下。
范无救再度体会，发现真气没了，身上的气息也稳固下来了。
难道是错觉？
……
范闲的胳膊上多了个伤口。
范家人十分担心。
范若若：“哥哥还有哪受伤了？”
柳姨娘：“快去叫太医。”
范闲：“无碍。”
范建：“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当街刺杀四品官居中朗，这是与朝廷作对。”
范闲抬手，“鉴察院已经去查了，爹放心。”
“是不是老二？”范建问。
范闲摇头，“我怀疑与春闱有关。”
王启年过来说道：“院长来了。”
陈萍萍出现在院子外。
范建当即让家里人回避。
范建怒问陈萍萍，“你鉴察院都是纸糊的吗？
在京都城里，在鉴察院眼皮子底下，也能让他遭到刺杀。
你手里的人都是废人吧。”
陈萍萍耐心地说：“大部分人调到通州去了，让他们钻了空子。”
“范闲没事吧？”
范闲：“皮外伤，那个八品的高手有点名气，不像是长居京都的。”
王启年拱手对众人说道：“隐约眼熟，像是活阎王·地狱毒龙庞文。”
“他常年在西南一带活动，突然出现在京都，只怕是买凶杀人。”
陈萍萍冷哼，“那就别让他活着离开京都。”
“那些雇主也别想活。”
陈萍萍对范闲说道：“鉴察院正连夜审讯刺客，明日一早准能给你个公道。”
“多谢院长，不影响这次春闱就好。”范闲说道。
一处抓到几个刺客，陈萍萍决定连夜审讯，用上所有酷刑逼他们吐出幕后主使。
范闲想到了戴猴子面具的男人，“那个猴子鉴察院有什么资料吗？”
“你是说戴猴子面具的人？”
“对，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刺客，但他救了我两次。
当我以为他是朋友的时候，他带走了庞文。”
陈萍萍：“这人亦正亦邪，鉴察院对于他的资料也不多。”
王启年补充说：“他的轻功与王某不相上下。”
陈萍萍当即上心，“这人值得注意。”
几人又聊了一些别的，陈萍萍准备离开。
范建送他出门。
范建问道：“抢劫案有眉目了？”
“没有。鉴察院要受陛下责罚了。”
陈萍萍不当一回事，“受些责罚也好，不能让外头觉得鉴察院在庆国一家独大。”
鉴察院出了点错，表现能力不足，才不会让陛下忌惮。
“内库少了二十万两，必然对婉儿郡主大婚、大皇子大婚有影响。
假若陛下要给大皇子办婚礼，你帮忙拖一拖，至少到年底户部才抽出银子给礼部举办两国婚宴。”
陈萍萍嘴上说：“这事我帮不了你。”
范建：“你不帮我就削减你鉴察院的预算。”
……
次日，陈萍萍去面见庆帝。
不久后，庆帝连续下了两道命令，查抄江南苏家、太原赵家。
刑部、御林军、鉴察院等三个部门一同出动，将两大家族查抄。
苏家、赵家的家族不服，想要面圣，但被刑部尚书给拦下了。
李承泽拿着奏折去面圣，刚好碰到刑部尚书向庆帝汇报工作。
李承泽在外头候着，顺道偷听点消息。
刑部尚书说道：“刺杀范闲的事是苏家长孙苏权与太原赵家家主赵峰密谋主使。
两家家主虽然不张口，但从其他人的口供中知道，他们知道这件事，但不阻拦不反对。”
有刑部尚书这一句话，两家家主就活不过今年秋天。
也许活不过这个月。
陈萍萍说道：“江南苏家的门生众多，如果罪名不当，他们怕是会联名上折，叨扰陛下。”
陈萍萍这是帮陛下说出心声。
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有点弱，不能杀两家家主。
刑部尚书说道：“江南苏家一直有走私盐铁到北齐，数额巨大，臣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
庆帝：“朕给他们的俸禄还不够丰厚吗？
还是朕赏赐的田地，不够他们养活家人？
拿着朕的俸禄，还要去倒卖盐铁到北齐。”
这事触碰到了庆帝的逆鳞。
“苏家男丁一律处斩，女眷充军妓。”
“臣遵旨。”
赵家的罪行弱一些，除了刺杀朝廷命官，还有就是贪污、教子不严、与民争利之类的罪名。
但赵家门生众多、大家大业，这庞大的家族让庆帝有危机感。
贪污、经商不是大罪，阻拦科举改革才是大罪。
庆帝也怕朝堂被世家掌控。
庆帝：“赵峰斩首示众，赵家子弟一律剥夺官身。
赵峰四族五代之内不许参加科举。”
“九族”指的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庆帝说的就是“父族四”。
所谓“父族四”，指的是当事者自己一族，外加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出嫁的姐妹及外甥、出嫁的女儿及外孙。
这“四族五代”至少让赵家百年里不能出官绅。
一个家族百年内不出官绅，自家撑不住，旁的家族打压，不管这是多大的家族，不管家族里人才有多逆天，都会没落下去。
李承泽：世家也不是好东西。
又过了一段时间，侯公公过来请，“二殿下，里边请。”
“多谢。”
李承泽往里走，迎面碰上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对李承泽拱手行礼。
李承泽快快扶起，说了两句辛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