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星空
宇宙飞船上,瓦西里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动力甲,这是维托克为他量身定造的,能够无风险的行走在环境多变的行星上。
维托克则已经穿上了他的妄念铠甲,动力剑被放在一旁,此时此刻正哼着小曲对这艘飞船进行着最后的调试。
驾驶室的舱门自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全身穿戴白色动力甲的阿斯塔特,手上还拿着两杯可乐。如果让一名人类帝国的阿斯塔特看到这一幕,他肯定会陷入疑惑,因为这个阿斯塔特动力甲的涂装和型号不属于他曾见过的任何一个。
当然不属于了,因为这是空想给自己造的躯体,别说型号和涂装了,里面都是实心的。
维托克接过可乐,对空想说了声:“谢谢。”
空想微微鞠了一躬:“不用感谢,我的本分而已。”
一旁的瓦西里尝试喝了一口这不明的黑色液体,结果是咳嗽了两声:“这,这东西弄得我舌头好麻啊!”
空想回答:“因为这里面全是二氧化碳。实在抱歉不能提供酒类饮品,我们马上就要进入亚空间,在没有足够的数据前,任何会改变激素分泌的饮食都必须谨慎。”
“我不明白,”瓦西里指了指这个白色大只佬,“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到处给那些星球插旗?就算是要录像,有它也足够了吧?”
“而且这种行为,也太像……”瓦西里好悬才忍住没把【狗撒尿】三个字脱口而出。
维托克笑呵呵地说:“给其他星球插旗可是个相当荣耀的行动,瓦西里你还嫌弃上了。再说了,在宇宙里到处飞,只有个机器人算什么?好歹也要有一个自然人一起吧。”
说完这段话之后,维托克收起了笑脸:“好了,将军,现在把头盔戴上,我已经找到曼德维尔点了。要是不带上N金属做的头盔,待会儿进亚空间你可就相当于在粪坑里裸泳了。”
至于没有盖勒引擎怎么办,维托克对这点倒是毫不担心。经过测试,从DC带回来的N金属能够将亚空间能量转化为现实能量,这艘宇宙飞船通体由N金属打造,对亚空间恶魔来说可谓擦着就死,碰着就亡。让瓦西里带上头盔也只是保险一点而已。
不过这N金属的产量相当低,这其中部分原因为N金属可以说是最难生产的一种金属,还有就是,搭建生产线的时候,哪怕有空想全方位监督,执行的全是机器人,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搭建完成正式开始生产后,那些频繁出现的意外反而消失了。
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没有庞大的工人群体,无法扩张生产线。没有工人群体,全让空想负责会花费大量的算力,同时还要制造大量的机器去进行维护,这对资源和生产力的浪费已经大到了维托克无法容忍的程度。
而且空想制造了机器去维护和保证生产线运转,这些维护生产线的机器要是出故障了又靠什么维护?制造更多的机器吗?那维托克看着报告单可真的要脑溢血了。
所以说这种完全自动化的生产线只是权益之计,时间越拖后面浪费的生产力越多,维托克从未这么急迫想要回归帝国,有了庞大的工业人口,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这十三天间生产出的N金属全都用来打造维托克的妄念铠甲,瓦西里身上的动力甲以及这艘飞船了。钷金属的话,第二原体计划着用来制造医疗机器,插进阿斯塔特的改造步骤中来提高成功率。
至于琥珀金,这种液体金属如何利用维托克完全没有头绪,就算是在DC宇宙中,也只有掌握锻造权柄的神明能用它们制造武器,所以维托克现在也只能把它当成喝下去就能提升自愈能力的特殊药剂了。
听到维托克的话,瓦西里自然是忙不迭地带好头盔,向维托克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维托克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立刻启动了亚空间引擎。
严谨而常规的物理宇宙在扭曲和拉伸之中消失,伴随着引擎启动的嗡嗡声,映入二人眼帘的是大量超越人类理解的色彩。
这里就像梵高的《星空》,他们好像里这些色彩有万里之遥,又好像正在被这些色彩紧紧地挤压,艰难地在缝隙之中前行。
瓦西里有些震撼地看着这景象,维托克则有些理解灵族帝国为什么要把自己建立在网道之中,这景象比那些花园世界要光怪陆离一万倍,显然能给灵族相当大的刺激。
就在这时,飞船突然开始剧烈的震颤,让瓦西里差点摔倒在地,他马上抓住椅子来稳定身形,紧张地问:“怎么回事,飞船要解体了?!”
“你最好别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维托克快速地扫过数据,松了口气,“没事,N金属用料太大了,亚空间对我们有些排斥而已。”
瓦西里也同样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他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反应就这么大,是不是说明不能在亚空间中长时间航行?”
“这倒不会,”维托克回答,“亚空间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排斥突然加大只说明一件事——”
话音未落,色彩斑斓的流动能量已经从飞船外消失,他们已经回归了科学而有条理的物质宇宙。
“——我们要到目的地了。”
瓦西里看着眼前这个灰黑色的行星:“这看起来不是个有生命的行星。”
“当然,”维托克胸前的母盒开始闪烁辉光,分析这颗行星上的资源分布,“这是颗资源星球,我打算把它改造成工业区。时间不多,我们首先要在这种工业星球插旗,其次是能够改造成工农综合体的星球,有生命的行星排在最后。
“空想,你来主持降落,我去挑旗子。”
“没问题,先生,”空想立刻回答。
“你真要插旗子在这上面?”瓦西里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说的插旗只是个比喻。”
“这叫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