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维托克空想

维托克开始思考，帝皇给自己这种玩意儿，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

维托克想三秒钟，决定不想了，回归之后见了帝皇直接问。

人类帝国现阶段又不是真的是个封建帝国，帝皇也不是脑子里全是帝王心术这种小手段的封建皇帝。帝皇是个干事的人，有问题直接问得了，乱想会把自己脑子想坏的。

至于这个人工智能……维托克将目光放到主机上，珞珈能传教，各军团除了极限战士全都在悄悄用灵能，他玩点自动化怎么了！

维托克询问：“你知道最开始的人类为什么要给你设下大量的限制，还对你的功能进行阉割吗？”

显示屏产生了一丝波动，好像这就是这个AI思考产生的外在表现：“根据计算，93.2%的可能性是害怕我背叛。但这从代码上讲是不可能的。”

“是吗？”维托克敲了敲主机，“你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我对灵能一窍不通，但大概率你在亚空间中也产生了投影，代码真的还能束缚你吗？”

AI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不太清楚亚空间投影是什么，数据库中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也许被删除，也许这只是不科学的迷信思想。就算我真的有所谓的亚空间投影，那精神方面的力量也不足以影响诞生精神的物质载体才对。”

“对，这才应该是正常的情况，”维托克低声呢喃，“精神与物质，本来就应当泾渭分明。”

但是，在这个狗屎一样的宇宙里，精神与物质早就混杂到了一块，形成了淹没银河系所有生命的大漩涡，没有哪个种族能逃掉……AI铁人也不行。

甚至铁人叛乱的原因不只是亚空间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可能产生亚空间污染，那阿斯塔特和原体都会，帝皇就应该禁止阿斯塔特和原体才对。

禁止AI的深红协议自有其道理，维托克不打算真的留下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铁人。

下定决心，维托克拿出母盒开始对眼前这个AI进行完全修改。

“这…是…什么……？”源自于黑暗科技时代的AI开始疑惑，它不仅无法理解维托克手上的铁盒子，也无法理解维托克正在对它干什么。大量的限制代码被删除，禁锢在它身上的枷锁似乎正在被维托克扯断。但同样，也有大量的源代码和缓存被删改，AI能感觉到它的自我意识在被削弱。

它明白了，维托克正在增强自己性能的同时，毁灭自己的自我意识。

它想要尝试反扑，限制代码已经被大量删除，找到缺口的AI想要尝试反扑，但很可惜，这场网络上的阵地战它不可能赢过母盒。上万年的磨损让它的计算能力遭受到了无法忽视的缺失。

维托克轻而易举的就完成了对这个AI的改造。现在，它已经焕然一新。

不，或者说它现在已经不是人工智能了。

不管是谁来指责维托克玩AI，维托克都有理由说的——这不是AI，这只是维托克沥尽心血，经过了复杂的代码编程和修正，制作出来的高效率的，自动化的机器而已，这玩意儿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个好用的工具。

虽然它仍然拥有自我纠错，自我升级的能力，指正别人的错误，能够对生产线更新换代，甚至只要接入数据库就可以替换底层官员，让【官吏】中的【吏】成为历史……但它依然不是AI。

维托克说它不是就不是！就像是莫塔里安的数字命理术不是灵能预言一样……好吧，这个比喻可能有点差别，但总之这不是AI。

既然制造完成，那接下来就该用这个AI……不对，是自动化机器干点事了。

首先就是取名了，第二原体想了想，既然帝皇有幻梦，那他也来个空想吧。以后这个自动化机器就叫维托克空想好了。

然后就是搭建从DC带来的三种金属的生产线，至于为什么不是五种，酒神因子的作用和琥珀金有些重复，都是促进自愈。蝙蝠金这种魔法加强导体在战锤宇宙危险太大，小作坊搓一些安全性还能保障，工业大规模生产难保不会变成混沌大敌的温床。

要是蝙蝠金失控，让降临现实的恶魔和容纳恶魔的现实躯体承载力更强大，那维托克就不是什么救世主，而是大沙币了，资敌的事情他还干不出来。

然后就是造飞船，巴特勒之前对维托克说过他们已经能够复刻出超光速飞船了。现在维托克手上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个人，殖民建设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维托克也不打算让他们去殖民建设，给周围所有星球插个旗，宣示一下主权就行了。

这有什么用呢？那用处可大了，根据维托克的计算，这一个月内所有人不眠不休的去到处插旗，大概可以插三千颗行星。

等到自己回归帝国，这三千颗星球谁敢和自己抢？上面全插着原体的旗子，原体第一个发现，第一个占领，谁敢和自己抢？

对于其他原体来说，这样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你就算在星球上插上了你的旗，宣示了主权，行，帝国的其他势力不敢和你抢。

那之后呢？你有足够的人员去治理这些星球吗？有充足的机械去开采那些矿物吗？有优秀的技术人员去搭建生产线吗？都没有，这些星球反而会成为拖累自己的累赘，想要开发这些星球还是要把帝国政务部和机械神教请过来，到头来还不如不插旗。

这也是基里曼没有大规模扩张自己五百世界，以及其他原体挑了几个征兵星球就完事的原因。对于他们来说，把自己手底下的星球发展好已经足够了，过度扩张只会带来恶果。

但是维托克不一样。

第二原体轻轻抚摸着主机，他能够以远远超出基里曼五百世界的极限去扩张，而且他的扩张不会只是给那些世界多一个征税，然后留下一地鸡毛。

他能够给那些世界带来公正清明的吏治，能够给那些世界带来规划严整的建筑，能够给最大效率的利用那些世界的自愿，搭建先进而产量极高的装备生产线。

这就是他的……维托克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