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向天举起叛逆之剑
“该说不愧是原作者下了大功夫的配角嘛，虽说资质没有师娘和阿溪的好，但也算是超越常人的天下了，至少比我的天赋要好很多很多。”
“李常在，苏贵人，姜贵人……然后是你，凉妃。”
赵安温柔地将凉妃的身子放平，看着她最后还带着一丝笑意以及期盼的脸庞一点点沉入尚温的水面，裹胸的肚兜自然而然地解开在水面上飘着，被发簪篐住的长发随水流的涌动披散开来，雪白纤细的四肢灵巧地摆动，犹如展羽的孔雀，一如水中的精灵。
赵安伸出食指浸入水中顺时针转着圈，随着滴滴鲜血自食指中间渗出，一个小型的猩红涡旋出现在盆池中间，位置恰在凉妃额头正上方，即世人所谓被人世间污秽沾染而导致退化消失的“天眼”处。
凉妃的双眼中浮现一丝错愕与不知所措，方才还柔情甜蜜地能够拉丝的眼神瞬间消失，细密的小气泡从她唇间波动涌出，但在她挣扎着离开水面之前，意识已经先一步迷失在了血色的漩涡之中。
“嗯……水木双灵根，魂体质量不错。”
一丝丝呈现蓝绿双色的气状物质被鲜血裹住，赵安控制着神识将其剥离纳入一玉质瓷瓶承装。
据【屠龙密藏】生灵魂魄一旦离体便会消散于天地，这一过程不会被任何五行材质的事物打断，遇金不凝，遇木不生，遇水不化，遇火不炼，遇土不止。
世间唯有一物能够起效，那便是生者的血液。
“算上凉妃，除了王皇后以外，前期有名有姓的女配已经拿下大半了。”
“剩下的都在方国各地，有的还未长大甚至是未出生，还是算了。”
赵安将面前一切收入衣袖内里的空间夹缝，这身宝衣御敌的功能赵安还没体验到，但这纳物的功能着实让他大开眼界，完美符合须弥纳芥子五个字，双手衣袖内里各自蕴藏着一个堪比寻常房屋大小的空间，完美满足了如今赵安的一切需求，而且这样的款式也远比戒指项链等外置物品更加隐蔽，不宜察觉。
“啧，这个世界真怪，整体剧情发展荒谬的要死，但在细节上却又符合逻辑，格外较真。”
催动灵气将身上的湿气蒸发，赵安将散开的头发合拢束起，缓步走出了这座静谧无声的宫殿。
月色并不温柔，晚风也不清凉，空气变得愈加灼热，漆黑的草木灰在空中肆意地飞舞，宛如焚烧过后的纸钱在为某人送终。
“火已经燃起来了吗？”
眼下分明是黑夜，却异常明亮，冲天的火光将整座城市衬得极亮，无数火把被列队的士兵高举，嘈杂的喊杀声无处不有，宵禁已然沦为摆设。
四处的巷口内，藏匿其中的刺客埋伏着焦急奔跑的士兵，手握铁镐的农夫颤抖着护住身后的妻子儿女，城外的灾民茫然的看着大乱的京都，捧着手中只有几颗米粒沉浮的粮粥，看着浑身鲜血的男人高高提着叛徒白浩死不瞑目的头颅，用火热的双眼和振奋人心的话语高喊着。
“同胞们，先生教我名为黄巢，令我知道善恶，明白敌人何在，生路何在！”
“天下灾祸四起，你我缺衣少食，病痛缠身，而皇帝士族却日日笙歌，锦衣玉食从不曾少，吹箫歌舞淫靡不堪，我们往日上交税银粮草填充国库何曾延误？但到灾害降临，他们却百般推辞，置往日承诺不顾，将我等视为可随意抛却的嶙峋野狗！”
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黄巢额头处落下，被白浩长剑斩出的伤口传来无法忽视的刺痛，换做往日，他早已跪地哀嚎，但此刻面对成千上万的民众，黄巢只觉内心澎湃，热血涌上大脑，他只想高呼，只想呐喊，将从先生那里学来的一切，感悟到的一切，全部一字不漏的传达出去，让整个天下一起听到先生的教诲。
“你们甘心吗？”
“你们痛苦吗？”
“你们愤怒吗？”
“如果有，那便举起手臂与我一同呐喊！若世道不公，那我们就用双手去将他改变！没有人能够站在我们的头上，没有人！”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压抑，痛苦，绝望，饥饿，悲戚，愤怒，不甘……
黄巢的言语中迸发出极致的魅力，将民众们心中积蓄已久的情绪完全引爆，他们的双眼中散发着猛兽嗜血的光，一道道声音汇聚，一齐高声吼着这四句诗。
哪怕他们听不懂，哪怕黄巢也不懂，但无所谓。
只需要高喊，只需要投入。
长安在哪里不重要，有没有黄金甲也不重要。
此刻，唯有宣泄，唯有怒吼，唯有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那压迫他们的人，发起叛逆！
黄巢张开嘴无声地笑着，扭头看向皇城的方向，先生，您看到了吗，我做到了！
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定会将这世间士族全部杀尽！
……
皇后寝宫外，赵安撇了一眼天空，龙脉气运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身子，张口咬住自己的尾巴，盘旋着转圈，身上金色的鳞片开始融化，显现处另一种痕迹形状，
“嘶，好像玩过火了。”
“按照【屠龙筑基术】的记载，龙脉气运应当是逐渐由黄砖黑，且表现出明显的戾气才对，可我这个怎么和它的……不太一样？”
赵安搞不懂，明明自己一直是按照流程来的，不讲道理地把后宫杀穿了不说，还特地搞了个异世界黄巢专门杀士族门第，明明最后的结果是正确的来着，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误差？
“之前跟着周论那老家伙练武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情况，没想到都修仙了还是这样……”
想着自己过去把铁砂掌炼成化骨绵掌，金刚拳炼成蛇形刁手，铁布衫炼成缩骨功，梯云纵炼成无影脚的战绩，赵安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未被开发的，望气术也未能勘探到的才能。
身体年龄23岁的武道宗师赵安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莫非，我其实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