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棋局
老余不失所望地看出了向清月留下的破绽，迅速赢下了棋局，当他抬起头和小姑娘对视一眼，便明白了眼前的少女是故意提前结束了棋局。
“哎呦，输了，不玩了不玩了。”向清月故意伸了个懒腰，冲他眨眨眼，起身要走。
很显然，老余被勾起了棋瘾，还想再来一局，又看了看小姑娘的表现，不禁明白了一切。
“小姑娘，再来一局吧，这次我们定约。”老余推了推眼镜，笑着对向清月说，他也明白她没有尽兴。
向清月佯装无奈地坐下，却与他同时轻笑出声。
“这样吧，我输了，店里东西打七折并任意带走一样走，你输了，你留在店里帮忙，当一个月学徒并且无条件和我下棋。”老余的眼里放出了光芒。
“这不行，我感觉我亏了，不玩。”向清月顿了顿，“五折。”
空气仿佛突然凝滞，周围的看客默默屛住了呼吸，他们非常清楚老余的棋艺高超和......他的抠门，大家在心里佩服小姑娘的勇气，也悄悄揣测小姑娘的实力，竟然能泰然地提出条件。
老余沉默了一会，接着大笑道：“哈哈哈好，五折，那你加一个月的学徒时长。”
“如果平局呢？”向清月想了一会问道。
老余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平局好处归你，但是你也要当学徒，相当于两条都履行。”
“成交。”
【请问是否接受约定并准备就绪？】
荧蓝色的屏幕再次出现在眼前，向清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她对这次游戏有九成的把握平局，如果能胜利是更好，但是很困难。
对局开始，双方均沉浸在了棋局中，一兵一卒均是谨慎地移动，但若一局皆此情形便难把握，向清月悄悄布局，将象故意暴露在敌方王后的吃子范围内，后方布置了一匹马伺机而动，而边线上不起眼之处的车也在待命。向清月轻轻念了一句糟糕，面露慌乱。老余显然是听见了，巧妙地在几步内利用皇后吃了象和马，但是王后落入了车的视野中，向清月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这场游戏基本结束了。
之后的局势基本如她所料，虽说困难，但也仍然不紧不慢地进行着，然而，局势发生了扭转，老余将一枚兵升变回了王后，最后一盘棋杀得向清月只剩国王，而老余则剩国王和王后。彼此都明白，老余会将向清月的国王逼到角落，但是这种将杀法非常容易和棋，更何况对方棋艺也十分精湛。
“和棋吧。”向清月盯着棋盘，淡淡地说道，抬眼却全是笑意。
老余愣神几秒，不禁再次笑出了声：“好啊，真好，你和我女儿真像，真是机灵。”
【亲，恭喜，不过为什么你们的笑里怎么都感觉有点......】
向清月笑了笑，她看出了老余对她的些许放水，但是她希望老余能全力以赴，便步步紧逼来胁迫老余拿出真正实力，之后将局势控制到和棋，这样老余也不会轻易失去面子，她也可以获得她想要的道具。显然老余也看穿了她的小伎俩，但是并不追究。
“哼哼，主要当学徒我还能再敲他点东西嘿嘿。”向清月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
叁叁瑟瑟发抖。
【人类......真是复杂】
“愣着干嘛，去挑你的胜利品吧，明天早上九点准时来报到。”老余收起了棋盘，看客们也纷纷离去，但是口中啧啧称奇。
【年年有余信任度：80/100，可信度：90/100】
系统提示音响起，向清月回头看了看正在整理的老余。
“正常人对别人的信任度是多少？”
【在这里一般是60】
她笑了笑，在店中仔细挑选，最终选择了角落里一个永久性的疼痛减免挂件，被设计成了小猫的样子，外形十分可爱。
老余瞟了一眼，又看了看向清月的脸，叹了口气：“这个一般是不卖的，但你的话，算了，拿走拿走，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家吧。”
向清月点了点头，这个挂件可能对他有一定意义，以后再报答他吧。她将挂件别到了背包上，便回到了休息的屋子里。
她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物品，手机，一本打算送人的历史书，一台相机，其他便是一些糖果和零食。她打开手机，手机显示的时间均是乱码并且没有信号，打开拍摄功能也没有办法正常显像。她又试了试相机，但相机似乎可以正常工作，她对此感到很疑惑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地梳洗过后便进入了梦乡。
此时另一边，江玄看着手中的资料，上面清晰地映着女孩的照片和能力评估以及一些经历，照片中的向清月面无表情，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她容貌的出众。江玄再看了看面前的影像记录，玩味地叫来了叁叁。
“来，陪我下棋。”
“啊？主神大人，可是......”叁叁化成了一个光球在主神眼前微微颤抖。
江玄默默递了一个眼刀，叁叁瞬间止住了声音，调出了棋盘，将白子让给了江玄。在下棋的过程中，叁叁悄悄观察江玄的神色，看他嘴角噙着笑，不经内心发颤，主神一笑，万事不妙。
“我觉得你现在带的这个玩家可能结束这个游戏。”江玄笑着说道，但是笑中带着寒意。
“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了，那么多杰出的人物都没有成功，这么一个年轻人......”
江玄又瞄了瞄向清月的资料，看着她若干项能力的评级，笑而不语。
“有意思，我打算给她安排一个队友，你到时候把这个设成任务。”江玄一席白衣，却笑出了反派的气场。
“不会是......”叁叁弱弱地发声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江玄抬眼看向光球，眼神里带上了一丝不悦。
叁叁瞬间噤声，心中默默为向清月感到同情，自从换了这位祖宗当主神，被他盯上的玩家多少都会经历许多的“不幸”，美其名曰历练，实则是江玄的玩乐心作祟。
此时的向清月全然不知之后到来的全新挑战，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