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锅包蛋
说的虽头头是道但人生又何能离这太极,不过事若小了凌丰亦不会带她个警官出市办案,所以此事洪傲仪不过一番忸怩便顺势应下了,而若说洪傲仪折服于凌丰的刚正不阿那蒋友琦的不配合则别说洪傲仪个重返一线的警三代直连所里从警十数年的老干警亦无可奈何。
无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前提是得遇上那认理的人,如此倒也不是蒋友琦蛮不讲理而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几千块钱于创业阶段的蒋友琦虽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夺下小刀还以酒瓶的蒋友琦并不认为自己有破财免灾的责任和义务,尘耀安保因为八千战力超群的冥卫加入虽短短数日便几乎令南城地下世界重新洗牌却终究只是几乎,树不要皮必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当然凌丰代缴的赔偿金可远非高利贷所能比拟,纵有早晚亦分早与晚,利用相亲网站欺骗感情哄骗的不行直接强抢与匪何异,但在凌丰看来最该被送去黄泉改造的始终还是任意妄为全不知变通为何物的蒋友琦:“请吧大小姐,为你几千块钱和一口气我可得自掏一万多的加班费。”
律师费刘艾妮可以不要但凌丰却不能不给,这不但是原则问题更关系到接下来二人是打的还是蹭车,就是蒋友琦今晚这酒显然喝得有那么点怨气,审讯室里一出来旁若无人抓起凌丰的胳膊张嘴便是一通乱咬令人联想到的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而车里全程死咬一处则不免有那么点恨,对此知之甚少的刘艾妮不免为此怀疑凌丰的人品,但车将停稳蒋友琦的亲吻脸颊和投怀送抱则令人不明所以,不过她的工作即不是街道大妈作为律师自不会搅这乱局,哪怕有想法亦只是原本的摇摆不定变成了如今的坚定不移:“丰哥,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有什么不可以,别说你手上那唱片就算是签这车里亦没什么不可以,对了,今晚的礼物还剩下几份,不值钱。”
名签在纸上刘艾妮名牌包包里有彰显身份的限量版钢笔而签车里凌丰裂空里有七十二色全套的油性笔,不过凌丰之所以选天蓝色的油性笔却是因为刘艾妮那与身份严重不符的趣味手机壳,虽在尘耀法务部挂了职但说到底刘艾妮只是大律师手底下的实习律师,毕业没两年的职场新人有这待遇除其工作能力出众亦是因为家里老人几乎家喻户晓:“太好了,这画上下边还有丰哥你的亲笔签名呢,你画的?”
蒋友琦开了窗撞了风凌丰直连扶都扶不稳自也只能抱,当然就她这一百斤刚出头一手足矣两手用上纯只为保持距离,而原本刘艾妮这白痴问题凌丰可以不回答但人家哪怕拿了钱亦到底帮了忙:“其中一幅,具体哪幅我也不是很清楚,剩下的全是复印件,只能说复印机贼贵纸张亦非常考究,要不进去喝杯茶解个乏,放心,人不少全不存在那孤男寡女。”
“嗯,没想到静悠天唐那宣传片里的绝美国画出自你手,偶像,若我能不时过来串串门…我也送你一幅画。”
就这静若军营的金龙汇刘艾妮并不认为寻常之物能上凌丰的心,敢于投其所好自也是因为家里最不缺的便是天价画作,不过刘艾妮绝没料到将这当成会议室的别墅里会齐聚南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商界女强人,泡茶一事即有更为考究的云杉代劳将蒋友琦轻轻放沙发上自不愿在厅里等:“哗喔,丰哥,你是怎么能让她们这些女强人兼女朋友和睦相处的?”
“什么女朋友,铭美、兰兰、琳儿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而清纱则是我…两小无猜却又误会重重的未婚妻,至于美月,关系有点混乱,她即是我未来大姨亦可能是我未来弟妹,原本那该是我兄弟的位置,可惜他四肢发达头脑…也不能说头脑简单,只能说不太擅长于经商,过去的浪子未来的妻管严,哦,就是集团保安部的海总,至于春风实业的叶董,合作方。”
“关系有够混乱,那么多老婆准老婆你吃得消嘛。”
“我们家姑爷身体好着呢,二位,请喝茶。”
“云杉,无所不能的你才是真的牛,真不明白这么多手艺你是怎么学的。”
“简单,心无杂念、诸事可成,等会啊,杉儿这就给姑爷你泡咖啡。”
“到底还是杉儿待我最好,给,自己弄的,不值钱。”
之前凌丰闲时喜欢玩木头如今记忆恢复自得摆弄些高端大气上挡次的玉石,当然未经雕琢之前那些顶多只能算是分割合理抛光用心的多面体,而凌丰送给石杉这条吊坠不但水润透亮且通体火红,人选玉玉亦分人,无需最好只求合适,这火红暖玉对云杉身上的寒疾虽无能根治却能极大缓和症状,云杉身上的寒疾虽远不如薛铭美但修为亦是远远不如,灵动废炁诀配合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虽能标本兼治凌丰却也不是那种见一个便爱一个的烂人:“真美,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平底锅加一堆煎蛋,不还娄着空嘛。”
“滋,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我的煎蛋,上辈子该不会是黄鼠狼吧,很漂亮,我喜欢,好奇问句,为此你准备了多久。”
“能多久,两天而已,玉石早有专人切割我不过去库房里拿个现成,但我喜欢吃的不该是你煎的蛋嘛,你的煎蛋,勾人暇想。”
“喂,我还在呢,不过丰哥,无需羡慕杉妹你不也多才多艺嘛,要不我以自己那车换你的一次现场观摩。”
虽知道凌丰看不上自己这辆十万不到的代步车但看上看不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若想换车你明说便是,反正我之前的车被强搁那女人店里当展品尚还得交纳保管费,至于你惦念的观摩,我一向都是想事的时候来几刀,要不我得空的时候帮你也弄块。”
即是有心又岂能不打蛇随棍上:“有时不如此时,来回你的咖啡还没泡好。”
不比法治和人治那对欢喜冤家但凡是个人便离不开人情世故:“罢了,大不了少睡一觉,杉儿,麻烦拿几张旧报纸,你搞卫生也挺辛苦的。”
“我呸,这家里我谁都不服就服你,明明让人帮忙却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帮忙不是不可以,就是除了这鸡蛋我还想要只小兔子。”
“小兔子…戴着不合适,要不我过两天去库房里挑块个头大点的汉白玉给你弄个摆件,到时你摆厨房里便可以一边摘菜一边投喂了。”
“成交。”
没点好处办事又岂会尽心尽力,云杉这一去又何止是取了报纸,别看这丫头身材劲暴直就是现实版的巨R童颜但这常干家务的俊妮子力气可是真不小,凌丰搁杂物间里的备用工具可足有三十公斤而这位不但一手提着工具更把四十公斤打底的专用工作台也给轻松扛了过来,本便认识没几日又何谈了解:“咱家杉儿果然全能,回头让你老板给你涨工资。”
“工资别想,因为姑爷你并不具备让云家折腰那能力,但真若有心姑爷倒是可以不时转些奖金给我买点化妆品。”
“小问题,每月两千,钱由我来出公司财务负责转账,额外收入得扣税,还有,都在同一屋檐下,以后就算不同桌吃饭也没必要窝在厨房委屈自己。”
“姑爷,你就别难为我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比起云家那十几个人窝一块吃饭的厨房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且比起往日那折叠床现在的生活对于我这种下人而言现在过的简直就是帝王一样的日子,但若姑爷真要有心帮我…”
闭目养神都能干的事聊个天又算得了什么:“有话不妨直说。”
“…就是我妈,她原本也是云家的下人,后来染上肺炎被主家辞退,姑爷你不医术了得嘛。”
“肺炎又不是什么绝症,这些应该不是重点吧。”
“…我哥好赌。”
确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旦沾上赌与D想戒直比登天还难,而云杉跟着云清纱则多少知道点事,当然她也没可能直说把自己那不争气的哥哥送进黄泉,不过论赌原本的伊兰较之于天唐犹要更甚:“直接和令兄说把人送过来你便给他一万块,回头我便把钱给你转过去。”
“狐狸,为什么?”
“不为什么,做人你得言而有信,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只赌这辈子的最后一次,除非你想家宅不宁,对了,杉儿你为什么也姓云。”
“这还用问嘛,哪家没有几个穷亲戚,在生活面前面子不好使,该不会有那生命危险吧,我家可就我哥一个男娃娃。”
“错了吧,你有妈自有爸。”
“拜托以后别再和我说那老赌鬼,若不是他烂赌成性我又岂会小小年纪便跟着小姐,六岁不到便被人当成货物讨价还价,那家的事原本我是真不想管,个老不死的三年前喝酒把自己给喝死了。”
“没事你装什么酷,一家两赌鬼,想来这些年你这妮子也没少偷偷给家里捎钱,但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付出这么多,我想吃流黄蛋…十二个。”
“…就这?”
“什么就这,我要的可是一口下去一世不忘的流黄蛋,别指望拿今早那种速成品打发我这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