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催命针
海啸天迫切需要这替天行道发泄不满而凌丰则想借这现成的护花行为给波乃教徒创造机会,那边越早进入主题这边的支援部队所能获取的讯息也便越多,而其实凌丰交给叶倩雨的耳环真也就只是耳环,若缺了这惊恐与不安又让那些波乃教徒心安,要办成此事鬼王军执行外勤时唯高端客户才会使用的贴片摄像头更为安全稳妥,连机场安检都能畅通无阻的顶级科技又岂是小小KB组织的简易装置所能比拟。
一边通过隐形眼镜的高清画面掌控全局一边手拿香槟欣赏海啸天直如孩童干架一般的拳拳到肉,海啸天再弱终亦是外劲巅峰,若对这些弱不禁风的少爷用上劲力不但极易闹出命案且还少了很多乐趣,打人不打脸海啸天的正义铁拳却专冲人家刘公子的尖嘴猴腮上招呼,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在刘公子看来蚂蚁多了亦能咬死大象:“兄弟们,姓海的欺负人都欺负到脸上了还不帮忙,大不了断供的断供退货的退货,倒要看看谁先扛不住。”
这些个做事不经大脑的年轻人别说经商头脑直连方向都靠下半身指导,若非这聚会不许带保镖进场场面绝对会更加精彩,保镖一类海啸天顶级公子哥儿虽享有特权但心情欠佳的海啸天今晚全无心这福利,现在他是真有点后悔了,虽是外劲巅峰但这货常年贪图享乐身体早跨了,此一类公子哥儿三五个他倒尚还能应付再多哪怕用上劲力亦不免手忙脚乱,毕竟这些公子哥儿来了脾气可不会管什么能规矩,别说餐碟食物哪怕刀叉也敢照丢不误,伤害不大侮辱极强:“猪哥,打死算我的。”
“少来,哪次你惹祸不是我们给你擦的屁股,帮忙啊,哥们可是斯文人。”
“斯文人时败类尽显流氓起来更不是人,卡拉,啊…傻叉,啊什么啊,动刀可以动枪可就过分了。”人瞬间眼前且手骨眨眼便被捏碎,这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若不犬吠个几声,当然凌丰并不介意让这准备放黑枪的狗东西叫唤得更凄厉一些,所以他左脚轻轻抬起轻轻放下而他脚下的胳膊就这么卡拉卡拉一点一丝慢慢碎成了渣:“丑家伙,以后你怕得练练用脚开枪了,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进出直连打火机都得掏出来查验凭什么你丫的能把这么大块的铁疙瘩带进来,莫非,今晚是你这家伙组的…收网,抓人,封锁南城各个出入口。”
虽做了多个行动方案但凌丰绝没料到这天台殿下边还有错综复杂足能容车辆通行的地下通道,原本他可只以为门的另一边直通会所停车场的安全通道,此事倒也怨不得谁,接收一手资讯的他得防着海啸天被人偷袭自没留意那楼梯转了几个角过了几道弯,而远程接收转播信号的蒋俊菁与现场则存在近一分钟的时差,鬼王虽牛却也终是凡人,八辆车分四个方向撤离任他如何能耐亦只能四选一,相较其它自然还是身上装有微型摄影装置的叶倩雨更有把握,何况毫不留情放倒一票保镖的他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身下两腿。
最主要此处波乃教经营多年哪怕会所那边的保镖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通道里亦仍有不少明岗暗哨,若是敌后渗透突袭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货色确实入不了凌丰的法眼但如今却是每浪费多一秒他追上前车的机会便渺茫一分,一番思量凌丰最终果断戴上了恶鬼面具祭出了霸天刃,恶鬼面具激活之后除拥有足能毁天灭地的恐怖破坏力其内更有能短时间内无上限激发人体潜能的催命针。
尸降虽妙但若短时间内重复使用纯是无需动刀的剖腹而催命针则不但是尸降的替补对于自身伤害亦更加严重,但鬼王纵死使命必达,来之前凌丰虽没信誓旦旦保证能护叶倩雨周全,不过话里的意思就算叶倩雨没听懂凌丰亦不会厚着脸皮骗自己,因为那即是他给叶倩雨的承诺亦是给自己设下的底线,而霸天刃则能扛住连续施展破空斩带来的无穷破坏力,若遇上宗师一级隔着数米一闪而过破空斩自无法一击毙命而这些毒功一般的弱鸡那还不是砍瓜切菜:“登。”
也怪凌丰关心则乱,否则他又岂会忘记玉罗刹执行任务常用交通工具是山地摩托,倒不是山地摩托拉风帅气而是因为伊兰地形山地居多较之军用越野山地摩托能更快抵达战场,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连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石头山都敢一路狂奔楼梯一类还不是直如平地,而这声登只是可直比山地摩托的轰鸣还要先一步抵达,其意不外乎原地罚站马上就到,山地摩托没有减速站路中间的凌丰面对迎面而来的六十来辆山地摩托亦并未躲闪,领头的小媚小手一伸凌丰立如鬼魅一般借力瞬间便完成了手儿与腰儿的快速转换,这就是配合这就是默契。
别处不好说但在这左转右绕的地下世界山地摩托绝对比商务车要灵活,前车虽左摇右摆想将车队拦下却奈何玉罗刹这边不但人多更是除了枪更还有诸多手段,比钨钢弹头穿透力更强的小巧连弩玉罗刹这边不但有更是人手一把,众弩齐射直接把车轮插到瞬间抱死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潇洒绕过不断翻滚的商务车对前车虽仍是故计重施但因为车内有人质玉罗刹这边多少留了点手,在不伤害人质的前提下令车辆侧翻绝对能省掉不少麻烦,这可不是什么庸人自扰,波乃教教徒真要是被逼上绝路提前引爆毒囊哪怕在这地下世界灾难可控来的这些人亦绝对会伤亡惨重,毕竟哪怕玉罗刹亦不是所有人都善于毒功,至于接下来的破拆抓捕玉罗刹更是轻车熟路,配合的抓反抗的杀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阿丰哥,你们天唐人的生财之道直是令人不得不服。”
“我错过了什么?”催命针的注射工作虽中途停止但哪怕只是十分之一对于身体的伤害亦极其夸张,而人一旦自极度紧张中解脱则更容易失神乏力,坐地上整个就条失魂鱼小媚又哪还有逗他那心思:“来,上车,我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先说事后去医院否则我疯给你看。”
“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买家都是制药公司的相关人员,为了钱有些家伙真是可以泯灭人性。”
“制药公司、伊兰波乃教、毒囊、地下拳赛,看来是我当年太过张扬挡了这些人的财路,传我令,相关人员无论天涯海角,杀无赦。”
“是。”
“不,这样尚不足矣平我心头之恨,人和证据都移交相关部门,想钓到又肥又大的鱼自得用上好的饵料,派人暗中盯着,但凡有包庇纵容者,记下,一勺烩,好了,扶我。”小媚虽丢了个白眼给凌丰扶起人来却也是真贴心,当然这接连超常发挥掏空凌丰身体的同时亦令他精神萎靡,所以别说占那便宜直连趴小媚背上尚需绳儿的花式捆绑。
晕迷之前可清楚记得小媚是要送自己去医院的,不过睁眼凌丰发现自己即没在豪华单间亦不在多人大房:“滋,臭丫头,再省不用抠成这样吧,居然直接把我丢在走廊边上吊盐水,哪怕抛尸现场也起码比这要多张报纸,滋,钱包、手机、钥匙一样没剩,这到底是在医院里招的贼还是又被小媚给打劫了?唉,有钱变没钱开车变走路啊,这是哪呢?”
显然小媚并没走那回头路,否则凌丰个土生土长且贼爱四处炫浪的本地人又岂会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但原以为是市医院的地方即是个连名字都被简化为红十字的镇医院自也只能找个人问个路:“卧叉泥,枫叶镇离那天台殿可足有五十公里,到底得多少时间、人力、物力及财力才能打通这么长的洞,莫非是走私偷渡两不误,伊兰国何时开始基建水平如此强悍了?不对,如此规模的基建工程…哎呀呸,丢我一个人在医院摊尸自己跑这吃大餐,必须给你放点气。”
而刀子在手凌丰却硬是下不去手,真要是扎了这车胎似乎推车的还是自己,一番挣扎凌丰最终决定要把丢了的面子在吃上抢回来:“老板,四碗米线。”
“不错,两小时。”
“谢谢你的有偿保管,有进步,至少这次你没把我丢山洞里独自等死。”
“滋,别光是长肉多少也长点良心,那次若非我们以命为饵死你根本就不必等,牛掰,生死训练你个考官居然能钻进自己设下的陷阱,佩服,不得不服。”嘴上虽无不积德小媚眼里却有泪光闪动,所谓生死训练可不是单纯的人分两组各自为战,对手是佣兵据点的数百佣兵而考官除全程监控甚至还得设下陷阱增加毕业考核的难度,黄泉训练营虽是鬼王军亲手打造但规矩遵循的却是伊辇国的优良传统,但若说当时已为鬼王的凌丰纯因舍不得却也不对,要铸就绝世战场利器光有狼性而无狼心可远远不够,不比戴上恶鬼面具便注定只能远程配合的鬼王军玉罗刹更注重团队配合,所以为通过考核丢下战友者唯淘汰一途。
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事却不必言明,来回小媚几女能在凌丰身上能找到的乐子本便不是很多又何必破坏这本便不多的美好,曾几何时生活中凌丰一丝不苟训练时直如恶魔,险死经历虽不止一次但之前那次凌丰是直切感受到了何为两世为人,所以真实的凌丰反令小媚几女倍感陌生:“呼…辣,好好查查近二十年的地铁工程。”
“为什么是地铁工程,由远而近、由偏至繁岂不更妙。”
“笨,施工难度不一样无论技术要求还是资金投入都是天壤之别,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钱的饭局便有交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不好吧,雨教官现在肩上可扛了两颗星。”
“这你就想错了,我即给了他想要的功勋他自得还我一份人情,何况天台殿在我们手里才能令好处最大化,若我所料不差其中一条应该直达伊兰,唯腹背受敌才会出现顾此失彼,不急,先摇人过来,关门打狗,但有所需可持我令牌直接找天建帮忙,来回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饿死鬼。”
就二人聊天的这点间隙凌丰可直接干掉了三大碗米饭,而小媚打了几通电话简单交待几句凌丰已摸着滚圆的肚皮极幸福的喝起了五块钱一壶的茶:“呃,终于又活过来了,结账,回家,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