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共枕而眠
有钱人的世界穷人确是难懂,听雨轩这车库里真不是一般的无聊,十个室内车位居然只停了一辆奔施大G,而架上的行李箱里装着的摩托车则直如变形金钢,绝对的懒人出行必备之物,这小方块嫌麻烦的时候可直接可以抛弃包裹其的行李箱,因为这小东西有箱可拖无箱亦照样可拖着走,箱子的作用不过是塞车尾箱里不至于搞花内饰,倒是云南这地方只要眼光独到药材倒是不缺,真正做到了院里转一转闻味样样齐。
所以开车出去凌丰不过是买了点工具,金针、连架酒精灯外带个小石辗及小沙锅:“叶芷,你要脸不?”
若非现场井然有序叶芷这黑化版的霸道女总裁非掐人不可,而正因了解大概叶芷才会舍弃骂人而换脸通红:“米高,如果你真能治好我这胃寒的毛病…拉上窗帘此处便好。”
“不至于,就是有一针得扎这。”
换作旁的小姐姐叫旁人瞧见这肚脐压根就不叫事但叶芷不是旁人,长久的压抑虽会令性情慢慢改变但从小养成的穿衣习惯可令身体某些部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轻显人前,不过米高可绝非那旁人,所以一番纠结之后叶芷什么也没说自己便轻轻拉高了衣服:“拜托给点常识,平躺。”
气质美女不可怕脸蛋贼个漂亮身材比例贼夸张的气质美女闭眼平躺亦极易令人心生邪念,不过对男女之事基本没啥概念,所以眼前之人纵是美得令人心碎他亦能如行云流水一般将针扎完:“好了,一会我把剩下的药膏装瓶你早晚一次均匀涂抹于针眼处,嗯,先这样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心里虽有千言万语但真想说的无论如何想要洒脱叶芷依旧难以开口,正因为业务能力强悍甜言蜜语才更难开口,较之有一句便说一句直追直肠癌的杨思思公平二字离叶芷不是一般的远,毕竟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叶芷在凌丰眼里和街上的路人甲全无差异:“开车小心点。”
肤白貌美大长腿花容月貌尽成摆设自令原本便信心不足的叶芷没了底气,正面拥抱是情到深处奋不顾身而背后偷袭则藏着满满的心酸,全盘封杀说了才没一会便成了情深款款凌丰直怀疑这妹子有那么点精神分裂,身后虽有温玉乱颤却奈何在模拟世界此一类紧随其后的皆是别无二致的温柔杀,所以凌丰手一动身一转转瞬便实现了攻守互换,形似拥抱实则叶芷纵是有心亦无能对凌丰造成任何伤害,因为凌丰只需稍稍发力叶芷两手便会脱臼,时间便如同定格一般凝结此刻,过了好一会凌丰才避过叶芷炽热的目光,然后在叶芷耳旁轻声说道:“鸽子血。”
一场即将开始的激情戏就这么莫名落幕,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的叶芷蒙了而凌丰则直如赶投胎一般冲出屋外,无需最好亦没有什么最合适,人往往并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灵感总是那么的不经意,做运动还戴这对镶嵌着鸽子血的铂金耳环想来较之钻石叶芷更喜欢的是此一类,大理则最不缺的便是此一类原石。
想要脱俗便需创新而对于椎桙结构是全程见证演变,而能令效率百倍提升的非是工具上佳而是之前那怪锅的高交演变,大道无形强效加持,哪怕拿着纸片都能切割钻石更何况这用的还是专用工具,站在全程旁观的叶芷则只以为米高眼光独到仅花小钱便淘到了顶配,嘴里有事没事叼着根不点的烟则是优柔寡断那米高的唯一残留。
正因是全程见证叶芷才深刻认识到凌丰有多自恋,所以凌丰轻柔给她戴上的表她却忍不住取下欣赏,然后一边看表一边看着凌丰惊然说道:“你这手艺又是在哪间钟表店学的?”
真话说了没人信胡说八道最合适,所以凌丰脸不红心不跳便扯了慌,而若说这些是谎言却又算是凌丰的亲身经历:“就像是一场梦,一场似乎永远都不会醒的梦,此刻虽已梦醒却依旧恍如梦中,你不爱他嘛,戴在手上暖在心里,表面是洱海苍山的绝美深藏的则是你心里的那人,虽不至于神经错乱但我即是他又不是他,除了这皮囊及记忆我凌丰即没有米高那货的左顾右盼亦并不认同他对感情的态度,自卑,犯不着,只要有那合适的工具这世上几乎没我办不了的事,仅仅只是几乎,因为我几乎没怎么相信过人性,且你这恋恋不舍的爱人,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言而无信的死垃圾,赚到些小钱时嚷嚷着帮这帮那而真赚到了钱还不是照样的为富不仁,瞧,多干脆,剩下的基本全捐了,其实咱俩很像,都害怕被伤害,区别是我比你更彻底,威胁必须消灭在萌芽之中。”
哪怕下巴险被惊掉但凌丰挂着的可是米高的脸,论冲动米高在凌丰这可直连渣都算不上,因为凌丰不但有心更有能力,而人一急又哪还顾得上矜持,凌丰若真的要走叶芷拦不住所以她只能指望拥抱,抱不管用便直接换那任拖,涵养这时候则尽显差异,心虽急但话里话外不但全无急切且有条有理:“别冲动,杀人犯法,我们得用证据让他们接爱法律的制裁。”
“呵呵,说这话时你自己信嘛,别忘了你们集团那些害群之马为那所谓的利益大多还不都是内部处理,我即不是米高那娘炮亦不在乎你们集团的股价如何上窜下跳,解决了烦恼才好早早抽身事外。”
“不要、不要、不要。”
随着这低声呻吟凌丰背后渐渐湿润,这令一向喜欢直接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他不由慌了神:“至于嘛,哪怕身陷原始森林我照样不会迷失方向…”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凌丰就这么将自己的经历从重至尾复述了一遍,他只是感觉对面这冷艳到令人难以亲近的美女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虽是见多识广但叶芷听了这段过往曾经还是忍不住频频眨巴着自己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最终她双眼渐渐失了往日的神彩然后才流着无声的泪水以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似没了魂一般嘴里不断念叨:“他不在了,他不在了…”
“无聊,像他这种经历我直都数不清那次数,我唯一对人敞开心扉的那次足足被人捅了一百多刀,那才真是爱得够彻底,足足三次轮回我才摆脱那悲痛,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死不了心却会生出那种止不住的痛,相较之下你们这点事,于我直连事都算不上,除了更加真实…你这脸真有弹性,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一边掐人一边掐自己的脸,如此对比真是令人想要伤感都不太容易,虽是同人但相较于米高凌丰更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不过只要凌丰不去干那些疯狂的蠢事稍稍疯狂又有何不可,这忽如其来的吻和记忆中虽别无二致但此刻的真实却又差天别地,特别叶芷这颤颤悠悠的吻非但没啥技术含量且极其生涩,所以嘴唇一分开凌丰问了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为什么?”
闻言一呆之后叶芷亦被逗乐了,不过转瞬叶芷又一本正经的说:“不为什么,因为我想吻你。”
对此全无经验的凌丰先是一呆后是一愣然后就势搂着叶芷的纤腰就是一阵乱啃,然后意犹未尽的说了句:“嗯,感觉还不错。”
如此乱来叶芷自全谈不上享受何况全程她的细腰都顶在车库这简易工作台上,不过韧性十足的叶芷对此却没有任何解释亦没去摸自己那隐隐作痛的蜂腰,较之极易自卑且忽冷忽热的米高凌丰显然是那种全未经过雕琢的璞玉,爱到痛到痛到心都快死了却又能和几乎全无差异的另一帅哥再续前缘换谁都会迷失其中,于是全不愿继续思考的叶芷右手自然而然便抓住了凌丰:“我饿,陪我吃点。”
专注的男人最是迷人,凌丰这一忙可是两天一夜,而叶芷虽亦经常加班却还从没拼到这全不要命的地步,所以期间迷迷糊糊的她不知打了多少次瞌睡,更气人的是拼到如此地步凌丰居然全无倦意,全就像是那只要电源足够不出故障便能无限运行的永动机,不过叶芷的崇拜不但有点盲目且还有那么点早,牛排啃了一半红酒仅泯一小口凌丰直接毫无征兆右手拿刀左手拿钗倒头便睡,但就算人瞬间进入熟睡状态该有的警戒凌丰也是一点不少,双手倒扣锁喉令人只觉他稍一发力小命便会丢进太平洋。
训练有素的专业安保人员直都成了任人随意滴溜的小猫小狗又叫人如何不惊,若说凌丰口中的天马行空之前叶芷只是半信半疑那现在直接便是深信不疑,好在凌丰如此为的只是自保危机才刚一解除立马便松开了手,而叶芷虽亦惊得不轻却还是第一时间制止了二女的报复,果然是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也不知道是因为叶芷身上的气息有那么点熟悉凌丰对她的搀扶并没抗拒,要不怎么说胆不够大脸皮太薄哪怕到手的钱都会绕道走,原本叶芷打算将人搁床上盖好被子便离开却不料直接被睡意正浓的凌丰当成抱枕给搂进了怀里,对此叶芷先是一惊随后挣扎几下没能挣脱便也就无奈认了命。
过程虽是惊恐伴着全无来由的恐惧却好在凌丰这忽如其来的睡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个来小时他便已睁开双眼,眼中尽是清明全不象是刚睡醒的样子,深深吁了一口大气又将怀里的叶芷紧了紧,然后便听叶芷断断续续的说了句:“松、松、松开点,快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