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人不惹事事惹人
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说了也白说,凌丰的通行权限可仅在这由上而下的第一层,眼下这第一层虽亦有玉罗刹在绝黑中进行相关特训但若非在编人员可无权来此,肖灵儿能进来纯是因为凌丰刻意给她留了门,如果被外行吊尾而不自知凌丰的职业生涯早到尽头,而若能将一切料定于先那便不再是人而是神,不过无论料与不料天底下都没那不散的宴席,但哪怕肖灵儿从始至终都是不要不要凌丰依旧不愿冒那险,毕竟此处的危险即可能是冥卫的误入亦可能是玉罗刹预备役在地道里训练,畏惧黑暗不分敌我又岂做得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玉罗刹:“老老实实回酒店,没事别乱跑,还有,抬头、挺胸、收腹。”
“滚,我这样还不全怪你,腰不酸腿也不疼就是这精神有那么点萎靡,还有就是,这喉咙有那么点沙哑。”
腰不酸腿不疼皆因体质得到大幅改善而精神萎靡喉咙沙哑则全赖情难自禁,原本这除些难堪再无不妥的事却引得凌丰良心不安:“给,清灵醒神丸,凭它我们可以半月不眠不休而全无不适,疲劳驾驶其凶险远胜于酒驾。”
“小气。”
“呵呵,我倒是想大气,奈何这清灵醒神丸重要任务才会配发一枚,不贵,成本价两百万,其实我知道药方却无能凑齐材料,别说全部直连一半都不到。”
“…给了我真要遇上麻烦你怎么办?”
“怎么办,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惧亡必死,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滚,一切随缘。”
做人有所求亦有所不耻,世间之事利与弊善与恶谁又说得清道得明,作为随缘便能助人突破自身极限的凌丰又有谁能不为之痴迷,爱与情中间若掺杂太多的得与失利与弊又何谈那真,原本发乎于情止之于理的无奈妥协即情难自禁捅破了最后的那层窗户纸自得一世相随,何况无论肖灵儿亲自抄咪还是你浓我浓的神歌天曲但凡肖灵儿呕心之作皆能直击凌丰心门,虽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但肖灵儿绝对是老天赏饭的天之娇女。
能和如己在内的全民偶像聊天谈情兼发生超友谊关系莫说旁人直连凌丰亦难当真,所以他奔跑嚎叫并浪迹于山林之间:“啊啊啊,痛痛痛,耍帅有代价,非是不收而是无法预料,我有病,穿着皮鞋跑山路,纯找虐。”
悔难当初不假但今时不同于往日,毕竟灵髓里那树苗上袪瑕膏多到没朋友,天已黑透、疯过了、浪够了、伤治好了、肚子也叫山间野果填满了正装换上职业装人自能忍痛如夜枭一般奔走于树顶山颠,脚上虽有未愈的伤身上却亦少了训练辅助,二者相抵凌丰的奔行速度甚至较之于平日尚还要快些,而不比之前这次他可是一身的高科技,所以来人虽亦不弱却绝难如之前那样如若无人之际:“二十人,这些家伙到底是闲着蛋疼没事找事还是觉得辱我一次便可二回,既然你们不讲规矩就别怨我心黑手狠。”
两边的轻身功夫本便相差无几何况凌丰还一直都有所保留,当然就算凌丰心硬胜铁亦并没搞得现场一片狼藉,不分男女一人熊猫眼两只、胸口一拳、小腹一拳,为此凌丰甚至亲手将这些树间乱窜的浪人堆作一堆:“凡事可一不可再,若再坏规矩,死。”
训练真要能和战场一样又何来阎王要人三更死绝难留人到五更,之前凌丰虽非留手却不过是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且哪怕当时这些人想下那死手凌丰亦不缺逆天翻盘的手段,要是连下没下死手都分它不清凌丰又何能坐上鬼王这位置,当然即便被凌丰连本带利一通暴虐亦仍有心存不满:“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嘛,我们也是依令行事。”
原本凌丰并不想深究此事但鬼王的威严亦不容置疑:“依令行事,你们怕还不知道鬼王军的规矩吧,无故偷袭战友者,死,真以为空降部队就可以无法无天,之前饶你们一命非是我不敢而是不太想撕破最后的那点脸皮,想抢我这位置你们得凭本事,难不成天真的以为之前是你们饶我一命,但,这脸皮即已撕破,啪,都带回去,审。”
只要未出南意省或伊兰凌丰身边便不会缺这保镖,不动手可只是因为凌丰以手势打过招呼,而如今凌丰即声指同步这些人自得闻令而动,且不说非常时期除了脾气手里要啥没啥还想喧宾夺主的空降部队原本便不招人待见,何况撤退期间遇袭那挡子事原本伊兰这边就怀疑是天唐军方高层搞的鬼,本要动手抓人尚找不到借口而偏偏年轻人总以为自己很行,即没事偏要给自己找事凌丰又岂有不成全那道理,何况刑讯逼供本便是伊兰任何部队日常训练的必备一环,意思也就是随时被人抓进去一通恶整完全分不清那到底是敌袭还是友情客串,黑月季的徒弟虽没有黑月季的办事效率却也正常不到哪去。
而遇事若没有几手准备又岂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世上大多数国境对于玉罗刹都开同虚设,之前只是防范于未然但在此再次偶遇鬼仆预备役再加之这迎面而来及态度则令人不得不做他想,最主要扯下遮羞布不但没张熟面孔且一个个都很年轻,鬼仆虽是人人皆有可能有一条规矩却比鬼王更苛刻,虽是人不轻狂枉少年但太嫩则避不开无组织无纪律,所以再怎么乱来也不会坏那鬼仆二十五岁为起点的规矩:“狐狸,用加密频道通知三号,鱼儿上钩了,盯紧,然后借用你们的渠道把消息散出去。”
若说玉罗刹是凌丰的亲兵卫队那这些个未经召唤直如鬼魅的鬼仆则是仅听命于鬼王的死侍,且这些人的存在只有鬼王才知道:“盯着,接近审讯室者,查。”
原本凌丰只当这是突破口但循着这些人一路留下的痕迹凌丰却是一路追踪一路心惊:“妈的,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但不得不说这魔煞团也确有够会躲,天井里的熔洞都能玩出花活真令人不得不服,王八蛋,难怪任务迟迟没那后续,原来私转公纯为方便转移,没想到我堂堂鬼王也会有当这最强助攻的一天。”
但很显然之前那些秀到没朋友的空降部队亦不过是某些人手里的工具人,以山地拉练为由用最原始的方式替某些人传递讯息却全不问缘由确也只有脑门一热便凡事敢为的小年轻才干得出来,就此类货色对于发布命令人那印象顶多也就个满脸迷彩的老班长,最主要此一类事稍有不慎便会涉及G家机密,而天井里不但有大小熔洞无数更还有坑道万千,时间久到足能让对方化整为零且哪怕追亦不知该去追谁,若非尘耀娱乐这戏拍着拍着忽然便绕道伊兰只怕凌丰直连眼下这出都看不到。
强烈的挫败感极易令人走向极端,伊韵交界虽没有高山却有天井无数,小的陷脚大的则能尽情湿岩速攀,被自己人卖了再卖可直比任务失败还要憋屈,疯哥虽很想不顾一切疯上一回却奈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虽想不顾一切抛下所有凌丰却又放不下南城那生养之地,手里没权和有权不用皆不可取掌管一方还一方太平盛世才能无愧于心,哪怕奢靡亦存在相对性,像凌丰这种日进万金却独善其身的人谁又配说那不是。
当然不惜冒死下这谷底凌丰亦为取证,若证据链只有视频又如何闭环,有了这些哪怕无能扳倒任何人亦能让某些人狠狠吐血几升改善民生福利,恶人自有恶人磨,恶鬼则待黄泉收,治大国虽如烹小鲜但一味忍让只会助长某些人的嚣张气焰,自古难得是人心,如若手里要权没权要兵没兵钱还没有谁又会鼓捣他凌丰肆意蹦跶,就算瞎子亦明白如今这南意省是两股势力的斗兽场,否则南意省的最高军事主官又岂会凑巧是林雨。
而让那某些人吐血可并不代表凌丰离开伊兰又得借道离开南意省,由于南意省盛产药材京城里的那些家族老早便跑来鱼肉乡民,之前没动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把事做绝树敌太多,敌即不仁义又何来,且就这些目中无人亦无法纪的社会蛀虫光是偷税漏税一条罪便足能将牢底坐穿,最主要有些事不是不想做不能做而是某些人暂时留着才能榨取到那原滋原味,即是要抽干榨尽又岂能少得了这一鸡多吃,黑心脏款得追、苦主需慰藉、当地就业需解决、致富路以及全民教育皆刻不容缓。
主因自还是这种地方若不纳入区县联网及足够的自保能力那绝对是驱走了豺狼又招来了虎豹,事得一件一件办、饭得一口一口吃,若一口气吃个胖子十有八九会消化不良,至于那二十只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冒失鬼则任他们有百万理由冒充鬼仆替补夜袭鬼王便已难得好死,黄泉路上进的虽非同一口几年下来却亦是不死便能打造无垢军魂,原本就这点无伤大雅的小事伊兰那边亦不至于把事给做绝,但要怪也只能怪这些掐团瘦饵钓到了深水大王八,世上虽没那不透风的墙却奈何并非所有血海深仇皆能快意恩仇,而无论表明态度还是重塑军魂鬼王军对待叛徒都极具人性,葬身鲨腹及万刃活剐之间可二选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