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怀疑萌芽
5个月过去，都没有看到禹京再出现，虽然梦中每日都能梦见他，但仍然有些思念。
一日清晨，亭炎匆匆敲醒了希有，希有从冥想打坐中收势。
“不喜，我可能要先出去，羽族出事了。”亭炎的声音很是低落。
“出什么事了？”希有。
亭炎摇了摇头：“我在羽族留下一缕神识，并且嘱咐他们若是有涉及生死的大事，可以调用这股神力。今日我感受不到那股神识的踪迹了。”
“莫不是...?”亭炎似乎明白希有说的是谁，拳头不禁握紧，“若真的是帝俊...”
“先不要做无谓的猜想，还是尽快回去吧，我同你一起。”希有。
“不喜...”亭炎看了一眼禹京的方向。
“只要他老老实实在幽冥界待着不出去，帝俊拿他没办法，等他伤好了，就算出去，他也有能力与之抗衡....”希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忧心的看着他的方向，心中隐隐出现不好的预感。
“那我去找禹哥，让他先将我们带出去。”亭炎说完就要去敲门。
希有拦住了他，“他正在驱魔，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们从归墟之井走。”
“归墟之井？”亭炎问。
“既然归墟有灵，她自然可以将我们传送到她所能连接的任何地方。”希有走到归墟之井，禹京跟在身后，“归墟之灵，我们要离开。”希有唤出当时禹京留在自己体内的灵血和神力，唤出归墟之灵。
归墟之灵浮现在井上，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你不是禹京，但我见过你，你有何事？”
“我们要离开归墟，恳请归墟之灵送我们离开。”希有。
“...”归墟之灵，“好。”话语刚落，希有二人便被传送到东海岸边。
与此同时，归墟之灵问：“为何送他们离开？”
“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我会全力帮她完成，不管是十万年前，还是现在。”禹京闭眼继续打坐。
希有二人一上岸，就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息不对，按道理来说，这个是世间刚刚经过天雷的净化，应该是无比纯净的，但如今漫天瘴气，就如同十万年前。
“我们先赶快去羽族吧。”二人没有时间弄清楚怎么回事，亭炎虽然表面上镇定，但看得出他的焦急。
希有打开结界，虽慢了一些，但还是安全为主，约莫半晌，二人回到了南荒，从结界中出来，二人才惊恐于这个世界的变化。
整个世界仿佛被妖魔占领一般，妖魔横行，街道上一个人族都看不到。“道友，小心！”只在此时，一把长剑直叉而来，希有转头闪过。来人是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穿着道袍，收回长剑，看着二人：“我来自招摇山，名唤黄莺。二位仙风道骨，不知是在哪座山修仙？”
“我们从丹穴山而来，许久未曾下山，不知发生了何事？”亭炎问。
“原来是凤族，怎么你们不知？五个月前，有股魔气从北海而来，侵染了所有的妖兽精怪，导致所有的精怪都成了魔。中荒仙门为此成立了斩妖联盟。”黄莺，“你们此次下山是何故？”
“族中长辈命我们去一趟羽族。”希有，“你可知现在羽族情况如何了？”
“羽族？相传凤族和羽族关系甚笃，这么看来，所言不虚阿。”黄莺，“羽族反叛，投奔魔族，屠杀仙灵神人族，如此凤族也是一丘之貉了？”
“羽族反叛？魔族？”亭炎不敢置信，甚至要反驳他，但犹豫半晌，还是需要先将凤族撇清，“我们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莫要胡乱攀咬。”
希有二人互看了一眼，拍了拍亭炎的手臂：“总之，是不是反叛我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们昨日得到消息，许多妖魔鬼怪将在明日聚集在南诏离城。”黄莺，“若是你们要去，我们做个伴。”
“离城？”希有小声问。
“就是在之前的宅子周围扩充了一下，建了一个新城。”亭炎回。
三人脚程还算快，不日便到了离城。如今整座城池都被妖魔占领，想要进门，还需隐藏了仙气。
据黄莺说不少仙门子弟和山海界神族也来了这里，三人跟随人群来到城池中央，此时这里聚集了不少妖魔精怪，为首的是坐在上方的坐台上。
自近了城池，就见亭炎的脸越来越黑，如今更是沉到了冰点。因为果然如同黄莺所说，这里的羽族似乎都沾染了魔气。
此时，坐台之上，一个老者展开双翼，飞到台子中央：“各位来到我羽族，想必都是为了我族的这股神力。”老者看了看众人渴望的眼神，笑道：“那就按照约定的，若是谁能成为魔族之首，谁便将这神力拿出。”
希有歪头看了看亭炎阴沉的脸：“看来，你的那股神力还在阿，怎会发现不了呢？”
亭炎再次感受他的神力所在之处，仍然不知所踪：“若不是被吸收了，便是被封印了。”
“那现在怎么办？”希有小声问。
“世间之事本就是一明一暗，一善一恶，谁都说不得谁。”亭炎摇了摇头，想来他是失望极了，“我对得起先祖，对得起子孙，如今他们的选择我无从干预，只是他们想利用我的神力作恶，那是万万不能的...”
希有点了点头，又听亭炎说道：“我去探探，是否有什么封印，你且在这里等会儿。”
“我在这里等你。”希有回，并嘱咐他小心。
亭炎隐了身形，进入到身后的羽族宗祠，宗祠似乎比之前更加宏伟，历代族长的石像树立在那里，虽然自己辈分靠后，但是为他们解除了神罚，自然自己的石像也是靠前的，就在无疆若族长的右侧。亭炎用手指轻触石像，一股灵力便喷涌而出，但是并非他的神识。周围也察觉不到任何封印所在，“阿炎哥哥——”在后面的一个石像上飘然而落一个妙龄女子，喊着亭炎的名字。
“小昭？”亭炎看到小昭，再也不能压制自己的情感。
“阿炎哥哥还记得我，我真的很开心。”小昭飘然而落在亭炎的身旁。
“你怎么会还在这里？没有去投胎么？”亭炎心疼的看着小昭破碎的灵魂。
小昭摇了摇头，眼泪不自觉的留了出来：“我答应阿炎哥哥要守护好羽族的，执念太重，无法轮回。可是，如今这个局面以我现在的状态...有心无力...如今，在这里看到你，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将近十万年的守候，哥哥，我真的有点累了...”
亭炎上前将小昭抱在怀里，抚摸着小昭的头发，想要为她修补灵魂，至少可以投胎转世，奈何破碎的灵魂就连希有都无法完全重塑，豆大的泪水跌落在地板上，浸湿了数万年的檀木。
小昭轻轻推开亭炎，为他擦干眼泪：“哥哥，我们都知道你为救羽族违背本心，你为羽族做的够多了，哥哥，求你不要一错再错.”
“你都知道?”亭炎顿了顿。
“其实，你与岱族长的话我都听到了....”小昭，“那时我年纪虽小，但看到神仙姐姐来，再到神罚解除，我也都明白了。”
“我已经在尽力补救了...”亭炎无言。
“对了，哥哥，你是不是在找你的那股神识？”小昭。
亭炎稳定下心神，点了点头。
“那日我瞧见无疆通明，也就是现任族长，召集各个长老将神识炼化了。”小昭，“现在若是想取出，要么杀了他，要么就必须他心甘情愿取出。”
小昭见亭炎下了杀心，不忍地说道：“我知道虽然他将羽族置于这种境地，死不足惜，只是他前半生勤勤恳恳，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不过激进，走错路了。”
“我知道了，小昭你不必再说了，我再给你渡些灵力。”亭炎。
“阿炎哥哥，不必了，我还能再撑些日子，希望能再次看到你带给羽族的一片澄明...”说完，小昭便因灵力不足，回到石像中。
亭炎回到了希有身边，并告知了大概事情的经过。也在此时，台上如火如荼的战局，放慢了下来，台下之人似乎都很忌惮羽族的族长，更有人挑衅说：“羽族是不是根本没有打算将神力传给外人？只是搞了些手段让众人信服羽族，推举羽族为万妖魔之首！”
无疆通明不屑道：“若有本事，便上来，何须废话！”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上来：“小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