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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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赚大了!!(6000字大章)

李炮闻言,眼神一下子晦暗。

他看向不远处雪地上七零八碎的狗尸,一口气叹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就连那双最为明亮的招子都失去了光华。

“李炮,我帮你吧。”

看着脸色好转、撑着枪站起来的李炮,戴松知道他这是要去埋狗。

猎人最是爱狗,李庆海一下子失去了整个狗帮,戴松怕他一个人埋着埋着,伤心过度再发病就不好了。

毕竟二憨惦记上给李庆海做心肺按压了,他现在还拦不住二憨,

就李庆海这三斤老排骨,再被二憨按一下子,估计昨天吃的能两头喷出来。

戴松主动挖坑,二憨在旁翘腚埋头,帮着扒土。

李庆海边拼狗尸边悄悄掉眼泪,

他的狗死的实在太惨烈,三只狗拼到最后,连一只完整的都凑不出来。

拼着拼着他就默不吭声走向黑熊,划开了黑熊肚子,拖着硕大的胃袋回到坑旁。

胃袋里除了依稀能辨认出三只狗的零件儿以外,还有不少碎肉——二憨和戴松都根据肉里夹杂的毛发认出那是狍子肉。

“呼——!呼!”

“知道了知道了,冤枉你了!”

二憨扒拉了一下戴松,它这会儿脑瓜肿得和鼓大包的自行车内胎一样,

别说用头拱,撅唇皮子都扯得疼,戴松则是小声叨叨,人家搁那生离死别,你就别惦记着你那点小委屈了成不?

埋完狗,已经临近中午,李庆海看了看79号林班的方向。

“戴松,这黑熊是你干下来的,我就打了一枪,占一股。

但是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一股哪有命贵重。

所以回头你上我家去,我家还有点好东西,你自个儿挑!

另外,我也得先借着你这黑熊用用,你先去把熊胆取出来吧,不然过会儿胆汁都要流失了。”

见戴松有些不解,李庆海便把追着黑熊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戴松当即点头,

“好,我帮你一道把这黑熊拖回去。

二憨,你自己回去吧,背篓就先留在那,里面有只雪兔,算我补偿你的了。”

其实他挺想问问二憨要不要搬回这个地洞住的,天天来回老远,路上至少多浪费一个多小时。

只是终究有李庆海在场,有些东西就算再信任,也不能透露给外人。

二憨张着腿坐雪地上,闻言低头看了看裆——血已经凝固,小小二憨周围一圈的毛都给蹬秃了,北风一刮,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的,就看见它伤口周围的肌肉搁那抽抽。

戴松一拍手,急忙从裤兜里掏出药来给它撒上,

“二憨,可不许舔嗷!”

“呼!吼!”二憨扬了扬脑袋,这可差点伤到它的小熊弟,它肯定不会舔的。

“人熊就是人熊,是真灵啊。”

“灵个逑,滑的很!”

戴松边取胆,边刻意埋汰二憨,他想听听李炮在驯熊方面有什么想法。

见戴松取出一枚铜色熊胆,李庆海递上一个小布袋给他装胆,同时解下绑腿开始捆熊,

“戴松啊,你说咱们都怕滑头猎狗,是为啥?”

“不干活?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麻烦李炮您给说道说道。”

戴松故意装傻,一口一个李炮李炮的,叫的李庆海胡子下的嘴角逐渐难压。

“不干活还只是其次,主要是怕滑头猎狗关键时刻拖累狗帮和猎人。

相比那些大个的猎物,猎狗终究太小了,也就耐力和狗帮配合这两点够看。

若是狗帮里有一只拉胯的,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就全完蛋了。

但熊不一样,它一个,就比整个狗帮加起来都厉害,而且,你那熊才一岁左右吧?

正常来说,人熊带崽至少带两年呢,有的带三年,这两三年时间里,熊崽完全依赖母熊,

就和小孩儿依赖妈一样,这么看来,还哪有什么滑不滑的说法?

它这个时候越“滑溜”,长大了以后越厉害,越是能独当一面。”

戴松点头,李炮说的和他想的完全一样,这两年累一点,好好教二憨,等它成年了,别说一直不敢去的秃子山,整个大兴安岭甚至北边的苏毛地界,他都能过去探探。

之后路上,二人又聊了不少打围和拖狗经验。

戴松肚子里那些货都是前世李庆海教的,里面夹了不少个人的私货,

再加上戴松句句不离李炮,老头子很快就被戴松哄的牙不见眼,甚至称兄道弟起来。

二人一到下渚屯,李庆海把戴松请回家后,就先去了一趟求她杀熊的寡妇家,

顺道招呼屯长去申请拖拉机,回头连人带熊一起给戴松送回去。

戴松在院子里舀了点水,清洗了下脸上的熊血就进了堂屋等着;

李庆海家陈设老旧,堂屋墙上还挂了一张黑白全家福。

前世没听李炮谈论过他的家人,所以戴松一见照片还有些懵。

照片应该是这几年拍的,上年的妇女哪怕面带笑容,也能看出明显的病态,结合屋里明显没有打扫的痕迹,估计他老伴儿已经离去了。

两人身后站着的小伙儿也笑的很勉强,戴松注意到,小伙儿站的更偏向他妈,而且也只是搂着他妈的肩膀,好像和李炮很生疏……

正当戴松瞎琢磨的时候,屋外头传来一阵嘤嘤声。

戴松有些好奇,出门一看,院子角落里的柴草窝里趔趔趄趄爬出一只花斑小奶狗。

它小小一只,嘴脸明显长过一般小狗,就和院里那辆二八大杠的车座子似的。

“嘬嘬嘬……”

“汪呜汪呜~”奶狗路都走不稳,就想着扑戴松,结果给自己磕得一鼻子雪。

“还挺凶~”

戴松挑狗也是好手,一下就看出这狗子性子烈,将来必有机会成为头狗。

而且这狗还是细犬,估摸是西边蒙人的蒙细串子,长大了腿长、腰细、胸腔大,速度极快,在空旷地上撵兔子抓皮子是一等一的好手。

他一下就喜欢上这小狗了,捞进怀里不断蹂躏,三两下就给小奶狗给整的服服帖帖,甚至闭着眼享受起戴松熟稔的撸狗手法来。

正当他乐呵呵地撸狗时,李庆海回到院子,身后还乌泱泱跟了一大帮子人。

戴松急忙把被撸迷糊的小花狗往柴草窝里一塞,若无其事地和李庆海打过招呼。

首当其冲的是个裹头巾的女人,她一看见破衣烂袄的戴松,直接跑过来重重磕头,声泪俱下地感谢,被一帮人拉了半天才从地上扽起来,搞得戴松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像今天这样被人感谢他还是头一回。

其他人都是来看黑熊和戴松的,此刻却见戴松造型犀利,身上沾染血污,

上身大衣看着好像很新,但背后被撕的一条一条的,就像披着几颗酸菜似的。

下身更是一言难尽,氓流身上也只是打补丁而已,他直接一条腿有裤子穿,一条腿“纳凉”,露出里面被洗成淡粉色的棉裤。

这干下熊的猎人就这操性?!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下渚屯屯长一句话给戴松解了围,

“这熊瞎子确实猛啊,要是没戴松兄弟拼了命救下李炮,恐怕一切都难说了。”

这话确实有水平,既让大家知道黑熊的厉害,又明确了戴松的勇武,关键还没落李庆海面子,难怪说人家是屯长呢。

经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恍然了,围着戴松一个劲的赞,他起初还一脸淡然地装高手,后面实在绷不住了,干脆笑出猪叫。

但他也注意到,人群后边有身板结实的几个人在那冷眼旁观,看的戴松觉得后背冷飕飕,也不知道是大衣棉花漏的差不多了还是什么原因。

最后女人非要给戴松送上一大堆的面、肉、酸菜,

戴松不好全拒绝,解释说自己是猎人,哪还缺肉啊,面更是不缺。

女人很惶恐,坚持让戴松先穿自家好衣服,她帮着把他的破衣裤补一补明天再给他送回去。

戴松想了想,同意了。

他肯定不是怕江卫琴看见破衣服发飙。

都被打了22年了,他感觉自己皮下都被打出一层壳了。

他是怕小媳妇儿担心,回头缝补过,看着不那么惨烈,也好忽悠些不是。

等所有人离开,女人回去拿衣服,李庆海就让戴松进屋挑点东西带走。

戴松挠挠后脑,问了一个很可能导致他躺着被送回去的问题,

“李炮,您还打猎吗?”

“啊?”李炮一怔,可旋即他想起了自己狗帮全灭的事实,

“哎,还打个屁,今天差点让熊瞎子掏了就是老天对我的提醒,再……”

戴松听他絮絮叨叨感慨了一堆,这才问道,

“那我管您要点子弹成不?”

“就这?”这给李炮整不会了,问一个老猎人收不收山,就是为了些子弹?

“还有,您院里的小花狗挺彪的。”

“……”

李炮沉默了,他蹲下身唤来小花狗,

那小狗颠颠的,路都走不稳,却很亲昵地舔着李庆海的手。

“这小花狗是我头狗的崽,一窝就一只,头狗死了以后,我也不在家,就一直托隔壁人家磕鸡蛋拌面糊糊喂的。”

戴松一听眼皮直跳,好家伙,吃的比人还考究,这意思怕是够呛了啊。

可就当戴松打算放弃的时候,李庆海抱着小花狗送达戴松面前,

“狗崽儿,跟着老头子,你可能就再也上不了山了,这得憋屈死你,就算上山,也可能被老头我拖累,以后就跟着他成不?”

小花狗被拖着肚子,小尾巴旋的和拖拉机摇把似的,它太小了,还搞不懂李庆海这番话是何等意义。

李庆海眨了眨眼睛,不多废话了,解下小狗脖子上的绳圈,扭头进屋拿子弹去了。

他的背影很佝偻,仿佛交出去的不是狗,而是他当猎人大半辈子的凭证和念想。

李庆海最后给戴松两百多发7.62,他就给自己留了不到十发看家。

女人很快也抱着两件厚衣服赶来,戴松换上,手和脚腕子都露外边,大个子短衣服的造型活脱脱就是屯里傻子的造型。

她家里实在没什么了,趁着拖拉机手不注意,偷偷要塞给戴松两张大团结。

戴松急忙一侧身躲过,给这女人报仇真的只是顺道的事儿,虽然他这会儿挺穷,但是这钱他可不能要。

于是悄悄掐了小狗一把,顿时把小狗疼的龇牙咧嘴想咬人。

“哎呀呀,这小狗,够有尿性的!走走走,赶紧让我带回去好好训训,别给好人咬了。

嫂子我走了啊,李炮!我走了啊!有空来看你!”

李炮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连着窗帘都拉上了。

戴松扁扁嘴,心说自己也没哪里僭越啊。

他把小狗放拖拉机斗里,一手撑着边缘,帅气地一个跨跳。

砰!哐!

拖拉机师傅听见动静就想扭头查看,

“没事吧小伙子?!”

“没事没事!大爷你开你的,看路看路,千万别走神!”戴松反应更快,对方头刚刚扭过来一点儿,他就急忙制止。

“喔喔,那我开了啊!”

“嗯呐!”

看着拖拉机缓缓加速,戴松揉了揉磕麻了的膝盖,慢慢坐在一张编织袋上。

远处女子一个劲地和他挥手告别,这给戴松整的直想钻地缝,

见拖拉机斗开出去快五十米了,对方还在,他也只好站起身挥手示意对方不用送了。

……

团结屯。

向东方小卖部门口。

还没到做晚饭的时间,一群女人坐在那围着菊红仙你一句我一句,羡慕得眼里冒星星。

“红仙儿,你这衣裳得不老少钱吧?”

“嗨呀,涤卡棉滴,一件儿也就五六十块钱儿吧!”

“仙呐,你今儿搽啥啦?香出屁啦!这小脸儿,啧啧,不知道的以为你十八岁小闺女呢!”

“哎呀,俺也不道啊,这小罐看着就耐人,就买回来了。”

“妹砸,你这篮子里装的啥啊?妈呀!麦乳精!这玩意儿给谁喝呐?!喝了不得起飞咯?”

“嗨呀,这不俺家男人开拖拉机也挺辛苦嘛,俺寻思买点给他补补!”

“也没啥好嘚瑟啊,一罐麦乳精,能有富强粉稀罕嘛?再说了,开拖拉机,补啥呀补,真是!”

菊红仙白了那声音主人一眼,不屑地笑了笑;

骆冬妮越看她不顺眼,她越舒坦。

因为骆冬妮男人当时也是大队里的拖拉机手,

只不过他家最后没拿到管拖拉机的资格,之后也一直看她不顺眼,纯傻老娘们。

此刻她红光满面,直腰挺胸,骄傲得都快挺炸了,

昨天让江卫琴那连个大院都住不起的人压了一头,回去以后她越想越气,

以至于夜里气的奈子疼,结果正好今天早上王土豆子开拖拉机去镇上送货,

她豁出去了,带了一百块钱,跟着一块儿去了。

不得不说,这花钱确实能让人开心,买到好东西的同时,还能享受周围人的奉承。

菊红仙只觉得,自己就是屯里最牛逼的女人,总算找回场子了!

正当菊红仙嘚瑟的没边却感觉还差点什么的时候,恰好小卖铺门口的电话响了。

向东方接起电话应了两声,撂下后便走出柜台。

“你们帮我照看一下,我上老戴家一趟去。”

“啥事啊?”菊红仙两眼顿时放光,机会!

“江卫琴她弟让我转告点事儿,我去知会一声。”

“转告啥呀?冬妮妹子不是一直挺闲的嘛,让她去叫江卫琴过来打个电话呗。”

“这也太麻烦了,我去转告一声得了。”

“那我们一会儿可回家了啊,你铺子里东西少了可别怪我们。”

向东方刚刚跨上二八大杠出溜出去,闻言又丝滑地从另一边下车,推了回来,

“那俺不去了,就麻烦冬妮妹子了。”

骆冬妮翻了个白眼给向东方,便小跑着去老戴家了。

她倒不是怕这些人,而是江卫琴和她关系不错,

两人的地紧挨着,戴家三个女人都勤快,也不拘小节,

别人两家地挨着,时不时就会因为过垄踩着对方的地或播种的时候不小心撒了点种子到对方地里,等长出来再拔回去之类的事而吵架。

可戴家女人从来不会因为那点鸡毛小事叽歪不说,农忙的时候也能主动相互帮忙,

所以这点事儿就算没菊红仙在里面搅混水,她也乐意跑这一趟。

过了几分钟,江卫琴和骆冬妮一起来到小卖部。

“诶?卫琴啊,怎么今儿没搽蛤蜊油啊?没闻着味啊!”

菊红仙一看到人就笑了,边说边和身边人嘚瑟。

江卫琴懒得搭理,自顾自拨通电话。

菊红仙也不急,走到柜台边倚着,等江卫琴挂断电话,她挺了挺胸,

俩大雷把身上的新衣裳撑的鼓鼓囊囊,

“卫琴,你的大衣咋不穿出来让大伙儿瞧瞧啊?

一件衣服而已嘛,别舍不得穿啊,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呗~”

“傻逼娘们。”

“哎呀,咋还喷上粪了捏?早上掉茅斯里头了啊?

这反应,该不会是吹牛逼的吧?

今天我在镇上可打听了,一件大衣可要五十呢!

关键还要票哩,没有票这一件衣服就得七十多了!

卫琴呐,这么贵的衣裳,这么难整的票,你家一下弄那么多,到底真的假的啊?”

“起开!好狗不挡路!”

菊红仙越说越起劲,她还不忘和周围女人眼神交流,志得意满,得意极了。

江卫琴实在懒得和菊红仙哔哔,

戴松通过国营大饭店老板置办下来这些东西的事儿可不能在屯子里传开,不然最后指不定要传成啥样呢!

向东方嗅觉敏锐,当即抱着收音机躲进小卖部里屋,菊红仙则不怒反笑,

“嗨呀?咋急眼了捏?

好东西咱不拿出来交流交流,咋知道好在哪呢你说是不?

毕竟衣服穿在身上,只有穿的人知道舒不舒服,

就和房子自己住着,挤不挤也只有自己知道是一个道理~大伙说是不是?”

虽然周围人没如她想的那样纷纷接茬,可不妨碍她此刻达到愉悦巅峰,

眯眼歪头,心里喜滋滋地,都快赶上黑土地被犁出水那滋味儿了。

江卫琴脚步一顿,菊红仙若只是在她身上找画面,她确实可以不理不睬,

可这话里话外,竟然连带着她一家子都给说道进去了,这哪还忍得了?!

旋即转身快步来到菊红仙身前,一窝心脚给菊红仙踢的就像被砖头砸飞的苦茶子一样倒滑进小卖铺,

雪水混着泥浆,在菊红仙那件崭新的涤卡棉衣裳前留下了板板正正一脚印子。

“啊!!!江卫琴你个逼竟然动手!!我槽个你血裤衩!!”

菊红仙显然没料想到江卫琴会动手,

她此刻就像一只好好躺路边睡觉的狗,突然被开过得大卡车碾了脚般,嚎叫着从地上暴跳起来,噔噔噔地朝江卫琴冲来,

她宛若俩水缸摞一块儿的大体格子,每一步都震的货柜上瓶瓶罐罐彼此碰撞,叮叮当当好不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

好在其他女人看热闹归看热闹,见二人真要干起来了还是知道拦的。

江卫琴被骆冬妮拉着退到一旁,

“冬妮!别拉我!我特么要干死这逼!!!”

“来啊!江卫琴我今天要是怕你我就不姓菊!别拉我!撒开!都给我撒开!”

几个女人和拖年猪一样,七手八脚地给菊红仙拉远了。

菊红仙也是对得起这么大排场,

她玩了命得踢蹬,两只布鞋早不知道旋哪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最后也在众人的拖拽以及她自身强大的资本的冲击下而失守,露出了腰上一圈圈白肉,和老母猪的双排扣似的。

“啊啊!给我撒开!江卫琴我槽!!!……”

突噜噜噜……

正当她在众人中间疯狂扭动的时候,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

菊红仙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

使劲蛄蛹着身躯撒泼打滚,最后弄得满身泥泞爬坐在地上,一个劲地拍打地面,

“哎呀!!!

王土豆子啊!!快来啊!!

有人欺负你娘们啦!!!

他们动手打人呐!!!王土豆子你要还是个男人……”

“儿砸!你咋坐拖拉机回来哒?”

周围人一片寂静,

她们看到,江卫琴在菊红仙呆愣的表情中,笑着迎接从拖拉机上翻身跳下的戴松,

戴松好像出去一天就长了一截,手脚腕子这会儿都露在外头。

江卫琴本来欣喜的脸顿时僵了一下,然后小声道:

“你今儿不是穿大衣出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