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年我14父亲患癌

2022年6月19日上午10点爷爷刚刚干完活到家“你想吃点啥饭，米饭?管，毁了，这咋又停水了，我去买点凉菜吃吧就是海带啥的“他买完到家还没做桌上就说“天宇，你给你爹发个信息，你问问他咋样了，有事没事啊“我发了，父亲也回了，他说他没有什么事，不用担心他，我给爷爷叙述完吃完饭他便在沙发睡去，我回屋玩手机，1点左右他出去了，给我充上了话费，父亲给我发来了信息“在吗儿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日子不多了，你代替我照顾好你爷爷和你自己，我活不长了，前几天给你姐姐发信息，问她借3000元买药，她不借还把我微信支付宝电话都拉黑了，我生的什么病你不用知道，你也别问我了，我说“你先回河南再说，有什么病我能承担起，我都找到工作了，我来照顾你跟爷爷。″父亲“我就算死我也不会回河南，我不会给你带了任何麻烦，我也没有脸回去，到现在检查这病已经花了五六万了，肺癌，我能活到8月份都是我的福气，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你不要因为我难过，我要挂视频了，我不想看见你哭，你别哭了我挂了。″挂后父亲发来信息“你姐姐太绝情了，都是白眼狼，你不要有什么压力，以后就全当你没有父亲吧，想我了就在路边给我烧点纸，把我放在心里就是一个依靠，我这辈子活不成一个人样，认命了就是自作自受，你不要告诉你爷爷，你爷爷的心脏承担不起，我不会回河南的，我下线了，别发了，去找你妈，让你姑姑和你叔叔养你，我的命到了尽头，爸爸一天几百块钱的医疗费坚持不住了，我无能为力了，不是钱的问题啊我没脸再回去了，不想让你爷难过看到我现在这样子更不想死在河南，谢谢儿子替爸照顾好你爷和自己，我没办法呀，我知道你还小可我无能为力了，我下线了去拿点药。”我极力挽回他，让他回到河南可他认命就这样，我尝试给姑姑发信息姑姑说“(我:在吗姑姑，我爸得了癌症)你爸生病了啊你和你爷爷好好的再家里就可以了你也管不了，(我:那总不能把他扔那不管吧)那能怎么办我也管不了，你爸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现在谁能管啊？说真话我也没有办法的啊，要不你把那房子卖了给你爸治病吧，(咋能卖房子？这个房子是我爷爷奶奶辛苦一辈子换来的)那我也没有钱啊那房子可以买几十万吧癌是治不好的，要不你也去找你妈妈吧，浩浩(姑姑儿子)的爸爸得了脑癌都没有治。(那我退学去打工吧)你办退学你能干吗？你说让我能怎么办？要不你就把那房子卖了给你爷爷做生活费吧让你爷爷一个人再家里待着吧，(他生你养你你不管我爸没问题他自己作的，但是你爸你得问事吧)你这孩子说这个话，房子是我给买的，你奶奶去世的时候，发丧的钱都是我出的，蛋你要明白我该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你爷爷有两个儿子以前都是我给你爷爷寄钱用，可是你爷爷都把我给的钱给你爸用了，当初也是我贷款的，前两天我才还完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我还不关心你们吗？你爷爷他有儿子让他儿子去管吧，我真的无能为力，你们以为我一个女人再外面好赚钱啊你们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这几年也经历了很苦的日子，浩浩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再5年内都死了。你去找你叔啊当初是你爸说的，你爷爷是他负责，让我负责你奶奶的一切，他不孝顺，就找我，我也无力管的啊，你爷爷把你们兄妹两个带大，你也应该负责照顾你爷爷了，给你的建议就是把房子卖掉，你们可以住小平房，钱足够你们生活的了你父亲都指不上，别指望谁了，(什么？)我说你把房子卖掉，你和你营业额够生活的了，你几岁了，(不到14)我也是14岁打工养你爸你叔和你爷爷奶奶，你可以问你一下你爷爷，我是几岁赚钱养家的，当初我也就14岁。如果你爸真得癌了，他应该会回家的，他不回家就是不想养你们了他的落魄是他自作孽的，你可以让你姐回来一起照顾你爷爷，你爷爷知道你爸的事情不，如果不知道你就别说，你和你爷爷两个人不能过日子吗，(我:我父亲活不到八月份)谁活不到8月份，你父亲吗，你可以和你姐说，让你姐去找你父亲看看真假，不信吗？我不信，我说你爸就是个骗子一样的活着，你也不要去管他了不可以啊，可是他是你父亲，你有能力帮你父亲吗，没有钱到处借到处要，你既然没有能力帮他，你就争取的上学，在家里照顾你爷爷如果他后悔了，他就会回家陪伴你们，如果你妈妈都不管你了，谁还能帮你啊，只好把那房子卖了，说了把那房子卖了去，如果不是我管你爷爷奶奶，你们会有房子吗，家里会有空调洗衣机吗，要不你就问你妈妈要，你说让我如何照顾你爷爷啊，前几年我该做的都做了，蛋，你要想想你姑我一个人带一个孩子现在也很不容易，现在浩浩也是一个人住在上海，他自己做饭自己上学，暑假自己去打工的，我现在一天不工作我和浩浩也是没有饭吃的，再说了现在你姑我也是背着200多万的贷款每月要还，所以我不敢休息一天，早上5.30起床晚上11点回家，你说我怎么去照顾你和你爷爷，你就当你没有爸妈，你和你爷爷一起干活，你上学努力将来能有个好工作赚钱，就算你退了学，你也得照顾你爷爷，因为你爷爷一手把你养大的家里种点玉米和小麦，够你们吃，多的卖掉供你上学，蛋你说让我怎么办啊暑假你可以再街上去打暑假工的吧，别再家里玩手机啦。″我已经找好了暑假工，对于她的无动于衷我也没有办法，她所说的空调洗衣机都已经好几年了，已经坏掉我已经全部换新的了，这个房子是在我名下，她拿了三万是不假，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让我怎么办，房子首先是不可能卖的，这个房子是我奶奶临终前的遗愿，是我爷爷跟奶奶他们省吃省喝凑出来的，让我去找叔叔，我的叔叔也不管不问，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我绝望了，强忍着泪水给爷爷打去电话“俺爸没事，你不要担心。”一会爷爷回来了说“你爸说是没有事是吧。？他说到这我还能忍住可他反复的询问，我忍不住了，眼泪崩了出来“他说他要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万一再出事那我该怎么办，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你再出事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他说他得的病治不好，肺癌，就是绝症，治不好。”我带着哭腔说，手淹着眼睛不敢直视爷爷，我怕他看到我伤心，又怕可能到他伤心，可他却忍住了，他做到床边安慰我“你爹这样就是自作自受，能咋办，他不回来还好，他回来了还得给他办葬礼，请客，谁请啊，他怎么对待我跟你奶奶的你忘了?你就全当没有这个爸吧。″他跟我讲述父亲以前是如何虐待爷爷奶奶的，为了让我不再因他伤心，说罢他走去客厅，走时，脚步开始晃悠，似乎腿脚不灵活了，仿佛随时要倒下去，他说舅老爷把家里的车弄丢了，又新买了一个，丢十几天了，他当时在楼下气的直发抖，他今天送过来一个破的很的小电瓶车，都开不了，又小又破，爷爷补了2100，舅老爷补了700，等到过年收麦再还给车店老板(文举车行)老板也是心善，说“孩子长大了，得开个有面子的车，不能开一个破烂啊，欠的不着急还。″这样下来又欠了人家2100。我跟爷爷到了老家，在田里，父亲的电话打过来了，刚刚响铃，那边就挂了，爷爷晓得是父亲，也没有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