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越上流,越原始
卧推。
握住,推开。
伸拉。
伸手,拉上。
绝了!
张兆祥再次见识到系统灵活的判定能力,‘有够离谱!’
用力握拳,张兆祥没发现什么明显变化,扯着裤腰往下一拉,‘哗~’
池中溅起水花。
三抖。
张兆祥眉宇尽显得意,冲水返回床上,翻了个身安然睡去。
……
某高档小区,方正宇拎着酒瓶在家中四处游荡,像个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抬手举起酒瓶,方正宇仰头张大嘴,等了半天也没喝到一滴酒。
睁眼一看,瓶子早就空了。
砰!
用力将酒瓶扔向墙角,破碎的玻璃碴散落一地,和其它同样遭遇的酒瓶堆在一起。
“贱人。”
身形摇摆的瘫坐在沙发前,方正宇脑海中闪过曾经一幕幕美好画面。
大学相恋,读研结婚,毕业后就有了孩子,自己的事业顺风顺水,一切都在向着预期的目标前进。
只是,曾经的爱意随着时间日以消退。
金融圈,太精彩了!
越上流,越原始。
方正宇也不想的,但想要融入这个圈子,就必须成为自己人。
于是,他也在原始的欲望中逐渐沉沦。
见过的世面多了,性情、喜好和阈值都随之改变。
日常生活中保守单调的妻子,不知何时变成沉闷无趣,就连曾经让自己着迷的温柔也成了一种错误。
他渴望强烈的,更为主动、原始的诱惑力。
越是追寻,就越是觉得她无趣,厌恶暴躁的情绪压倒一切,等方正宇察觉到自己的改变。
抬头看向空荡的房间,往日意气风发的脸上写满衰败。
恍惚间,重影的世界出现一头黑熊。
方正宇凝神定睛,仔细辨认,‘黑熊’的脸快速拉近,变的清晰无比。
俯瞰的鄙夷,轻佻的嘴角,抬手间出现的温柔女子被他揽入臂弯,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啊,我杀了你。”
疯狂挥舞手臂,想要驱散眼前的影子,可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别样的刺激令他逐渐兴奋。
……
睁开眼,日上三竿。
张兆祥懒洋洋打开门,发现小房子的门是敞开的。
房间里没人,通往小阳台的窗帘是拉开的,阳光透过推拉门照在床上,将整个屋子烘的暖洋洋的。
“宋老师?”
没人答应,张兆祥来到客厅,看见餐厅上扣着的盘子。
下面还垫了张便签,‘我去学校了,早饭你自己热着吃。’
掀开倒扣的盘子,窝蛋、油炸膜片、小米粥,还有一份有些青的腌白菜。
泡椒、盐、醋、五香粉搭配腌制的白菜丝,味道清爽酥脆,配上馍片越吃越香。
1000块,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住家保姆。
吃了个六分饱,张兆祥有点意犹未尽,心说‘下次得给宋老师提一句,自己饭量有点大。’
把碗筷扔进洗碗柜,张兆祥拿上车钥匙出门。
今天是打球日,跟人约好比赛。
到了球场,徐强已经在热身了,“祥哥,你可真够慢的。”
衣服一脱,强壮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让对面的球员有些窒息。
没有专业健身的明显肌肉感,什么人鱼线,倒三角也看不见,可堆满脂肪紧绷的块头,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草,这鲨鱼又来了。
徐强表情也是一惊,摸了摸他的臂膀问道:“你最近锻炼了?”
他这块头倒是没大多少,可看着比以前更结实了,用手一捏,‘好硬。’
“你什么时候见我锻炼过?”
张兆祥拍开他的手,套上黄色的11号球衣,“开练。”
“大个儿。”
红队队长常文辉向场外招手,篮板支架下坐着的小巨人站了起来,引起一片惊呼。
“卧槽,大姚魔都分姚。”
“夸张了,跟大姚没的比,体格确实挺吓人的,得有两米高吧?”
“要是打起来,就有好戏看了。”
先前还有气无力,纯属打发时间玩着手机的观众来了兴致。
‘打起来,打起来。’
张兆祥也看见对面的大个儿,这会儿正和队长常文辉交头接耳讨论战术,对视的目光颇为挑衅。
“吼~对方找外援了。”
徐强双手叉腰,不爽的盯着对方,“他妈的,这是预备役吧?”
就对方那个体型,身高,运球的熟练度,怎么看都是准职业级别,这不纯粹欺负人吗?
张兆祥是比他壮实,可打球又不是打架,技术才是关键。
“没事儿,谁来都一样。”
张兆祥无所谓的笑了笑,就是图个开心,那么较真干什么。
“行。”徐强不爽的点了点头,上场时还特意叮嘱他,“对方要是玩阴的别客气,直接干他。”
果不其然,一上场张兆祥就让对方给盯上了。
“你好,听说你挺厉害的,没人能拦得住你。”
大个儿双腿分开,俯身做防守姿态,张兆祥笑眯眯道:“同学之间随便玩玩,大家都有分寸。”
看他不上套,大个儿也不再说什么,用余光盯着裁判手里的球。
“嘘~”
哨声响起,篮球被抛弃的那一刻,张兆祥和大个儿也动了。
对方率先起跳,张兆祥的动作慢了一步,等对方伸长胳膊,明显的臂展差距让徐强等人果断回防。
啪~
果不其然,球被大个儿轻松拿下,传给队长宋文辉。
“快。”
手指一挥,红队发起进攻,落地的大个儿也向前跑去,可下一秒他就被张兆祥拦了下来。
技术可能没你高,个子、臂展也有明显差距。
可单纯对抗,哪怕对方比自己高出一头,他还是有信心的。
眼看他如此不识趣,大个儿侧身用肩靠向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挤开。
正常来说,面对这样一个小巨人,谁都会选择后退,张兆祥却反常的站在原地没动,看样子是打算跟他正面对抗。
大个儿心里一惊,试图收回几分力气。
可体型过大的缺点,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发力容易收力难,如果强行停下或改变方向,只会伤到自己的脚踝。
他可是要去打职业的人,受伤的话就完了。
“让开。”
大个儿眼底的焦虑不是作假,脚下也尽量调整角度,避免直接撞上他的胸口。
下一秒,两者相撞,横冲而来的大个儿感觉,自己撞上钉在水泥里的弹簧床,duang的被弹到后退。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