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主挂城门
魏皇膝下未出阁的公主,只剩下魏皇最宠溺的小公主,年方二八,美若天仙。
是个人都坚信魏皇绝不会将小公主远嫁匈奴。
正当所有人争论此事时,朝中传出消息,太和公主将远赴匈奴和亲。
没有人知道太和公主是谁。
哪怕是朝中的大官,对这位神秘的公主,也是一无所知。
魏青山并不关心这些,只想再砍几颗坏人的头颅,多拿一些奖励。
如今有了深厚的内功,就差一门能打架的武功了,拳法、刀法和剑法等都行。
海小富有透露过,最近东厂要砍头的死囚有好几个,但因和亲的事,那些死囚又能偷生几日。
魏青山并不着急,刽子手别院目前只他一个刽子手,那些死囚的头颅早晚都是他的,就是不知道会得到什么奖励。
次日清晨,魏青山刚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噪杂的声响。
刚穿好衣服,便有人踹开门进来。
那些人全都身穿锦衣,手提绣春刀,威风凛凛。
锦衣卫跟东厂向来不对付,但他们绝不敢跑到东厂撒野。
刽子手别院虽归东厂管辖,毕竟不在东厂里面,锦衣卫自然敢为所欲为。
海小富跟在一众锦衣卫后面进了屋,脸色阴沉,很不开心。
“奉令搜查。”带头的锦衣卫冷声说道。
话音未落,那些锦衣卫已是开始翻箱倒柜。
魏青山挪到旁边,一脸诧异地看着海小富。
海小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个锦衣卫在翻床铺的时候,从枕头下翻到了二两多碎银子,很自然地摸进了他自己的袖袋。
魏青山差点就没绷住,毕竟那可是他目前全部的身家啊。
约莫顿饭功夫,锦衣卫将屋子翻得乱七八糟,最后一句话都没说,便快步离去。
“诸位大人慢走。”海小富抱拳相送,声冷如冰。
魏青山默默开始收拾屋子。
“给。”海小富再次进屋,递给魏青山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魏青山心想海小富这人还是挺不错的,看到他的银子被锦衣卫顺走,竟主动借给他生活费。
“这是你这个月的俸禄。”海小富看魏青山似乎有些犹豫,又解释了一句。
魏青山急忙接过,笑着道谢。
“公公,锦衣卫来咱这里找什么?”魏青山好奇地问。
要将屋子收拾干净,少说也有半个时辰。
“太和公主死了。”海小富道,“他们在找凶手。”
尽管海小富说凶手不可能躲在刽子手别院,但锦衣卫可听不进去,只有亲自搜查过,才会安心。
魏青山愕然问道:“谁敢杀要去和亲的公主?”
“锦衣卫这不是正在查?”海小富完全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
海小富看得出来,魏青山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当即请魏青山去他的院子喝茶,也好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魏青山自然欣然同意。
海小富毕竟是从东厂走出来的,收入又很不错,喝的都是高档茶。
泡茶的当口,海小富便说起公主被杀的事。
最先发现公主尸体的是守城门的将士。
当时天还是蒙蒙亮,将士们巡视城墙,准备打开城门。
一个兵士在城门楼上向下看去,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太和公主的尸体就挂在城牌上。
公主穿着血色长裙,但裙子被撕成了一条一条,无法蔽体。
最恐怖的是她的舌头,从嘴巴里垂出来,一直耷拉到了锁骨处。
这就是海小富所了解到的情况。
“凶手是如何避开巡逻的兵士将尸体挂在那里的?”魏青山听得入了迷,发现海小富已经在喝茶,忍不住问道。
海小富放下茶碗,呵呵笑道:“锦衣卫这不是正在查?”
若挂在城门上的尸体是个普通人,锦衣卫也不会那般着急上火。
匈奴使团抵达长安的当天早晨,和亲公主却惨遭杀害,尸体还被悬挂城门示众,着实有损国威。
砍了常安,有了军饷,许多大魏子民都想不通,为何还要跟匈奴和亲?
最近的几场仗,都是大魏获胜。
如今有了军饷,或能一鼓作气,彻底消灭匈奴,将广袤的北方草原收归大魏。
和亲是匈奴提出来的,魏皇也同意了和亲,帝王间的较量,可能普通百姓永远都理解不了。
老是呆在刽子手别院,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几个人,魏青山心头闷得慌。
吃过晚饭,他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街头溜达,偶然听几人要去丽春院,便在后面远远跟随。
没想到丽春院距刽子手别院并不远,步行也就顿饭功夫。
但那丽春院是真的大,三层小楼张灯结彩,脂粉飘香。
站在门口迎客揽客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
青楼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魏青山只是在门口徘徊,就被两个姑娘给拉了进去。
唱曲的,跳舞的,搂着姑娘吃酒的,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老鸨手拿蒲扇,笑眯眯地过来,问道:“公子是头回来吧?”
“你咋知道?”魏青山有些震惊。
老鸨格格笑道:“我睡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多得多,一眼就能看出来。”
魏青山正汗颜时,只听老鸨又问道:“不知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要是没有,我推荐几个,包公子满意。”
“阿茶姑娘可有客人?”魏青山问得极为客气。
老鸨一愣:“谁?”
“阿茶姑娘。”魏青山笑道。
老鸨如看白痴般看着魏青山,深吸几口气后,问道:“公子确定要点阿茶?”
“确定。”魏青山点头。
老鸨伸手道:“一百文。”
“这么便宜?”魏青山简直惊呆了。
老鸨咋舌道:“便宜没好货。”
“我觉得阿茶姑娘挺好的。”魏青山不满地道。
老鸨朝四周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死在阿茶床上的男人,足有六人之多啊,现在哪怕只有一百文,也没人敢点阿茶。”
“都、都是怎么死的?”魏青山心头有些发怵。
老鸨道:“累死的。”
累死的?
阿茶这么……猛?
魏青山深深吸了口气。
“反正仵作就是这么说的。”老鸨又补充了一句。
魏青山心想他只是来跟阿茶聊聊天,又不是要做什么事,聊天总不能将他累死吧?
想着他摸出一点碎银子,递给老鸨后,老鸨告知了阿茶的房间。
看到魏青山真的上了楼,老鸨不由摇摇头,叹道:“穿的人模狗样的,却原来是个不怕死的穷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