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9章 离奇死亡
砰!
一声巨响把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萧七被打消了所有睡意。
“刚才那是一声枪响,好像是从屋内传来的。”
枪,百草堂内的纵横者只有奥切尔配了枪,他出事情了?
如果是遭遇了危险,为什么只开一枪就戛然而止,也没有呼喊声传来,甚至寂静得可怕。
萧七一秒内闪过种种猜测,听到屋外开门声,同伴们已经悉悉索索赶过去看。
“啊!”一声惨叫如期而至,是杨依发出的。
萧七也跟了出去,刚一出门就撞见佐仓助,他皱着眉头看了萧七一眼,一言不发。
只见杨依站在奥切尔房间门口,房门是打开的,她脸色惨白,坐倒在地上。
奥切尔,坐在自己的床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把那条霰弹枪的枪口塞进自的嘴巴里,完成了扣动扳机的动作。
那是一条大威力霰弹枪,他的后脑几乎大半个头骨都被轰飞了,白色的脑浆和血放射状喷溅在身后的墙上。
墙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侦察】!”
萧七将侦察视野蔓延过去,没有发现任何人进来过的踪迹,排除他杀可能。
“是自杀...”
是歌声吗?他是歌声的受害者?
嗯?萧七在侦察视野中忽然注意到,奥切尔的怀中抱着一团东西。
他走上前去,那是一团...虫子?
和昨天晚上组成无面人的那些虫子很类似,每一条大概有半个小拇指大小粗细,抱在一起团成一团,呈现出令人作呕的蠕动方式,散发着腥臭味。
“奥切尔难道是虫子假扮的?真正的他已经死了?”鬼山他丸提出猜想。
“不,不对,他的血肉都是真实的,排除了虫子假扮的可能。这团虫子应该是他从不知什么地方带回来的。”
这时萧七突然注意到,奥切尔的靴子上沾满了黄色的泥土,似乎是刚刚从山上下来。
他才回想起来:“奥切尔这几日几乎都是单独行动的,白日里见不到人,也没怎么遭遇过不洁者,他到底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鬼山他丸道:“他去了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怀里这团虫子如果不处理掉的话很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萧七依言走上前,将暴虐之炎附在手上,瞬间便将那些蠕虫焚烧成灰烬。
他们把奥切尔的尸体放平,取白布盖了上去,准备等事情结束后再找个地方埋了。
眼下他们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处理死人的事,任何人随时都可能会死,在规则面前,轮回者太脆弱了,即使是史话也一样。
处理完这些后,杨依扯着萧七的衣角,一路跟着他回了房间。
“你...”萧七回头看了她一眼。
“求求你了师父,让我和你一起睡吧!”她带着哭腔说。
萧七叹了口气:“好吧,那你睡床,我睡椅子上。”
“那怎么行!师父你睡床,我在椅子上将就一下就好!”
她不容分说就去占住了椅子,没过多久便睡下了,有萧七在旁,她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而萧七坐在那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仰着头靠着椅背睡着了。
“醒了?”萧七忽然睁开眼,杨依起床的动作惊醒了他。
几乎是同时,鬼山他丸已经走到门口。
李芷迁早已在柜台前忙碌,她对奥切尔死了的事情漠不关心,只在萧七等人离开百草堂时浅浅笑了一下,当作是打招呼。
三人出发前往李福泉的家,根据李芷迁所言,李福泉是一个老光棍,四十多岁了也没结婚,常年酗酒,脾气暴躁,没有女人会喜欢他。
他家住在村西头,一间破茅屋又小又脏,门口养着三只母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财产。
这间茅屋实在是偏僻,傍山而建,即使是大声呼救也很难被人听到,周遭寂静清冷,不适合住人,倒适合建坟。
远远的,有三条狗在山坡上朝李福泉的门口吠叫。
可是门口明明什么也没有。
到李福泉家时,他的妻子和儿子抱在床边哭。
“福泉啊,你怎个这样舍死,抛下我和孩子孤儿寡母在世上...”
“今后可怎么活,怎么活啊...”
“呜呜...呜呜呜...”
李福泉的尸体就躺在床上。
那具尸体十分怪异,他四肢和脸颊极度消瘦,肚子却胀得很大,仿佛怀孕了一样。
看见新死了丈夫的妻儿,哭声凄凉,杨依倍感同情,便上前安慰:“大嫂,李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她刚一走近,闻到一股扑鼻的腥臭气。
鬼山他丸调查心切,跟在后面走进屋内,他看见尸体的第一眼就觉得诡异非常,正常人的肚皮哪里会有这么大,几乎已经接近怀胎十月的孕妇。
肚子里有东西...鬼山他丸顷刻警觉起来。
李福泉的妻子看见几个陌生人进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杨依和鬼山他丸与她交涉,随口胡扯了一个李芷迁远房亲戚的谎,就着李福泉身亡的事情攀谈了起来。
李福泉的妻子表现很正常,一边哭一边诉说着案发经过,她说她早上起来就发现丈夫的手是冰凉的,叫不醒,人已经没气。
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死了,毫无征兆。
她说话时不停抽泣着,眼泪啪嗒啪嗒掉落,杨依拍着她的背安抚。
鬼山他丸沉思着,试图从她的话语中推断出什么线索。
只有萧七一个人站在一旁,表情古怪,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手里拿着一根红色蜡烛。
他刚才用两根手指夹着烛芯,暴炎附着在手指上,然而蜡烛刚点燃就被一股急风吹熄了。
无奈之下,他又点一遍,又熄。再点,再熄。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站在他旁边,一点着就吹灭。
按照规则,他们此时应该立刻离开这间屋子。
他朝杨依和鬼山两人看去,他们和李福泉的妻子聊得很投入,没有注意到萧七这边的异常。
看着手上熄灭的红烛,越聊越投入的两人,床上散发出诡异腥臭的大肚男尸,他突然想起来李芷迁交代过的事。
“他李福泉,不是光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