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交换药剂
“阿斯特赖俄斯之赞歌……阿斯特赖俄斯……”
酒馆内，玻利瓦尔念叨着这个名字，如果他猜错，这应该不是妖怪的名字，听起来像神，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神，玻利瓦尔并不能第一时间想起来。
阿斯特赖俄斯之赞歌的配方也出奇的复杂，其中玻利瓦尔觉得难度最高的就是三种不同的陨石碎片各十克，当然，制作条件也非常离谱，要在制作期间吹到来自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风，还要能被满天繁星的光辉所照耀。
“难度高得有点离谱了。”
不过想到这是第一只以神命名的药剂，玻利瓦尔就觉得，难度高点也正常，这样子才配得上神的名头。
正午……
埃利索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子爵杰罗·温思罗普之子，埃利索·温思罗普犯下杀害生父、谋逆贵族、公然投毒、背离教典、不尊天主等多项罪名，已然被异端邪祟所侵蚀，于次日正午在中心广场执行火刑！
告示被贴满了大街小巷，还有传教士在四处宣扬，教会俨然把埃利索当做了异端再审判。
而上层社会众所周知的一件事——埃利索是玻利瓦尔的学徒。
“很好，看来教会打算给我一个下马威了！”玻利瓦尔面色不悦，“亨利，莱克现在是和埃亚安在一起对吧？”
“是的，先生。”
昨天宴会之后，埃亚安向玻利瓦尔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杀白鹰，因为白鹰其实和玛伦、黑鹦鹉是同一派系，而埃亚安与扎迦利亚是另一个派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扎迦利亚也已经杀死了黑鹦鹉。
不过这并不能让玻利瓦尔原谅埃亚安，于是埃亚安提出自己会教会的神术，可以传授于玻利瓦尔，用以赔罪。
但是玻利瓦尔去过宗教裁决司，神术的学习似乎有非常严重的代价，于是询问了不是巫医的莱克。
莱克自愿留下后，玻利瓦尔表示，如果确实学会了神术，那么玻利瓦尔可以既往不咎。
“亨利，你觉得埃利索怎么样？”玻利瓦尔突然提出一个亨利意料之外的问题。
“他算不上有巫医天赋，不过他很有耐心也很努力。”亨利想了想，算是客观的评价道。
“你说的没错，那么你觉得他会背叛我吗？”
“我……应该不会。”亨利本来想说不知道，但是发现玻利瓦尔的双眼正注视着自己，于是还是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不打算让他明天被烧死。”
“先生！你要对抗教会？！”
“对抗教会？不，是教会在为难我。”玻利瓦尔眉头一挑，“怎么，你怕了？”
“不，我只是觉得教会势力太大，先生不能着急。”亨利摇摇头，从后来得知玻利瓦尔和教会达成合作的那一刻，亨利就明白，先生绝对会和教会翻脸。
首先，先生是外地人，不知道教会的贪婪，教会之后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其次，先生是爱琴海的黑发贵族，一直在四处宣传自己的药剂，不可能甘愿受限于教会。
亨利没有学问，但是他一直很有远见。
“你说得没错，但是埃利索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教会的审判下。”玻利瓦尔摇摇头，埃利索他救定了。
埃利索可以死，可以被贵族审判，可以被仇人袭击，可以被兄弟暗杀，唯独不能被教会以火刑处死。
教会不是在处刑埃利索，是在定性巫医这个体系！
下午，玻利瓦尔来到中心广场观察环境。
“嘿，玻利瓦尔！”
“嗯？”
玻利瓦尔回头看见路边的带着帽子的克莎正在向自己打招呼。
“真巧啊，你也在这里。”玻利瓦尔对对方微笑着打招呼。
“不，我是在这里等你的。”克莎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听说埃利索是你的学徒，所以我觉得你肯定会……”
克莎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玻利瓦尔走到克莎面前：“我能坐你旁边吗？”
“当然，请便。”
“谢谢——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
“通过昨天你在舞会上的表现，不跳舞，不闲聊，一直注视全场，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强势且有掌控欲的人，而埃利索身为你的学徒，哪怕死也得由你觉得什么时候死。”克莎对玻利瓦尔眨眨眼，似乎在询问自己说得对不对。
“那你可误会我了，我很随和的。况且埃利索杀了自己父亲，被处死也无话可说。”
玻利瓦尔其实觉得克莎说得没毛病，如果玻利瓦尔是一名土生土长的贵族，那么说不定想法还真是这么霸道，不过玻利瓦尔只是时刻审时度势，避免情况对自己不利罢了。
“是吗？可是那也不该由教会审判吧。”克莎真信了，若有所思道。
“是的，所以明天教会的审判注定会失败。”
“嘿嘿，我就说嘛，你肯定会！”
“你好像很兴奋？”
“当然，我见过你的魔药，和我家族的完全不一样，我想看看，你的魔药到底可以到达什么程度。”克莎歪头思考，“家里人都是我是最有天赋的魔药师，所以在我学会后就把我从克里特岛送到了欧罗巴大陆。
现在，我发现，你好像比我还要厉害，所以我很好奇。”
“这样吗？要不我们交换一支药剂？”
“好呀，不过我要市面上没有的，塞壬之歌、许德拉之牙这两个我都见过了，不过斯忒诺之血也行，我见过但是没接触过。”
“斯忒诺之血吗？我还有另一种你出来没见过的药剂哦。”
“真的嘛！我用永生诅咒和你换！”
永生诅咒？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什么时候交换？”克莎有些激动，并没有注意到玻利瓦尔对永生诅咒的疑惑，而玻利瓦尔也不敢问。
“我随身携带我的药剂，如果你也是的话，现在就可以。”
玻利瓦尔的大衣下一直揣着两个小盒子，可以装六瓶药剂，一瓶塞壬之歌，两瓶斯芬克斯之谜，三瓶许德拉之牙。
玻利瓦尔是把塞壬之歌当疗伤药剂，斯芬克斯之谜当迷药，所以才这样子准备。
“给，伊卢米纳塔家族的杰出之作，永生诅咒！”一支灰蒙蒙的药剂被克莎从腰间掏了出来。
“你腰带下是四次元口袋？”玻利瓦尔心里吐槽一句，打开盒子递给克莎一支斯芬克斯之谜。
“斯芬克斯之谜，可以让你重新认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