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理的代价
真理的代价他还不清楚吗？居然还怀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是的，教会从未见过效果如此显著的药剂，他们怀疑玻利瓦尔使用的或者根本不是真理之魔药，而是其他不知名的东西，所以才会派范斯来试探范玻利瓦尔。
“他们都是因为寻找真理而沉睡于此的人，你看那些空床位，那正是玻利瓦尔先生你的杰作。”范斯充满敬意地看着玻利瓦尔。
“不，是你们的杰作，我只是完成了我的交易。”
玻利瓦尔摇摇头，他并不像和教会有太多私交，因为教会看起来不实诚，刚才还在试探他。
范斯听后沉默，带着玻利瓦尔离开了这个房间，来到了另一间密室门口。
轻轻敲门：“主教大人，玻利瓦尔先生到了。”
“请进！”
范斯推开房门：“玻利瓦尔请进吧，我会在门外等你。”
玻利瓦尔点点头，大步地走了进去，同时心里嘀咕，这宗教裁决司看起来像个反派的秘密基地。
主教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神秘威严。
“你好，玻利瓦尔先生，我是黑夜城教会的主教，耶利米亚。”
“你好，耶利米亚主教，不知道深夜请我到此，是准备商讨什么？”
玻利瓦尔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塞壬之歌被饮用却无法增加进度，因为都不是主动的。不过塞壬之歌是交易的产物，教会却被自己请到这里来，难不成准备破坏交易？
“有三件事，且都和玻利瓦尔先生息息相关。”
“让我猜猜，塞壬之歌，玛伦，还有……”
玻利瓦尔盲猜第三件是可能是黑夜城的政权和教权的权力斗争，但是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和自己没关系。
“还有拉古男爵。”
果然，和贵族有关系。
玻利瓦尔不动声色：“哦？我记得他也喝了三瓶塞壬之歌，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不着急，我们一件事一件事地说。”
耶利米亚摆摆手，把话语主动权重新掌握到手中。
玻利瓦尔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耶利米亚。
“塞壬之歌让我们沉睡的兄弟姐妹们再次苏醒，我代他们替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玻利瓦尔也只是摆手表示：“这是交易的一部分，不必如此。”
耶利米亚听后和范斯一样的沉默，随后继续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是第二件事吧。”
“诶？”
玻利瓦尔有点懵，第一事就一句感谢吗？还是说对方的前摇被自己打断了。
“玻利瓦尔先生是有什么疑问吗？”
“不，你继续。”
“关于异端玛伦，她在天主的感化下，已经交代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和人员。”
“展开说说。”
这个话题玻利瓦尔感兴趣。
“玛伦真正目的是杀死拉古男爵一家，扶持布鲁洛当新的男爵，从此埋下异端在松树王国的第一颗钉子。”
“等等，如果我没记错，布鲁洛是私生子没办法继承爵位吧？”
“是的，玻利瓦尔先生你没有记错，可是拉古男爵并没有任何其他子嗣，布鲁洛是可以以子侄的身份继承爵位的。”
“原来如此，你请继续。”
“玛伦此行一共五人，玛伦、扎迦利亚、埃亚安还有两名代号为白鹰、黑鹦鹉的异端。”
白鹰，玻利瓦尔感觉这货听起来像像阁楼上的倒霉蛋，就是不知道是例外三个哪一个杀的。
“如果玛伦没有撒谎的话，黑鹦鹉和扎迦利亚已经离开了黑夜城，前往王都。而白鹰和埃亚安会在城内寻找魔药的制作人。”
耶利米亚说到这里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玻利瓦尔。
“唔，白鹰，或者埃亚安已经死了，他们确实很厉害，很快就找到了塞壬之歌的制作者。”
玻利瓦尔双手一摊，丝毫不畏惧耶利米亚的目光。
他有一种预感，教会似乎准备把他当软柿子捏了，但是还不确定他的实力，所以在持续试探。
“不愧是魔药的炼制者，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耶利米亚哈哈一笑，“那我们就一起把另一只老鼠找到！”
“我没意见。”
“那么第二件事也就此结束。”
两件事，玻利瓦尔感觉对方都在说废话，分明是想通过两件事看自己的反应，然后决定后续态度。
“关于拉古男爵，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他正在准备前往王都。”
“当然，我和他是好朋友，他出远门自然会与我说。”
玻利瓦尔的话无疑是在明牌告诉耶利米亚，我和你们教会只谈钱，不谈感情。
“玻利瓦尔先生不愧是来自爱琴海的贵族啊！”耶利米亚在贵族这个单词上加重声调，似乎在问玻利瓦尔，你确定要选择贵族吗？
“作为一名追求真理的人，贵族反而是我最微不足道的标签之一。”
玻利瓦尔非常平淡的语气说道，事实上他从头到尾就没把自己当真正的贵族，他与众不同的“贵族气质”也仅仅只是因为穿越者对旧社会的格格不入罢了。
耶利米亚从玻利瓦尔的语气中听到了格外的傲慢，玻利瓦尔似乎并不在乎贵族的身份，同样也不在乎耶利米亚他这个主教的身份。
“看来玻利瓦尔在真理的道路上已经走了很远，不愧是来自爱琴海的客人。”耶利米亚语气比之前平和很多，“希望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
“当然，我很遵守契约精神，和教会一样遵守。”玻利瓦尔露出一个礼貌性微笑。
……
最后，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但是教会终究还是没有撕破脸皮。
玻利瓦尔在宗教裁决司歇息了一晚，次日回到了酒馆。
通过昨天的谈话，玻利瓦尔非常确定，黑夜城可能已经容不下自己这个外来人了。
自己到来之前，教会和贵族明争暗斗，哪怕异端真鸠占鹊巢，也只会是教会讨伐贵族的借口。可是玻利瓦尔的介入，以魔药强势地成为了黑夜城一股微小却重要的势力。
不过玻利瓦尔并不担心，如果他的系统是什么造肥皂的造蒸汽机的，那玻利瓦尔可能还要害怕。但是凭借系统都拥有超能力了，那还怕什么，无非就是社会达尔文主义。
玻利瓦尔开开心心地喝了一杯酒，看见莱克忧心忡忡地走向自己。
“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