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巫医
在饮下药剂的这一刻，玻利瓦尔意识仿佛沉入大海，感受不到物理属性的存在。
恍惚中，玻利瓦尔，不，他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亚洲人的嬴羽，一个是欧洲人的玻利瓦尔。
就如同网游的角色选择，可是还不等他选择角色，两具身体都化作蒲公英一般消散在这片意识的大海。
思绪不曾流转，身影再次出现，这次是一个庞大的，无形的，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身影——塔耳塔洛斯。
他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什么出现，下一刻塔耳塔洛斯也如蒲公英一样消散。
最后，他听到了自己对自己的呼唤：“玻利瓦尔。”
玻利瓦尔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太阳高悬太空，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
“不会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吧？”玻利瓦尔有点懵，斯芬克斯之谜的效果他已经非常清楚了，但是有什么影响他没感觉出来。
玻利瓦尔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快速向酒馆的方向赶去。
酒馆，人来人往。
“冕下，您回来呀，昨天有很多人来向你寻购药剂。”查雅作为最业余的调酒师，非常清闲，老远就看见了门口的玻利瓦尔。
“昨天？昨天什么时候？”
玻利瓦尔想问的是昨天是几号，查雅开口道：“什么时候？就是冕下和拉古男爵离开酒馆之后。”
“哦，行，没事了。”玻利瓦尔摆摆手，原来自己只睡了一晚上。
结果玻利瓦尔还没来得及上楼，就被门外的声音叫住了：“玻利瓦尔先生，我来拿东西了。”
“范斯神父啊，你稍等，查雅给范斯神父上杯好酒。”
“不了不了，教会禁酒。”
……
“东西都在盒子里面了，要点点吗？”
“不用，我相信希腊人的诚实。”
范斯接过盒子转身离开，而这个时候莱克走了过来。
“先生，阁楼的死了。”
“死了？”玻利瓦尔还没来得及多炼几瓶药，亏了呀。
“被杀死的，我今天中午去送饭的时候发现的。”莱克说话声音声音非常小声，因为这件事只有酒馆的六人和玻利瓦尔知道。
“杀死的？”
玻利瓦尔眉头紧锁，如果他昨天在酒馆喝了斯芬克斯之谜，那是不是他也一样被杀了？
“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阁楼，白发男的脖子被人切断，切开非常整齐，给玻利瓦尔一种对方用的激光切割的错觉。
“你们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抱歉，先生，我送早饭时他都还没事，上午我们都在一楼工作。”莱克低头。
上午死的，还可以在人来人往的酒馆中悄无声息地上二楼。
“四个调酒师上午上楼了吗？”
“没有，我们六个人早上下来后就都没有上楼。”
“行，年你去忙吧，晚上叫上亨利来我的试药间。”
“是。”
玻利瓦尔觉得平平无奇的塞壬之歌也需要让两人品尝一下了，至于白发男的死，还是怀疑目前反反复复也就那么三个。
本土女巫，异端，教会。
本土女巫似乎就是一群神棍，概率不大；教会应该也不会杀死，毕竟玛伦都还活着；至于外地人，这群异端，他们干事一直都很极端，所以概率最大。
检查尸体，没有然后意外发现。
“异端，很好，看来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玻利瓦尔也不管是不是异端干的，反正有旧仇，就拿他们开刀。
玻利瓦尔今天难得没有炼药也没有出门，就坐在酒馆吧台喝着调酒师调制的酒。
“贵族先生，我可以请问一下门口那个图案是什么意思吗？”一名喝着最便宜的黑啤酒的红发老者询问玻利瓦尔。
在平民眼中，贵族亲自开酒馆想都不敢想，更别说贵族还真在酒馆喝酒这种事，所以大家都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位非常仁慈的贵族老爷。
“那是一个字，它来自亚细亚大陆的最东方，那里有一个和希腊罗马一样伟大文明，而这个字在那个文明代表羽毛。”
玻利瓦尔喝酒本来是在思考异端的事情，但是老者的一句话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从前，说着说着，玻利瓦尔眼角已经开始落泪。
“先生。”
亨利一直在关注玻利瓦尔，发现他的失态，连忙上前用身子挡住，并递上一块手帕。
“谢谢。”
玻利瓦尔点点头，接过手帕，其实他一直很疑惑，在前世中世纪是与华夏有接触的，茶和丝绸都是有的，可是这个世界并没有，以至于玻利瓦尔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根本不存在华夏。
“查雅，你过来。”
“冕下？”
“你认识秃鹫吗？”
“秃鹫？是北边那个吗？”
“是的。”
“秃鹫是一名女巫，男的，据说他和杰罗子爵有关系，杰罗子爵是坚定的保皇派，和教会关系非常不好，所以和秃鹫这个女巫就达成了某种协议。”
“和子爵有关系？”
这个版本听起来和玻利瓦尔在吟游诗人温迪那里听到的有些出入。
“是的，据说秃鹫掌握了某种觉醒药剂的炼制方法，但是一直缺乏材料，在和子爵一起找材料！”
“还有觉醒药剂配方？”
玻利瓦尔有点诧异，怎么越听越玄乎，他本意是打探一下秃鹫看有没有可能合作，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
查雅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偷听后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这边都这么传的。”
“好吧，跳过，你说说你们这边都有那些势力。”
“势力？我们就一群神秘学爱好者，有几个研讨小组，和秃鹫那种帮派不能比的。”
好一个研讨小组。
把玻利瓦尔干沉默了，不过玻利瓦尔也挺明白了，查雅身边的那群人都是没什么真实力的“云”女巫，喜欢几个人一起瞎鼓捣。
而秃鹫这种和贵族扳手腕，还有异端这种袭击贵族的才是真女巫。
“行了，调酒去吧，调不好把你开了。”玻利瓦尔喝完杯中的酒水，心中有了主意，他要培养属于自己的队伍！
不过，女巫是指没有掌握真理的神秘学人士，他可是掌握真理的存在，自然不能叫女巫。
“魔药师，不，听起来太直白了，巫医，对以后我就是巫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