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界的真理
玻利瓦尔愣住了，两百万盾，两千一瓶，原来看来自己之前确实卖太便宜了。
“如果教会的高价仅仅就是两百万盾的话，那或许我们可能只能下次合作了。”
玻利瓦尔摇摇头，一个月两百万盾，够玻利瓦尔炼一千瓶了，那他都变炼药机器了，况且这么多钱拿着也没用。
如果斯芬克斯之谜的配方出现之前，玻利瓦尔或许会在价格上面继续拉扯，但是斯芬克斯之谜的配方告诉玻利瓦尔，钱……屁用没有。
被玻利瓦尔拒绝，范斯也没有不悦，谈判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
“那玻利瓦尔先生的意见是？”
“你们也不是外行，炼药可不是花钱就可以炼出来的。”
“当然，我之所以愿意卖给拉古，不是因为友谊，仅仅是他之前送我的礼物让我很满意。”玻利瓦尔说到这里，范斯恍然大悟。
玻利瓦尔需要的不是钱，是魔药的材料。
“教会可以把两百万盾换成等额的资源，只要玻利瓦尔先生可以保证黑夜城内除了您和我们之外不会有其他获得塞壬之歌。”
“两百万，按照你之前说的，我一个月可怜不出来一千瓶，每个月底你来我酒馆领五十支药剂，我也保证不会有你我之外的人再获得塞壬之歌。”
范斯沉默。
两百万一千瓶变成了两百万五十瓶，价格翻了二十倍。
“可以，我会立刻起草契约，还请玻利瓦尔先生稍作等待。”
范斯离开房间，玻利瓦尔却沉默了。
价格翻了二十倍，范斯都还可以独立做出决定，究竟是教会本身就准备以更高的价格还是范斯个人在教会地位特殊？
估计一刻钟，范斯回来了，带着一份羊皮纸。
“请确认一下契约，如果无误，那么在天主的见证下，请签名。”范斯做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天主正是教会信奉的唯一神，据说是古罗马帝国最后一位王子死后化身成神。
契约是用另一种语言写的，好在也属于玻利瓦尔认识的四种语言之一。
“肯萨地区，用莫罗语书写契约，你们教会还真是的。”玻利瓦尔随口吐槽，并签下自己的全名。
Bolivar·Mofeoluwa（玻利瓦尔·莫菲奥卢瓦）
“爱琴海的贵客怎么会不认识亚平宁半岛的语言呢。”范斯也开玩笑地回答道。
教会总部正处于亚平宁半岛，因为这里是古罗马的王都所在地，也是“天主”的圣诞地。
“好了，合作达成，和我说说那天晚上拉古的庄园究竟发生了什么吧。”玻利瓦尔大大方方地问出自己的疑问。
“是异端，拉古的私生子从外面带来了异端。布鲁洛自己说他本来只是想得到拉古的血用以炼制魔药，至亲之血是一门魔药的重要材料，但是布鲁洛发现了更好的魔药。”
范斯把目光投向玻利瓦尔：“因此布鲁洛和他带回来的异端为了获得塞壬之歌，最开始是盗窃，结果被拉古的妻子发现，异端就告诉布鲁洛，你父亲的妹妹也算是你的至亲，同样可以作为材料。”
“所以布鲁洛是准备血和塞壬之歌都要？”
“是的，因为他不相信你是塞壬之歌的炼制者，为了保险他必须要做更多的准备。”
范斯摇摇头：“可惜，拉古不知道的是，异端根本不会什么魔药学，他们只会巫术。”
“所以，布鲁洛被骗了？”
“是的，毕竟你我都明白世界上只有两种真理，一种是天主的神术，它来自古罗马；一种是神秘的魔药，它来自古希腊。”
范斯的这句话彻底解开了玻利瓦尔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的最大疑惑！
查雅说爱琴海是希腊最后的城邦，范斯说古希腊是世界上唯二的真理。
难怪教会会选择和他合作，也难怪所有人都对他爱琴海的身份忌讳莫深。
同时玻利瓦尔也明白了为什么黑发高贵，因为古罗马和古希腊的人都是黑发！
换句话说，整个世界的真理都掌握在黑发人的手中。
黑发，爱琴海，魔药，他们都代表一个东西，世界的真理！
“看来，玻利瓦尔似乎还是第一次知道？”范斯看见玻利瓦尔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疑惑，都会炼魔药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常识呢。
“是的，第一次知道，我从小就被家长视为最杰出的魔药学天才，从小就开始炼制魔药，对于其他的认识都不太多。”
玻利瓦尔话语中其实有漏洞，但是范斯已经先入为主：“难怪，玻利瓦尔先生此次离开爱琴海就是为了寻找魔药的材料吧。”
“是的，毕竟，很多材料大海是没有的。”玻利瓦尔点点头，他以后需要的材料只会越来越多，范斯都已经为他找好借口，那他就顺水推舟。
“快到正午了，玻利瓦尔先生要品尝一下教会的斋饭吗？”范斯作出一副亲切的样子。
“不了，对了，拉古还活着吗？”
“他很好，不过他连续喝了三瓶塞壬之歌，现在还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中，在家中静养。”
诶？原来三瓶都是拉古一个人喝了的吗？
玻利瓦尔有点诧异，莱克一个人喝一瓶就获得了超能力，拉古在神父和异端战斗中喝三瓶，会不会意淫出什么强大的超能力？
有那么一瞬间，玻利瓦尔想把所有的塞壬之歌都砸了，因为他知道这玩意他喝下去既不能疗伤，又不能获得超能力，只能当致幻剂疯狂致幻。
“这样嘛，那就告辞了。”
“契约上的物资不久就会送到先生酒馆，如果有什么特别需要的物资可以告诉我，我会叫人去准备。”
“炼药坩埚，深海珊瑚，依拉草，毒蛇毒牙，婴儿老人成年人的血，还有铁矿石。然后，月底来拿塞壬之歌吧。”
玻利瓦尔把三种药剂的材料混在一起，并且只有部分材料，倒也不怕教会蒙出来一个配方，要知道除了材料炼药的方法也非常重要。
“记住了，先生慢走。”
目送玻利瓦尔离开，范斯自言自语道：“希腊的传说，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海妖塞壬，看来教会有必要收集一直关于爱琴海的更多情报了。”
“去看看我的好朋友拉古吧，随便还可以蹭一个午饭~”玻利瓦尔非常好奇连喝三瓶塞壬之歌的拉古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玻利瓦尔和教会没有私交，所以不会留下吃饭，而和拉古更多的是私交，所以蹭个饭合情合理。
“玻利瓦尔先生，你怎么来了，我刚才还让凯洛去邀请你，结果酒馆没人。”拉古惊讶地看着突然到访的玻利瓦尔。
而玻利瓦尔惊讶地看着外观已经发生明显异变的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