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师承大盈仙,再造三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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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这脾气

接下来的几天,

许知秋被关在一处僻静的小院里。

每日有人送来三餐饭食,待遇还算不错。

只是活动受限,院外四周散养着十数头吊睛白额猛虎,使他暂时不敢动跑路的心思。

听那二女的交谈,许知秋推测,这似乎是某个修炼采补邪术的左道旁门。

前世作为正道弟子,他对此自然是深恶痛绝。

奈何眼下受制于人,除了潜心蛰伏,也难有什么作为。

当下这具身体,分明就是前世的样子。

只是好像回到了十四五岁时的状态。

体内空空荡荡的,数十年修持“逆生”所炼就的先天一炁,全然无影无踪。

看起来,更像是完全换了个新的躯体。

其中因果玄奇,许知秋无从臆测,只能归咎……不,归功于苍天。

前世穿越,他拜入三一门下,成为了大盈仙人左若童的亲传弟子。

受恩师教诲二十有年,

后来由于全性妖人上山捣乱,导致恩师左若童散功羽化。

事后,师叔似冲,大师兄澄真也被全性妖人围攻惨死。

之后,包括许知秋在内,众三一门弟子正式与全性开战!

好几场厮杀啊。

这场战斗中,许知秋《逆生三重》虽已过其二,算是门内高功。

但身受十数妖人围攻,一时不慎,还是丢了性命。

本以为穿越之旅就此结束了,

想不到,苍天眷顾,竟又给了他一次重活的机会。

只是这次穿越的世界……

他从这小院里翻出不少书籍,杂七杂八的,其中不乏与这世道风土人情有关的介绍。

许知秋一一翻阅,很快大致了解了此界构成。

原来这世道修士众多,有不少门派。

其中一大群体自称为“圣教”分支有:合欢、万毒、鬼王、长生、炼血……等等等等。

“光看这些名字就知是左道旁门,亏得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圣教……魔教差不多。”

“想来与上一世的‘全性’,多半是一路货色。”

许知秋对此嗤之以鼻。

而他眼下所处的,乃是其中“合欢派”的地盘。

位居东海流云山脉,一个叫“逍遥涧”的地方。

除这些所谓的“圣教”宗门之外。

与之完全对立的,还有青云门、天音寺、焚香谷……

“为何听着如此耳熟?”

许知秋诧异,

上上辈子还没穿越的时候……他似乎了解过一些。

只是人活了两辈子,隔世之事,他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算了,不管了。

活到哪算哪吧。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净矣……”

他念了几句胸中烂熟的经文,随后来到了小院正中站定。

双收虚抱,两膝微曲,舌抵上腭。

正念、正定、正呼吸。

此为站桩,乃是修行人得炁的通俗手段。

这也是修习三一门心法的入门步骤之一。

别看简简单单的往那一站,其中的门道其实甚多。

但而今迈步从头越,许知秋对此自然是驾轻就熟。

“重心还需下沉5°,呼气再缓上半秒,意识当死守椎尾,炁从此生……”

他不断做着微调,直至身子完全稳定了下来。

很快,额角汗如浆出,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

过了许久,

“噗通!”

许知秋双腿一个踉跄,被迫下了桩,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他掰手指头数了数,大约坚持了一个多时辰。

初次站桩,这已经是顶好的表现了。

照此下去,不用半个月,应该就能初步得炁了。

进度倒是比前世快了不少。

许知秋心有所感:

“这方天地的灵机,似乎……更加厚重。”

…………

索性也出不去,许知秋每日站桩,功夫日渐精进。

从最初的一个时辰,已渐渐能站两三个时辰了。

直至十多天后,

这一日午间,许知秋照例在院中站桩,忽而尾椎大穴,传来阵阵麻痒的感觉。

他心头一振,

“得炁了!”

这股麻痒很快转变为温热,像一股有质无形的热气,顺着脊柱向上,节节贯穿。

很快,走完了督脉。

又自百会下行至任脉,节节沉降,最终在下丹驻留下来。

“小周天,通了。”

许知秋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神清气明,好不舒服。

终于从新踏上了道途,这让他多少有些激动。

却在这时,

“呦~倒是我看走了眼,以为是个凡夫俗子,想不到却是个有根脚的。”

他猛地转头,只见前些日那女子鬼魅般站在身后。

一身淡紫色薄纱,脚下赤足。

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睛,正细细打量着他。

她对许知秋饶有意趣,身子一晃,已绕到身侧。

葱葱玉指,挑起许知秋的下巴:

“却是不知你的来路,能否告知奴家,公子师承何处?”

许知秋不发一言。

见他不答,那女子眼神中,透出一丝恼怒。

“哼,爱说不说,不过是一具炉鼎,任你白费功夫!”

话未尽,右手忽然一掌,印在许知秋丹田处。

许知秋身子一颤,

低头一看,女子掌缘裹着一团粉色光晕,此刻正丝丝缕缕的往他小腹里透。

小腹痛如刀绞,

刚刚得来的炁,被这股粉色真炁冲击,顿时被抹去一空。

许知秋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半个月来的修行成果,就这么被废去了。

那女子捂嘴轻笑,语焉不详:

“你可别怪奴家,且安心在此处待些时日,未来,可有你甜头吃呢。”

许知秋抬头,瞪着她看。

那女子自然不会逃避他的目光,与其对视,像在看一只玩物。

许知秋起身,

他没有恼怒,也没有和那女子多说什么。

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岔开双腿,站桩。

见状,那女子妩媚神情忽而一僵,接着,眉眼转而阴沉。

“你这小子……”

她有一种被无视了的耻辱感。

她面色阴寒,终究脚下一点,跃出了院外。

许知秋心里清楚,这女子不会杀他,更不会伤他。

因为那会损了他这具“炉鼎”的成色。

眼下受制于人,生死都不由自主。

他所能做的,其实少得可怜。

唯有通过这种方式,与之抗争。

炁被废了,那便从头开始。

妈的就这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