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开阳刀法
“你可知开阳刀法来历？”
杨再兴眯眼问道。
许可摇了摇头，他只怀疑过开阳刀法有后续，至于来历，研究这干嘛？
不过既然教学的师父问起，那自然得配合，许可虚心说道：“还请杨师父解惑。”
杨老头灌了一口酒，呼着酒气：“这本刀法，不简单啊。”
许可凝眉，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
“你可知脱胎之后，武道第五境是什么？”杨老头再次灌了一口酒。
许可摇头，这他还真不知道。
杨再兴瞪眼道：“这你都不知道，一点武学常识都没有。”
许可心中翻着白眼，这老头又开始怼人了。
杨老头说道：“武道第五境，乃是开阳。”
许可心中微动，问道：“开阳刀法的开阳？”
杨老头缓缓点头。
许可皱眉，一门刀法敢直接用武道境界来命名？还流传了下来？
杨老头边饮酒边说道：“这门刀法乃是世间第一位开阳武者所创，武道第五境被他命名开阳，刀法也取名为开阳。”
许可瞠目，世间第一位武者，那得追溯到多少年前了？
几千年？还是几万年？
他所知道的，大乾都存在了一千多年，更何况之前还有不少朝代更替。
这个世界可不是华夏，每一个都没有破千年的，这个世界，好像每个朝代都存在了千年以上，有的甚至能延续数千年之久。
那个能做第一个到达开阳境的人，必定惊艳绝绝。
这么一位所创刀法也必定不同凡响，可这门传奇刀法为何在锦衣卫常规兑换的功法中呢？
杨老头说道：“你所学的刀法不全，只是这门刀法的上册，后面还有中下两册。”
果然有后续刀法。
许可看向杨老头，静待下文。
杨再兴接着说道：“中册为炼气境刀法，下册有传闻说是炼神境刀法。”
传闻？
许可皱眉不语，莫不是失传了吧？
他这般想着，就听杨老头说道：“只是下册已经失传，中册也需要足够的机缘才能见到。”
“为何还需要机缘才能见到中册？”许可好奇问道。
杨老头叹息一声：“因为上册刀法不达圆满，无缘悟得中册炼气篇。”
嗝！
杨老头呼出酒气：“这门功法的中册需要上册圆满后，才能去明悟石碑得传……即使圆满也不一定就能一定明悟到……所以我才说需要机缘。”
许可愕然：“中册门槛这么高的吗？”
杨老头斜了他一眼：“世间第一位开阳武者所创刀法，你以为那么好学？这门刀法，只要能明悟到中册，并修练有成，同境之中，难逢敌手。”
许可了然，难怪门槛高，原来是能睥睨同境的顶尖武学。
他问道：“那上册圆满之后，要去哪里明悟石碑呢？”
杨老头眼中带着些许遗憾和落寞：“这种石碑有三块，其中一块为镇武王游历所得，立于京都锦衣卫总衙外的练武场上。”
许可眼神微动，又是镇武王。
这位镇武王格局挺高啊，先是地煞神通变化，现在又是这种传奇刀法，全都放置在锦衣卫内。
他看着老头眼神中的异样，试探性问道：“杨师父也去过京都？”
这老头八成也去悟过？只是不知道悟到没。
杨老头喝酒的动作一顿，好半天才低沉道：“去过，曾在那块石碑前待了半年，无一所获。”
他看向许可：“怎样，还要学吗？”
许可低头沉思，杨老头的刀法造诣是被衡青认可的，这都没悟到，自己能悟到？
可是放着这么一门高深武学不去学的话，他又不甘心。
想了想，许可还是决定学，都是两个脑袋一个肩膀，他就不信会比别人笨。
实在不行，他还有灵煌，可以修行多门地煞。
“学！”许可嗓音沉着，脸上带着坚定。
“好！”
杨再兴一巴掌拍在许可肩头：“好男儿就得有拼劲，闯劲。”
“来，我传授你开阳刀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成功的原因，杨老头很希望许可能学有所成。
自己没做到的事，总希望下一代人能做到。
“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杨老头一把躲过许可长刀，在院中挥舞开来。
“一般的刀法，讲究的是大开大合，威力大但变化少。”
“但开阳刀法不同，此刀法不仅威力惊人，招式变化也多，十八式刀法，共有七十二种变化，第一式，日出东方……”
他语速很快，但掷地有声。
许可认真聆听，不肯放过每一个字。
开阳，顾名思义，以刀劈开云雾，让云层之后太阳重现。
刀法不仅要势大力沉，还要有搅弄风云的威力。
一炷香后，杨老头将刀丢给许可，许可伸手接过。
他缓缓闭目，杨老头的示范和指点犹如开阳刀法一般，拨开了云雾，让他得见青天。
片刻间，许可睁开双眸，手臂瞬间甩开，长刀挥舞。
掌握了刀法八字要诀后，这是第一次练习开阳刀法，此时的许可招式流畅，长刀挥舞成影。
“兵器乃手足之延伸，你要记住，你手中挥舞的不是刀，而是你挥舞的手臂，肩、肘、手腕需要连贯……”
杨再兴看着不停挥刀劈砍横扫的许可，暗自点头，不时点出刀法中的不足。
许可浑身血气涌动，随着刀招的变化，血气翻涌滚动。
蓦然，许可高举长刀站定，眼中精光闪烁。
长刀势大力沉的落下，在地面劈出一道长痕，刀锋尽头，窗户瞬间被撕裂，只留下一个空洞的窗眼。
“这是刀势？！”
杨老头目光一凝，就看出了根本。
他不禁侧目，一个刀法门外汉，练刀仅十余天，便领悟了刀势？
这还让不让人活！
许可将长刀旋转一圈，收入刀鞘，胸膛剧烈起伏。
“有师父指导就是不一样，开阳刀法在入门后，往前跨了一大步。”
许可眼神发亮：
“开阳刀法的七十二种变化，如今终于有了四分之一，只需再勤加练习，再掌握十八种，就能跨入小成。”
“最后那一式好像还机缘巧合的用出了刀势。”
看着四分五裂的窗户，许可眼神更加明亮。
他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杨老头，眼中满是诧异和淡淡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