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试探
不出两人所料，第二天鼬便带来了消息。
“族老他们一大早就来到家里争吵，不过具体在吵什么我还没有听到，母亲就让我出来找止水哥一起修炼。”
止水摸了摸鼬的短发，从桌子上拿出事先买好的三色丸子，“不用在意，这些事我和族长大人会处理的，吃些这个，等会你和金火他们一起先到后院修行好吗？”
鼬接过丸子，乖巧点头，但他清楚能让那些族老一起到家里争吵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鼬离开后，止水皱眉问道：“大长老的人一向激进，这次很可能会再次提议政变，爷爷你说三代他们有办法稳住大长老他们吗？”
“不必担心，政变不是张张嘴就能成事的，他们的动作太大，族地附近监视的人不少，想必三代他们已经知道这边的反应了。”
司马懿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帮止水一点点分析。
“哎，族地外的监视大家都清楚，可即便如此上次他们还不是那样商议动手？”
“形式不同，岂可一概而论？
而且你这个族长性格似乎有些软弱，他和二长老是不会同意政变的，尤其是知道绝不可能成功的情况下。
况且这次会议从结果上来说，经费到底还是涨了，九尾一事也能让大多数族人难以开口，只要三代愿意在这个时候显露一下木叶的实力，再额外许些利益，安抚住他们不难。”
止水恍然，思虑片刻问道：“这跟爷爷之前讲的恩威并施应该是一个道理吧？”
“不错，不过族里这些想要政变的人立场并不坚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要些什么，这很危险！”
司马懿都为这些人的行为感到震惊，在实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不老实窝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不断在政敌的眼皮子底下搞大动作吸引眼球。
还要明目张胆的商量政变，最要命的是消息都封锁不住，还没有动手对方就已经知道了。
几乎把政变最忌讳的事情全都做了。
“这...”
听司马懿这一说，止水也颇为尴尬，就连他以前也只是想让大家理解宇智波，让木叶与宇智波共存，但具体该怎么做他也不清楚，更没有什么清晰的诉求。
“不管怎么说，既然族里暂时还能稳住，那我准备趁此机会继续联络以前的部下帮我注意族地外的消息，以免那些助理再次散布不利宇智波的谣言。”
止水发动脑筋提出了一个建议，却被司马懿再次否决。
“眼下确实是动手的好时机，但是你在族外的那些部下暂时还是不要联系为好。”
“诶？为什么？”
“你以前那些部下，多半还是向着木叶的，你直接去找他们难免有暴露的风险，这种事绝不可为！”
止水以前什么样司马懿还是有印象的，他带出来的部下司马懿万万不敢相信。
止水满头黑线，他昂起头多少有些不服气，在战场上那些人可都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但是迎上司马懿坚定的目光，他开始有些怀疑，随后他低头审视自己的过去，却无奈的发现那些人似乎确实更加倾向木叶。
“那...那族地外面的情报？”
“何必限制自己的目光呢？这木叶这么多人，不乏一些穷困的下忍，更不乏一些在温饱挣扎的普通人，难道他们的心中也装着木叶？也相信火之意志？”
“只是传递一些消息而已，动动嘴就能获利的事，又有几个人会拒绝呢？”
“更何况，即便是中忍上忍，难道他们就没有渴求的东西吗？金钱，忍术，只要他们有想要的，还愁无法驱使他们吗？”
止水震惊，联想到上次的事，他看向司马懿有些不确信的问道：“莫非爷爷你？”
司马懿轻笑一声，“你还是太过低估宇智波的力量了，再加上你那笔钱帮忙，情报网准备的很顺利，虽然还不全面。
但族地内外的消息，只要不是什么绝密大都能弄到手，日后操控民意也可以依仗他们。”
对司马懿而言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止水而言只觉惊为天人，仿佛思路都被打开，心中更是钦佩，“有爷爷在，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哈哈哈，你还不到轻松的时候，再等几日就过年了，年关前后我们要尽力收拢人心，无论是大长老一脉还是二长老他们，都要靠你竭力争取！”
止水有些为难，“其他人还好说，只是二长老与大长老性格迥异，而且颇为倔强，恐怕难以说服。”
司马懿不以为意，“是人就有所求，想要和平的就许诺和平，想要地位的就许诺地位，如今族长正处风波之中，威望削减，已经越发难以压服族人，找个借口此时出面胜算很高。”
至于许诺之后能不能做到，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先把族长之位拿下再说。
“要和平许和平，要地位许地位？”
止水皱眉，仔细的思索这句话，顿时想起了三代天天给他们许诺的场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这不就是木叶高层常做的事吗？
虽然他们也没实现过。
“除了几位族老，警卫部的四个队长我会安排辉去接近他们，至于族内其他人，我也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年会之时广施恩惠。”
“爷爷...”
止水动容，张了张嘴硬是不知道该夸些什么，只得说道：“多谢爷爷！”
“不必如此，小恩小惠只得一时感激，还需长久利益，这点依然要你亲自争取。”
“从何处争取？”
“三代！”
止水眼眸微动，若有所思，两人一直聊到中午，直到午饭时间。
他将鼬留下，三人共进午餐，吃到一半时止水想起了司马懿的建议，他将雪花几人屏退后在司马懿注视下直接问道：“鼬，你觉得如果换一个族长，能带领族人走出困境吗？”
嗯？
司马懿眉头一挑，立刻看向了止水，他知道这是对方有意试探，但这试探未免有些明显了。
他心中一沉，眼神骤变，他将手缓缓放下，一道道符文悄无声息的从他身下蔓延，无数道隐藏在院中的符文隐隐响应。
“止水哥觉得父亲做的不好吗？”
鼬微微一愣，停下筷子正襟坐好，好奇的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富岳大人当族长似乎很辛苦，而且他好像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当族长有些浪费了富岳大人的才能。”
鼬看着止水认真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说道：“如果有人能帮助宇智波的话，我相信那个人一定是止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