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众口难调，坚持本心
止水歪头，这话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司马懿抚须的手微顿，只得开口解释道：“无论是识人还是断事，都要从不同的方向去看，去了解。”
“人最是复杂，不会只有一面，如果你只能从一个角度去认识他，那就说明你已经落入了他编织的笼子里了。”
止水蹙眉，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冲击，低头片刻，“不会的，三代目他...”
“不要直接否认一个与你相悖的想法，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多听，多看，少决断。”
少年的脑子似乎装不了太多的道理，见止水又陷入沉默，司马懿轻笑一声宽慰道：“不急，思而不学则殆，你还年轻，先跟我说说当下各个势力的情况，以及近期发生的事情吧。”
止水作罢，只得点头放弃思考，将各国形式一一介绍。
“忍界大战，不足十岁的孩子都上战场了！”
饶是司马懿都有些震惊，十岁的孩子被拉上战场即便是在他所处的时代也未曾发生。
这简直是亡族灭种之象，然而在这世界居然稀疏平常。
说完各国战事，止水又将木叶的情况，宇智波的矛盾也一并讲述。
以一村之地视作国家，火影当为国主，各族即为豪强士族，宇智波在其中亦属强盛，看来是过于显眼遭到打压了。
司马懿一边听止水讲述，一边分析情报。
咕~
两人一直聊到半夜，直到司马懿的肚子有了反应，止水脸色通红，这才想起他甚至还未请对方入座。
“抱歉老师，是我的疏忽，您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给您准备食物。”
召唤来的军师会化作实体，会饿也会死。
未等司马懿有所回应，止水已经瞬身消失。
“这就是忍术，果真奇妙！”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忍术，但亲眼看见一个人在他面前消失依然让司马懿双目放光，连连惊叹。
不过也仅是惊叹，他很快平静下来，思索着宇智波在木叶的形式。
止水的动作很快，不消片刻便带着几条冒着热气的烤鱼回到营帐。
“老师，趁热吃吧，不够的话我再去烤一些。”止水带着笑意将烤鱼递了过去。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一些干粮即可应付，但今天是老师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不想对方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呵呵，有心了。”
司马懿笑着接过烤鱼，他常年领兵在外，并不追求这些口腹之欲，但止水的态度让他进一步了解了眼前这个孩子。
“哦？这味道，颇为鲜香！”
奇特的调料以及出神入化的火候瞬间变激活了他的味蕾，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真的？老师喜欢的话，我以后会经常做给你吃的~”
止水红着脸，上一个喜欢他烤鱼的还是鼬。
司马懿笑着吃鱼，并未拒绝。
“对了老师，还有一件事刚才没来得及说，昨日雾忍绕过我的防区袭击后营......”
止水皱着眉将昨日雾忍偷袭，以及事后被责问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这些事憋了他一整天，让他颇为烦躁。
“嗯？”
司马懿眼神一变，放下烤鱼直勾勾的盯着止水，“你是说后营卫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没错，按理来说宇智波一族负责前线和指挥所防卫。
即便有敌人侥幸突破，也有水户门昌吾所带领的后营卫队将他们阻拦。
绝不会出现这种十几队忍者同时突破两层防线威胁后营的情况。”
止水表情疑惑，被接近后营可不止是宇智波的责任，水户门没理由恶意放敌人进去的。
“你抓的那两个俘虏还在手上吗？”
“还在辉大哥那里，不过天一亮就会移送指挥部管辖。”
“以你的能力，可能从他们口中获取情报？”
这个我会！
止水昂头，表情自信，“轻而易举！”
“那你能在不惊扰其他人的情况下从后营卫队的口中获取他们今日行动吗？”
“没问题！”
别说找一个后营卫队成员，就是水户门昌吾他也能轻松控制。
“哦？”
司马懿有些惊讶，他似乎低估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
“如此，你现在就出发，务必在天亮之前将消息拿到手。”
“是，老师！”
止水消失，司马懿端坐床铺食用烤鱼，心中思索几种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抚动，止水表情低落的走入帐中。
见他如此，司马懿低头看了看手中依然冒着热气的烤鱼，轻声道：“你做的鱼带着辛辣，口味清淡的人或许不喜欢，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止水一愣，这跟鱼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仔细思索，“可以少放一些调料，这样味道就会清淡一些。”
“你喜欢清淡的吗？”
“不，老师，我还是喜欢香辣口味的。”
“只是一条鱼尚且众口难调，何况更大的利益，每个人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要习惯去看穿他们的目的，习惯他们的贪婪，还要坚持自己的利益，这是你能存在的根本。”
“老师，你都知道了！”
止水震惊，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
“呵呵，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无非就是通敌泄露情报，引敌入境，再设伏立功罢了。
不过如今看来，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出了什么岔子。”
司马懿表情平和，随意说道。
止水却心境难平，这些东西即便是拿到情报的他也在一直揣测，而眼前之人却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出真相。
“老师，还请教我！”
止水伏跪，正襟危坐。
“哈哈哈，起来起来，这不正是老夫来此的原因吗？”
“多谢老师！”
止水起身，来到司马懿身旁，表情越发恭敬。
“可打听到出了什么情况，后营卫队为何没能将他们拦截？”
“回老师，据那两名雾忍所说，他们绕开宇智波的防线后因为畏惧我的实力并未按照原计划继续深入，而是选择接着绕远路。
而水户门昌吾为了将雾忍部队及时消灭已经将其他区域的卫队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双方巧合之下直接错开，这才让雾忍部队攻入后营。”
止水说着还有些羞涩，毕竟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总感觉有些自夸的嫌疑。
“哈哈哈，果真是弄巧成拙，如今看来你倒是有一优一劣。”
“敢问老师，何为一优一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