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神败了
“城寒，城寒哥，
有重要的事跟你讲。”
小结巴手捧着一盘新鲜水果，
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苏城寒正悠然地坐在店内的一个角落，
听到声音抬起头，笑道：
“这么着急？
说吧，又不是说假话会咬到舌头。”
小结巴的脸更红了，嗔怪道：
“你，你正经点！
真的有重要的事！”
“好，好，我听着。”
苏城寒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
发出清脆的声响。
“红毛昨天来过，他说想跟着你。
你知道他脚残了，怕你不收他。”
小结巴一边说着，
一边留意着苏城寒的反应。
苏城寒心中已然明白，轻轻点头：
“他帮过玉姐和你，
这份人情我肯定要还。让他来吧。”
“好嘞！我这就去叫他。”
小结巴开心地应着，
小步跑着出门去叫红毛。
没过多久，红毛在黄毛等三人的搀扶下，
单腿跳着进了店门。
黄毛眼神锐利，
披肩发和寸头则守在门外，气氛有些特别。
“城寒哥，谢谢你！”
红毛一见到苏城寒，
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苏城寒走上前扶住他，
诚恳地说：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没有你我和玉姐、小结巴都不知道会怎样。
你既然有心跟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红毛眼眶微微湿润，
哽咽着说：
“城寒哥，你帮我报了仇，
我...我想跟你闯荡江湖！”
苏城寒微微一笑，
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红毛：
“以后这家店就交给你和兄弟们照看，
尤其要保护好玉姐。
这是提前给的工钱，
以后每个月都有。”
红毛看着手中的钞票，
眼眶更红了，连连摇头：
“城寒哥，太多了，我...”
“喂，急什么？
说吧，又不是说假话会咬到舌头。”
苏城寒嘴角挂着一丝轻笑，眼神却格外认真。
“拿着！
你还年轻，身体恢复得快，
赶紧找个好医生，脚还有机会治好。”
苏城寒边说边递过钱，
脸上满是真诚，
“钱不够再跟我说。”
红毛心里一暖，之前的担忧瞬间消散，
城寒哥果然不是那种人。
“谢谢城寒哥，我会尽快去看的。”
“不过要快哦，晚了医生都忙不过来。
最近和联胜那边，瘸腿的人多得很。”
苏城寒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红毛先是一愣，随即感激涕零，
他隐约明白，城寒哥大闹和联胜，
其实是为自己出头。
“城寒哥，我也想跟你！”
这时，一旁的黄毛洪乐飞全忍不住喊道，
眼中满是渴望。
“你？谁啊？”
苏城寒故意装作不知道，
上下打量着他。
“洪乐飞全！”
黄毛骄傲地报上名号，
那股桀骜不驯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城寒心中一动，这名字和形象，
让他想起了老电影里的角色，果然是他！
“飞全？洪乐的人？
为什么想跟我？”
飞全脸色微变，怒气涌上心头。
“洪乐把我除名了！
但我没有做错！”
他声音很大，却透着无尽的委屈。
红毛见状，赶忙打圆场：
“城寒哥，飞全是我的好兄弟，
他很能打的。”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合适，
毕竟苏城寒的实力，
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除名？说说看。”
苏城寒皱起眉头，示意飞全冷静。
飞全压着怒火，简单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从庙街公屋的逞勇斗狠，
到加入洪乐，一路摸爬滚打，
甚至为兄弟报仇得罪了长义，
最后被洪乐抛弃。
苏城寒听完，心中暗自叹气，
这飞全真是个莽撞的人，
只会用蛮力解决问题。
“只靠狠是当不了大哥的！
你不够忍耐，
又冲动，我没理由收你。”
飞全一听，
怒火中烧，转身就要走。
“站住！”
苏城寒突然大声说道，
随即一巴掌扇在飞全的脸上，
把他扇倒在地。
门外的长毛怪和寸头看到这一幕，
愤怒地冲了进来，
却也被苏城寒一拳一个，
轻松打倒。
“大家别慌，
我是这里的老板，
和伙计闹着玩呢！”
苏城寒安抚着顾客，
店内很快恢复了平静。
飞全趴在地上，
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咯。”
苏城寒淡淡一笑，
“你这样的人，不懂忍耐，
不听话，我收你有什么用？”
飞全彻底被打击到了，
他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
“谢谢城寒哥的教训，
我知道错了。”
苏城寒见状，语气缓和了一些：
“看在红毛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但你要记住，
江湖不是靠狠就能站住脚的，
还需要智慧和耐心。”
“洪乐、长义要闹，
我自然有办法应对。
但你要明白，你离当大哥还远着呢！”
苏城寒拍了拍飞全的肩膀，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看看我，自己都还是个四九仔！”
这话一出，连小结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飞全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
却似乎洞察一切、举重若轻的男人，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佩。
是啊，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急于求成，
活得这么累呢？
也许，换一种方式，
跟着这样的老大，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行！我听城寒哥的，
先去凯乐大厦找大头，
从蓝灯笼做起。”
飞全的眼神渐渐坚定，
声音里充满了决心。
这几天，大头和飞全的组合干得风生水起。
飞全以前的威望还在，
再加上靓运战神的名号响亮，
很快就吸引了两百多人来投奔。
这些蓝灯笼，大多是洪乐的外围成员，
看到飞全东山再起，
而且背靠洪兴这棵大树，
自然纷纷投靠。
庙街一时间热闹非凡，
仿佛成了江湖新势力的摇篮。
每当苏城寒的红色 MR驶过，
街上就会响起一片欢呼声，
那是靓运战神小弟们的致敬。
庙街，不知不觉间成了苏城寒的地盘，
势力越来越大。
虽然名义上只是洪兴的四九仔，
但在大佬 B和靓坤的默许下，
他已经成为一颗不可小觑的新星。
洪兴面对和联胜的威胁，
对苏城寒的崛起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还希望他能发展壮大。
毕竟，如果和联胜真的要报复，
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庙街的苏城寒，
而洪兴的各个堂口则可以趁机坐山观虎斗。
苏城寒的未来，似乎有两条路：
要么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
被和联胜消灭；
要么打败强敌，
成为洪兴的新贵。
这一天午后，
店铺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蓝色的头发，破碎的身影，
穿着风衣皮裤，
怀里抱着长剑，
古今结合，十分引人注目。
飞全第一时间发现，
正要上前询问，却被苏城寒制止。
“等等！你别过去！”
苏城寒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
那蓝色的头发和长剑，
正是电影《夺帅》里的骆天虹，
一个以凶狠著称、剑术高超的杀手。
飞全心头一紧，感觉不妙，
正要叫人帮忙，却看到苏城寒一脸轻松，
推开门，径直走向骆天虹。
“你认识他？”
飞全一脸疑惑，心中满是不安。
小结巴则一脸天真，在她眼里，
苏城寒是无敌的，
哪里知道外面那个人的厉害？
苏城寒走出店门，
笑容满面地迎向骆天虹，
心中已经盘算好了怎么应对这个不速之客。
他知道不能让玉姐和小结巴担心，
所以故意表现得很轻松。
苏城寒心中暗自琢磨，
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对骆天虹的来意充满了疑惑。
他心想，这个骆天虹行事古怪，
说不定是收了别人的钱，
来要他性命的。
但看到对方一直没有动手，
他也不想轻易结仇，
决定先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朋友，眼光不错啊，
你也喜欢这款车？”
苏城寒走到自己心爱的 MR旁边，
故作轻松地问道。
骆天虹眯着眼睛，看了苏城寒一眼，
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想不想试试？开我的车去兜两圈？”
苏城寒说着，随意地把车钥匙扔了过去，
骆天虹稳稳地接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庙街的老大，居然这么大方？”
骆天虹心中暗想，随即决定坦诚相待，
“好！我把这把剑抵押给你！”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把视为生命的八面汉剑递给苏城寒。
苏城寒接过沉甸甸的长剑，
心中暗自赞叹骆天虹的侠义之气，
至少在忠义这方面，
他是做得很到位的。
于是，他心里暗暗觉得，
这个人也许没有恶意。
骆天虹坐进驾驶室，引擎轰鸣，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店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纷纷议论起来。
四分钟后，骆天虹开车回来了，
一个帅气的甩尾稳稳地停住。
苏城寒笑着把汉剑还给他，
正要离开，却被骆天虹叫住。
“朋友，等等！”
骆天虹的语气很坚定。
“还有什么事？”
苏城寒装作不明白，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要和你单挑！”
骆天虹话音刚落，剑已经出鞘，
寒光闪闪，直指苏城寒。
苏城寒脸色一沉，缓缓问道：
“我们有什么仇怨？”
骆天虹摇头。
“那是有人雇你来杀我？”
苏城寒又问。
“没有！”
骆天虹不耐烦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单挑？”
苏城寒忍不住笑了，
心中却对骆天虹的直率有几分好感。
“因为你够强！
我骆天虹就喜欢和高手过招！”
骆天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似乎对这场比试期待已久。
“你是不是有病啊？”
苏城寒虽然嘴上骂着，但没有生气，
他知道骆天虹的性格，也就顺着他。
骆天虹并不在意，反而笑着说：
“我看过你出手，一棍打断膝盖，
干净利落，真是好功夫！”
他笑得有点腼腆，
好像马上要和偶像对战一样紧张又期待。
“一定要打？”
苏城寒收起笑容，认真地问道。
“是！你也可以叫人，看谁更快！”
骆天虹说着，手腕一转，
剑花飞舞，动作既潇洒又带着一丝邪气。
“单挑就单挑，不过得有个彩头，怎么样？”
苏城寒笑着，活动着手腕，准备应战。
“你要是赢了，我骆天虹听你差遣！”
骆天虹话音刚落，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好！”
话音未落，苏城寒突然冲了出去，
像猎豹扑食一样，直接冲向骆天虹。
骆天虹大声吼叫，剑光如影，
却发现苏城寒已经近身，
一剑竟然刺空了。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一瞬间。
苏城寒趁机抓住骆天虹拿剑的手腕，
轻轻一拉，八面汉剑就到了他的手里。
骆天虹脸色大变，
眼中满是震惊和不甘心。
“这次不算，你大意了！”
苏城寒把剑还给他，笑得很坦然。
骆天虹接过剑，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输了，
更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
这时，店里的飞全等人看到情况不对，
纷纷拿着家伙冲了出来，
街上的混混们也围了过来。
“庙街是我城寒哥的地盘，
谁敢在这里动他一根汗毛？
当我们是在开玩笑吗？”
小弟们纷纷怒吼，转眼间，
上百人把苏城寒和骆天虹围在中间，
气势汹汹。
骆天虹目光坚定，
即使被这么多人围着，
脸色也没有变化，
只是紧紧地盯着苏城寒。
苏城寒看到飞全等人像疯牛一样冲过来，
不禁苦笑摇头。
“停下！所有人，都别动！”
苏城寒一声大喝：
“停下！”
众人果然停住了脚步，
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我和朋友在此切磋，
与你们无关，全部走开！”
苏城寒再次大声吼道。
小弟们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退开。
然而，他们仍不愿离去，
都眼巴巴地围在一旁，
生怕错过这场精彩对决。
于是，马路上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景：
数百名古惑仔围成一个大圈，
几乎将整条街道堵塞，
圈内是庙街老大苏城寒与一位神秘蓝发青年的激烈对决。
“老大，加油！”
人群中不知谁率先喊了一句，
随即“加油”声此起彼伏，
响彻云霄。
骆天虹被这喧闹声扰得心烦意乱，
他深吸一口气，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苏城寒身上。
这一次，他发誓要全力以赴，
不相信自己还会一招就落败。
“看剑！”
骆天虹暴喝一声，剑光如电，
八面汉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灵活至极，剑势汹涌，直逼苏城寒而去。
围观众人屏息凝视，
只见剑光闪烁，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飞全更是瞪大眼睛，手心冒汗，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剑下之人。
骆天虹的剑法不仅快，而且乱中有序，
令人难以捉摸。
然而，苏城寒却不退反进，
猛地踏出半步，直面锋利的剑锋。
“闪开！”
骆天虹再次大吼，
他深知这一剑的威力，
足以斩断苏城寒的左手腕。
但苏城寒置若罔闻，
反而快步向前，
一拳轰向骆天虹的胸口。
“砰！”
一声巨响，
骆天虹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
胸口气血翻涌，差点吐血。
他惊愕万分，
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城寒那只完好无损的左手。
“剑还给你，还要打吗？”
苏城寒笑眯眯地将八面汉剑从手腕上拔出，
递到骆天虹面前。
骆天虹瞪大了眼睛，
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的手腕是铁打的吗？
为什么斩不断？”
苏城寒轻轻摇了摇头，
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小伤，说道：
“不是铁打的，只是你的剑劲不足，
太依赖剑的锋利了。
对付一般人或许没问题，
但在我面前就差了些。”
骆天虹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如此不堪？
骆天虹眉头紧锁，
回忆着刚才的对决，喃喃自语：
“确实，我还没使足力气，
就已处于下风。”
话音未落，四周掌声如潮，
喝彩声四起，
古惑仔们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比武欢呼。
“城寒哥，真厉害！”
小弟们兴奋地叫嚷着，
对苏城寒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而苏城寒内心虽喜，
表面却故作淡然，
他清楚取胜的关键在于对骆天虹剑路的熟悉以及自身的强大能力。
“我败了。”
骆天虹终于开口，眼神空洞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