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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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糊浮草(6)插曲

冬天终于在不被人期待的境况下降临了。

鸟儿们见此都纷纷躲了起来,而人们也都陆续穿上了更加厚实保暖的衣服缩在房间里边。大家都不怎么肯跑出来活动活动。

连那最爱聚众吃瓜、挑事的参谋者都只是乖乖地躲在屋中搓手烧着门口定期运到的柴火。

大街上没有几个人。一时空旷无比。

于是,明明在亮堂的白天,也将将只寥寥几人,分散开来行走在道路旁的树木之下,前去购买必要的用品;或者多日以来才难得踏出门透一下气。

从天上往下边看,像小小的甲虫挪动着。

工会的其中一人也是一样。他是一名左脸有痣的小伙子,身上夹带着几封信件,被拜托捎给别人。他此时正悠悠走在外面,不过心中却有一个对自己来说重要的疑惑和未解答的问题——或许并不只是自己,毕竟公会最近很多人都在讨论着这事。

这个东西自事件发酵以来已经持续好几天缭绕在他的心头了以至于让他每晚都做无缘头的梦,所以范反才想到要去解决。

啊对,他叫范反。不好意思现在才说。

总之范反低头思虑着。而这件事就是前段时间莫名消失的工会成员,赤夕和阿丽丽;和工会兴起的起义抗衡。

-

赤夕与阿丽丽的相遇,在工会报名仪式的相会之前的时候——比那时甚至还要早的更早。开始赤夕穿着普通的红衫衣服,在明明偶然却又如同命中注定般地瞬间于茫茫人海里突然与一个灰白头发的女孩的视线相交。

彼此相望——准确来说可能只有赤夕在“真正“望着她。那时的赤夕,呆呆地停下看着。

而只一那眼便记住了远处那双灰色无机质甚是无神的眼睛。

多年以后。在那之后当再次与微笑站着的小小少女双目对视上了后,已然高大的赤夕与以往面貌不同了但心中仍油然而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却又了然于心的感受。她称之为命运。

即便二人记忆中,对相识的开始或许是完全不同的。各自经历和想法也或许不曾相同;但赤夕在每每相遇时,直觉线条上仍然有一种预感。

就像大多数时候一样,人们常说,像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就是命运。

…………

在一场[赏惥]工会的报名仪式上,两人再次在人群中相聚——赤丽丽独自站着,身边不远跟随着一个同样寡言少语的人;赤夕身边则围绕着两位刚刚才谈过话地、一样志趣相投的年轻人。

大家围在一块讨论过后,分散的目标便合散为一,他们共同发誓,决心成为一个优秀的团队的共同合作者,名为伙伴。

当时赤夕环绕四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表情。大家极为礼貌,逐个进行自我介绍。之后各自奉上互相提交所持有纹着名牌证明的铝片。

然后散开有说有笑的在会场里打弯。会场中有提供点简单的吃食和点心,大家聚在银盘托架前,各自拿点吃的。

赤夕看中了一个装点着闪珠的、精致的小蛋糕,它摆在餐盘上闪闪发光。她立马跑过去,拿起后放在囗中嚼着品味,之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甚是愉悦的表情。

奶白色的雪顶在唇边融化,美味轻香。

这可能今天令她感到最快乐的一件事了。

至于那时记忆深刻的事啊……说来,赤夕至令仍是记得那天,大家自我介绍时,问好的那番场景。

她记得那名令她格外注意的女孩——虽说赤夕对伙伴们的情感都是平等的,但因为对阿丽丽有个印象深刻的初次会面所以才会在会场时常常不经意的去有心注意一下她。

短发的女孩起身,微笑着对众人握手说自己叫阿丽丽,叫她阿丽丽或阿丽就好。赤夕望着她,明明表面上的表情是笑着对她说话的,望向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赤夕和其他伙伴很给面子,都开始热情的上手,亲妮地试叫着:阿丽丽,阿丽。

阿丽丽没有说话,微笑着坐下了。

她在说完话后不久时大家都沉默了。场子冷了下来。之后赤夕又打着哈哈,说了几个笑话让大家又闹哄哄起来。大慨神秘的人总是不好接触,而阿丽丽给小组内此时的大多人,大致印象估计都只是这种感受,所以才会这样吧。

填固定志愿方向的报名表的时候,大家团团排在台前,工会每人都列出自己的名字,并对着当前眼下的众人进行汇报宣言。

轮到他们。

“世熙赤夕!我以我个人的立场宣誓……”赤夕在组内打头号第一个出头说。

“滴庄·阿丽丽。”那个女孩只是简单地念了自己的名字,说了表上固定的宣言模范。

大家都在各念各自的宣言,本来就只是走走形式走个过场罢了,负责人也是不太在意的。一时场内声音乱糟糟的。

众人念完之后赤夕瞄了一眼女孩。

只是普通的穿着,藏蓝色衣袍连着同色的兜帽,疑似狐毛制成的围脖老老实实地圈在细小的脖子上。雪白发着光泽的短发只是悄悄遮盖在兜帽下,掩饰着光芒,却如月光似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透露出一抹闪烁蚝的月牙白,反衬得让人印象深刻;她脸上挂着往常的笑容。

前方的群众内部爆发出一往往阵仪式结束时或尾声时才会发出的欢呼声。

赤夕于是转回过眼神,看着主持大会的演讲人走上前去,大家宣布,告说词刚刚正式在签名后结束了。每个人都在往前走,然后工会成员陆陆续续的聚在台前。

两人也和部队一样排在队后在定式表砖上填字盖章。砖一拍即响,宣告结束。

表上所有人都正式入会。

理所当然的,因为大家被分到同一个组所以才有了这个相识的机会。这里的工会主要任务会定期随着公告发放,其余任务贴在会中主墙上,可以自己去申领。且它们会有额外的收益算在月底利收里。

每个人所属的职业也都在安排进组时,就是各自有各自组内的分配倾向。一般组中所固定有的职位分配有4个:她们组则分别的是制药、探险、计划、情报几个。只是属于字面意思。

当然制药属于医疗部门,探险则是干各种需要冒险的危险行动这需要有武力的人干,计划就是分配任务和规划过程因为属于领导大家的人物所以占组中主导的地位,情报是从各个方向收集信息——包括潜入工作和计算资金也是由他们来做。

而赤夕也因为曾有过一段极其散漫的军中锻炼经历,所以就被大家投票分到了探险。她没什么意见,只是来着本来也沒有想干的,按部就班的去完成就好。

反正无论是任务还是其他小小的副业,她都有在悄悄地做。

这座小镇并不大,但设施也相当全面。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口,都很合适地刚刚好。

小镇的周边遍布着大域树林,绿油油的一大片一大片。这一带就是贯长树林的地方。附近的居民们总是说:明明砍了不少还长还长,再长真的要烦透了,啧。

使劲地唾弃一囗。可见这个区域树种的再生能力有多强。

这方小镇是这片为数不多的林里没有几棵树的地方,但是受到周边的影响,空中也总是洋溢着一股子雨林中才会有的潮湿气味。

镇旁不远有一些守林人所居住的地方和其他组织驻扎的营地,在那一片地区,有一个叫做[猎兽/-物资]的简陋的店面,只用一个木棍儿和伞棚支撑。

但是,那里只是他们表面的报名副点和小扎点而已。暗地的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

那儿可是赤夕的常常光临之地。

想想也猜得出,她的副业就是在这里干的。

刷怪,运货,这些悬赏和组工充分的补足了她的手上金钱也同时消耗了时间。

导致她变得很忙碌,没有什么时间和小队的人有除任务外的额外沟通交流。

当然那时也同时跟阿丽丽没什么来往。赤夕仍然和过去一样很积极快乐,每天就干干工会发布的任务、加搞搞一些其他她擅长或感兴趣的事儿。比如杀怪砍树什么的。

赤夕已经很知足了。

她说,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规划。

有人传言:她曾有一段萎靡不振的时期,被所有人所嘲笑,被人们所排挤。

她正是因为受不了那样的生活才来到这里的。虽然到现在她也不再去回忆,但也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疤。

外人随手轻轻一揭或者一碰,就会让她剧痛无比。那时的她厌恶世间,不信任世俗人情。

随后她便把这些抛在脑后,过上了赚钱潇洒的生活。

可能也有人会因此好奇吧?但是大家都是温柔的人,没有人问过她。

赤夕也是后来才偶然知道这件事儿的,她说,啊,还有这个传言啊。笑一笑就过去了。

赤夕以前是随一支私人部队漂泊而来的,现在也依然与那个部队有所联系。

她用手撑着头摇摇摆摆在大街上走着。

回忆?就算是真的忘了也无所谓吧,反正——她就是以这样的生活方式活到现在的。

想着想着赤夕点头认可自己的说法。

旁边有有人牵着一只棕毛狗路过,哈哈地喘着气,睁着一些被毛遮住的豆豆眼。

赤夕看着,好像是叫赤犬。那个品种长的真可爱呀!她想摸摸,却不敢。

悻悻走掉。

在小队的任务有的惊险有的轻松,大家都配合得很好但关系却不是很近。

有回,赤夕回房前,偶然瞥见阿丽丽在房中,拿着刀子对着她自己的手腕。

而手腕的上面亦然是几道血痕。

于是赤夕立刻变得担心起来,或者说是看到的责任感吧。

她急忙冲进房中,抓住阿丽丽的手去问阿丽丽。“……你在干什么?”

她捧着阿丽丽的手,真诚的眼神像狗狗一样。

“你该不会是,是,因为很难过,所以自残吗……?”

她尽量小心,却口齿不清地问。

然而阿丽丽却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说:“不是的,我只是在进行试验;最近自己发明的新的治疗魔咒。”

赤夕顿时慌张起来,她对魔咒这方面一窍不通,不知道阿丽丽是不是在说谎。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实验需要这么做,但还是决定提议分担她的一半;她尝试的表达:两个人的话总比一个人要好吧,让我也加入你吧。

阿丽丽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她,随后点了一下头,大慨同意了。

准备的工作并不繁杂,但赤夕只在旁边看着总有一种艰辛和英勇就义的紧张感。

稍微尝试过后她就有点后悔了。

那种感觉很恐怖,不是划伤的感觉而是像是——一个带着陌生却有种熟悉感的鬼怪,在噬咬你的血肉;有某种咒语在脑海里恐吓她。

在放弃与不放弃的天平上时,开囗前一秒下。

她的笨蛋直觉告诉她,只要这样坚持下去就能跟阿丽关系变得好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因为有着试验咒语的原因,她跟她的来往和关系确实变得比之前和一开始好了不少。

大概本着惭愧和负责的想法吧。毕竟阿丽丽很明显是一个负责的姑娘,她发现了。赤夕偷偷看着阿丽丽,女孩月白色的发丝在窗中夕阳的余辉下透露出晨曦的光辉。

赤夕悄悄地扬起一抹笑容。

之后她们甚至成为了一对外界比较要好的朋友——至少在赤夕看来。说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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