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升级禁法
腊月十二。
财神兴东南，瘟神走，道仙衰。
宜入殓、求财。
忌炼丹、祈福、修道、乔迁。
…
‘原主死于‘弘目xx真君’污染，昨夜我又遇到个‘肉牡丹’污染，合着这世界的夜里，这么热闹的嘛，真就‘百诡夜行’呗……？’
‘每夜都无异于开盲盒？’
‘不过，如果我此前猜测为真，是师父救我，那为何原主身死时，他并未搭救？为何其他弟子犯忌讳身死时，他也并未搭救？’
‘还有，师父什么时候来的？是否看到我重演醮仪？’
这些疑问，注定苦思无果。
不过，以此世界的尿性，人人都通晓“避忌讳，不涉禁忌”。
弘闻道长能活这么久，而且“道法精深”。
想来也精通装傻之道。
所以，就算其人察觉到他身上有隐秘，多半也不会追根究底。
观中其他师兄师姐，就更不会了。
‘如此一想，弘目观死气沉沉反倒是好事。’
‘即便观内有人做再离经叛道之事，死的人再多，也不会有人深究。就算我脱光了去裸奔，只怕那群师兄师姐也会当没看到，不闻不问……’
暴露狂福音。
当然，他肯定是没这个癖好的。
收回思路，他唤出面板。
「禁忌点：115」
自从“双眼”升为“浊眼”后，他还没再加过点，余额突破三位数，刚好能用来尝试加在新得到的残缺道法“护苗步”上。
‘这护苗步，听起来很low的样子，希望补全并加点提升后，能对我有所帮助，否则昨夜遭遇就太冤种了。’
「醮仪道法·护苗步（残缺）（+）」
‘面板，加点！’
他心念操纵着禁忌点余额，一点一滴加入其中。
同时，开启秽观，观察周边情况，回忆有关“护苗步”的知识。
随着禁忌点投入，他感受到自身对于这法步的了解，在逐步加深，就仿佛演练过数十数百遍。
断断续续加入5点后。
嗡嗡！
空中细微震荡。
他如有所悟，法步彻底补全完整。
面板字幕微妙变化，令徐寅欣喜莫名。
「护苗步已补全」
「醮仪道法·护苗步（+）」
他闭目回忆一阵，发现这套补全的护苗步也是不多不少八个动作，不过是增添了半个更圆润的起手式，和半个最后收尾的收式。
此外，动作中间的衔接，也要更丝滑。
他起身，按照新得的完整护苗步跳上一遍，原本还非常笨拙生疏、不算连贯的几个动作间，就像是被滴入润滑油，变得十分丝滑顺畅。
每一脚步踏出，都颇有行云流水之感。
一字诗：润！
对照铜镜中倒影，他瞠目结舌。
‘这还是我吗……我施展步法、律动身体，行这法事舞蹈之事，居然能这般轻盈灵动了？这就是‘挂逼’的感觉吗？’
‘看来，加点不仅能让道法本身属性得到提升，就连我对其的熟练度，也能跟着一起提升，妙啊！’
他停下动作，决心要将这套平平无奇的法步，加点到能够派上用场、作为自身杀手锏的地步！
说干就干。
再投入10点！
嗡嗡嗡。
「护苗步→护苗步（+1）」
「护苗步（+1）特性：聚灵，强身」
聚灵：法步施展，可轻微聚集周边天地灵气。
强身：强身健体、壮血增气。
‘特性有了，但没什么大用。’
徐寅评价着。
看来这种单一的法步，在不搭配各种礼乐、法器共同运作醮仪的情况下，能发挥的效果非常有限。
但他相信，水滴石穿，量变可以引起质变！
再加！
复又投入20点。
嗡嗡嗡。
「护苗步（+1）→护苗步（+2）」
再加！
又40点。
「护苗步（+2）→护苗步（+3）」
刚积累起来的禁忌点，就如流水般，狂泻不止，让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么多白花花的禁忌点花出去，怎么就作用寥寥呢？
‘真的没用？这法步就只能初步调动四周的所谓‘天地灵气’，也只能用来强身健体？’
每次护苗步升级，徐寅都会重新舞一遍。
的确感觉几遍修行下来，身体有微妙的轻松、强健之感。
但这不解决根本问题啊！
和他的最初设想，大相径庭！
将最后的40禁忌点，也一起投入进去，仍未激起半点水花。
徐寅有些泄气了。
看着禁忌面板，微微咬牙，短暂踌躇后，他叹息道：
“我就再信它一回！按照之前给双眼加点的经历看，在‘+3’后，会有一次大升华，反正都投入这么多了，再加把劲，突破这层瓶颈，看看升华后的护苗步，是否能有作用！”
沉没成本了属于是……
他快步起身，“吱呀”一声推开门。
“四师兄！十师姐！诸位师兄师姐，先别走——”
……
傍晚。
徐寅揉着仍隐隐有些发痒的面皮，抚摸着眼睛闭合又消散的余威，他看向禁忌面板。
「禁忌点：65」
‘这回，是真的将目前试验过的、能薅的禁忌，都给薅秃噜了……’
这一整日，因为师父准许他休憩，不用再忙于杂务，他便在观中几个庭院间闲走。
大凡遇见同门，也不管认不认识、相不相熟，总要拉着攀谈几句。
观中人，的确一个个都像是台词不多、ai还很僵硬的npc，大多都和四师兄一样寡言少语，只能说出少量且重复的话语。
十师姐那种有问必答的，反倒是异类。
他的真实目的，当然是“以下犯上”，以秽观直视这些师兄师姐所修道之真容。
“可惜了，因为所有师兄师姐同出一门，每人修为同出一脉，无外乎高低之分，所以本质上是同一禁忌，合起来只能保值三次，三次后能获得的禁忌点就直接锐减，到最后更是1点都没有了。”
他回想起一整日所见所闻。
排名前十的、还留在观中的师兄师姐们，都是清一色的“肉瘤触须长出两只白眼球、咽喉内生眼外之眼”的模样。
“道行”基本相当。
而其他师兄师姐，大多处在初级阶段，不是触须白眼还没长成，就是咽喉外眼还很模糊……
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同时养成咽喉外眼和触须白眼。
回想着每日弘目观就是这般目眦欲裂、“眼突球摇”的模样，徐寅心中还当真是凉丝丝的……
继续加点！
“给我加！狠狠地加！”
在复又填进去40禁忌点后，禁忌面板忽有异动。
许多仿佛来自天外的知识，化作汹涌洪流，灌入进头脑中，也灌入进身体每一寸肌肤肌肉中。
暖洋洋的，火辣辣的。
透着诡谲的、古老的、玄奥的力量。
步法基本还是那八个动作，但他明显感觉，这套护苗法步已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护苗步（+3）→禁法·护苗步（+1）」
「禁法·护苗步（+1）特性：聚气，强身，（禁）助长」
（禁）助长：拔苗助长，禁忌横生。
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