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想要什么
“有事？”
女人清冷的开口问道。
声音比起之前清脆了些许。
沈度斟酌了一下，开口道：“石云贵好像知道你的存在。”
“……”女人似乎诧异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沈度有些感慨。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功法。”
女人淡淡道：“可以。”
沈度惊喜。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轻松。
或许这女人已经知道了石云贵发现了她。
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没点破。
“但你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女人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怎么证明？”
“背过身去。”
“好。”
女人下床穿衣，仅仅几个呼吸时间，女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可以了。”
沈度转过身。
却见女人身穿一袭黑裙，背对着他站着，如瀑黑发直落腰际。
显然不想让沈度看到她的脸。
女子手轻轻一挥，一个光影出现在沈度面前。
凌空聚像！
沈度一惊。
这什么实力？
他还是第一次见，之前连听都没听过。
光影中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栩栩如生。
看着这女人形象，沈度目光微微一凝。
胡媚娘！
胭脂舫的头牌！
“杀了她就可以证明。”女人背对着他说道。
“好。”沈度毫不犹豫的说道。
如果是没有获得熊变之前，他可能还要掂量一下。
毕竟能化形的狐妖，实力肯定不可小觑。
但现在为了功法，却是没有太多的顾忌。
对于他来说，功法实在是太重要了！
“需要她的人头吗？”
女人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沈度回答的如此干脆。
“不需要，杀了她我就知道了。记住，需要你独立完成。”
“可以，明天……”
“不，就今晚。”
“好。”沈度提起箱子，“在下先行告退。”
“嗯。”
沈度离去。
女人缓缓转身。
看着沈度离去的背影，目光微微一闪。
这个任务对于一般武者来说，根本不可能完成。
本想让沈度知难而退，但沈度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这让她产生了兴趣。
“裁决司不需要平庸和废物。”
“若你真的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上官艳也不介意担保，让你加入到裁决司。”
“但，你真的能完成吗？”
……
沈度回到屋里。
将药箱放下，穿好捕快制服，戴好帽子，配上腰刀，随即离开住所。
他知道，这女人可能一直在观察着他。
从湖景别院那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体会到过先天强者那强大的精神力。
他不知道这女人能不能一直看到他干什么。
他不想赌。
所以，他今晚并未准备变身。
也不带人。
这女人明确要他独立完成。
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想有任何的节外生枝。
快速离开了县衙。
向着双月湖方向而去。
两盏茶的时间，沈度便到了。
此时虽已经是二更天，但双月湖上依旧是灯火通明，岸上青楼莺莺燕燕，纸醉金迷，十分热闹。
沈度来到双月湖畔，问了门口的看门人。
“胡媚娘今天在哪个场子？”
一般情况下，头牌胡媚娘在碧玉楼居多，但有时候也会在湖中的紫霞舫里。
门卫没有怀疑，还以为沈度是来消费的。
客气的说道：“沈爷，今天媚娘在碧玉楼。不过听说今天被卢员外砸了五百两银子包夜了。”
五百两银子包夜！
沈度暗自感叹，这钱真是好赚啊！
他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五两银子，李虎、张煜等人才三两。
而卢员外包夜竟然用了五百两！
只是这卢员外不知道，被这狐妖吸了人气，他那原本就不多的寿命还得减少几年。
钱花了，还得折寿。
沈度径直走进碧玉楼。
管事的迎了上来，满脸堆笑。
“沈爷，您来了。”
沈度点点头。
“例行检查。”
他扫了一眼大厅，“对了，怎么不见媚娘？”
管事连忙说道：“今晚卢员外赏酒，包了场子。”
“在哪个房间？”
管事：“……沈爷，这个不方便……”
沈度脸色一沉，“都说了是例行检查，回头总捕头问起来，我怎么说？”
管事：这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在天字一号房。”
沈度点点头，“跟我上去看看。”
管事：“这……”
沈度道：“放心，只是例行检查，看一眼便走。”
管事脸色为难：“沈爷，媚娘正在和卢员外喝酒，这个时候打扰，恐怕不妥……”
沈度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妥的，只是看一眼，表示来过了，总捕头问起来，我也好说。怎么，你们碧玉楼要破坏这个规矩？”
管事脸色一变，“沈爷，您言重了。”
一直以来，青楼和官府之间都是保持着某种默契。
该交税交税，该表面检查归检查，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
这就是所谓的“规矩”。
这种‘规矩’谁也不会轻易打破。
不要说碧玉楼，黑羽帮也不敢随意破坏。
哪怕黑羽帮背后有着王府撑腰，表面上也不能和朝廷对抗。
可想而知，一旦破坏最终有可能造成王府名誉上的损害。
他一个管事哪里承担得起这样的结果。
“沈爷，您请。”
管事随即带领着沈度前往后院。
天字一号房是一栋独门独院，共三层。
这里没有人看守，毕竟在里面有时候动静会比较大，有人在这里就会有些不合时宜。
站在门口，沈度淡淡道：“把门打开。”
管事下意识就要拒绝，沈度脸色一沉，腰上的刀拔出半寸。
“大胆！屡次抗命，你们碧玉楼是不是存了造反之心！”
管事吓了一大跳。
卧槽！
这么大的帽子是给我一个管事的？
就开个门而已，不至于吧！
“沈爷，我没有，您稍等。”
随即便摸出钥匙开门。
门刚打开，沈度便直接闯了进去。
管事连忙跟上去，“沈爷，您轻点，里面……”
沈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管事脸色一变：“在下不敢！”
沈度冷哼了一声，脚步不停，向着里面走去。
不得不说这天字一号房的密封性真好，里面的动静以他的修为硬是没听出来。
心念一动。
——猫变！
刹那间，五感飙升十倍。
下一刻，一股浓重的喘息声便清晰的进入到了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