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2.睡前小故事
“你是说黑王?”
“准确的说是黑王的龙骨,可以杀死所有龙族,也可以掌控整个世界的力量。”
路鸣泽的心跳急剧加速,不是吧,难道连小恶魔都不知道吗?怎么可能。
小恶魔身上变换出衣服,并没给路鸣泽解释。
“这件事我需要确认之后再和你聊,如果是真的,那么恭喜你,中大奖了。”
路鸣泽眼前一黑,再睁眼,哪儿还有小恶魔的身影。
“靠,你倒是说清楚啊。”路鸣泽气的跳脚。
“什么说清楚?我有说话吗?”
路鸣泽往旁边看去,白衬衫短牛仔裤装扮的诺诺靠着诺顿馆的大理石石柱,像是等了一会儿了。
“没什么,你怎么在这儿?”
诺诺平淡的说,“我听说你加入了狮心会?”
路鸣泽翻了个白眼,“消息够灵通的嘛,师姐,现在可晚了,或者你可以将舞蹈团送给我。”
“本来我已经通关系让你进入舞蹈团了。”诺诺无语的说,“你小子居然背着我投敌了。”
“喂喂喂,说话别那么暧昧,咱们可不熟,我也不是老哥,不吃你的美人计。”路鸣泽走过去,“有什么事,赶紧说,我现在的心情不太好,不想和你扯。”
“关于路明非,我有些疑问需要和你确认,很重要。”诺诺的语气依旧平静。
“你要说的是老哥小时候尿床的事情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路鸣泽胡乱说着。
“很重要。”诺诺又重复了一次,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路鸣泽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再见。”
诺诺错愕的看着路鸣泽走远,咬牙切齿的追了上去,“就一会儿,路鸣泽,你个混蛋,我请你吃大餐…”
走在前面的路鸣泽终于停下了脚步,扭回头笑容灿烂的说道,“你早说啊,叽叽歪歪的干嘛,我要吃烤肉。”
“我…请…你!”诺诺一字一顿的说,若不是有求于人,她现在就要将巴雷特的12.7MM枪管塞进他的嘴里,连开八枪。
路鸣泽才不会管她有多愤怒呢,一路走向食堂,路上就开始点餐,到了食堂门口足足点了十几个菜。
诺诺忍无可忍的怒骂道,“你是猪啊,吃的了那么多?打土豪你也看看对象行不行,我也是穷人!”
“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一点很奇怪吗?你要是心疼钱,也可以不请哦”路鸣泽侧头看着诺诺,笑容别提有多可恶了。
“走!进去!”诺诺咬牙切齿。
十几道又贵又好吃的东西摆在桌上,让诺诺的心都开始滴血,那都是钱啊~是她一块一块赚来的。
这还真不是路鸣泽要故意气诺诺,从墨西哥回来后他的食量又加强了不少,而且真的又开始发育了,身高打破了小恶魔定死的173。
包厢里,诺诺被路鸣泽胡吃海塞的样子吓到了。
“师弟,慢点行不行,这样吃不撑死也得噎死你啊。”
“机会难得啊,没事儿,你问,我在听。”
看着路鸣泽的吃相,诺诺实在问不出来。
“你想问的是长江水下那次到底是不是路明非救了你是吧。”路鸣泽依旧在狂吃,说话也不是很清楚,但诺诺听到了。
她微微惊讶,时隔这么久她才问,又是临时起意,路鸣泽怎么会知道?她甚至怀疑路鸣泽和她一样有侧写能力了。
“对。”
“是的。”路鸣泽扫光所有食物,喝了一口水说,“如果你的侧写能力还没有失去,那么你就能发现矛盾的地方,你受伤了,老哥一点事都没有,你受那么重的伤居然没死。
你应该明白,那个时候除了我老哥没人能救你,是什么让你忽略了呢?”
“我…”诺诺想说点什么,可路鸣泽又说了。
“在你的眼里,老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路鸣泽盯着她的眼睛,比她更加冷淡,“超级烂白话的小丑,懦弱,只敢躲在厕所里哭的爱哭鬼,被耍了就算是已经在心里将对方打成猪头,现实里还是要低头,一个彻头彻尾的衰仔?
呵~其实他就是这样的人,但那些真的是他吗?
其实…我也没有资格指责你,毕竟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那个家伙其实是个很懂事的死小孩呢,又固执到了极点,认定了的人和事他都要拿命去守护,他很穷的,穷的只剩下那条烂命。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富人哪怕丢了一块钱,他会心痛,但丢了还是富人,可穷人丢了就要斤斤计较很久。
其实他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失去了还能自己安慰自己,把所有的不开心都说成是假的。
但是呢,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很少,没了一个就要痛苦很久,如果把一个能改变结果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能拿命去换。
你猜他为了救你付出了什么?是命哦。”
路鸣泽无情的刺穿诺诺的心理防线,人家请他吃大餐,他还要扎别人的心。
诺诺瞳孔放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渐渐失去了焦距。
“哈哈哈,骗你的啦~师姐,哈哈哈,那个家伙就算拼命又怎么样,哪儿来的力气反抗呢,想要杀死你的可是龙王,他能做的恐怕只有痛哭着哀求你不要死吧。”
路鸣泽坏笑着眨眨眼,“害怕了吗?骗你的啦,我又不在现场,哪儿知道原因,或许是一个带着面具的超人从天而降救了你和老哥吧,别哭啊,就是个睡前小故事,多俗套,格林童话都不会用的套路了,你也信?”
诺诺泪流满面,凶狠的擦了一行又一行,到最后索性不擦了,恶狠狠的盯着路鸣泽,咬牙切齿。
“王八蛋,老娘请你吃大餐你还耍我!”
说话间,诺诺一个饿虎扑食跳了起来,路鸣泽绕过餐桌夺门而出,还不忘大笑着说。
“哈哈哈,多谢师姐的大餐~”
诺诺气急败坏的追到门口,看着路鸣泽跑入转角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靠在门上泪流不止。
她捂着心口,那里有一道丑恶的疤痕,肉体已经不会觉得疼痛了,摸着还有些木纳的触感,可在心里,那个地方才刚刚结痂,路鸣泽就无情的撕开了伤口,那些尘封的记忆潮涌一样袭来。
她想起来了,哭的像条狗的男孩儿和他歇斯底里的呐喊。
不要死,不要死…像是在对整个世界说,把我的女孩儿还给我。
可她…却忘了。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