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路鸣泽绝不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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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黄金瞳

“Tistrue without lyin,certain&mosttrue”

芬格尔深情的朗诵声回荡在只有三个人的候车室里,路明非裹着毯子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身在异乡的不适缠绕着他,唯一的依靠路鸣泽还霸占了巨大的编织袋躺在空调最近的地方,避他如避一坨臭狗屎。

不过是三天没洗澡而已,不过是略微带了一点异味,怎么了,难道兄弟之情就如此脆弱吗?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看着玻璃的穹顶想到了圣洁列斯大教堂,那时,空灵的钟声回荡在这样寂静的黑暗中,仿若远古传来的一样。

教堂外的荒原上应该有一轮大的不可思议的月亮,半轮沉入地面,半轮照亮黑夜,然后,一群野人呼啸着奔向月亮,如同祭祀。

路明非猛地惊醒,卧槽!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我憧憬的不应该是秋叶原的大街吗,难道路鸣泽说的文艺病又犯了?

当~

钟声响起,清澈如在耳旁,路明非打了个激灵,不对劲,他在芝加哥火车站,怎么可能有教堂,而且如此安静?

他从长椅上坐起来,一轮巨大的月亮在落地窗外缓缓升起,月光泼洒进来,仿佛扑近海岸的潮水。

清冷如水的月光撒在落地窗上,分隔处的木架像是一架十字架立在月亮的中心,一个男孩儿静悄悄的坐在长椅的另一头,抬头看着月光。

路明非四下张望,路鸣泽不见了,芬格尔也不见了,静谧的候车室空荡荡的只剩下他和那个男孩。

恐惧感侵蚀了他的脑子,以至于他不敢呼吸,该死的惊悚片回忆一点点浮现,这时候就算是贞子站在他面前他都觉得很合理。

小心翼翼的看向旁边,男孩看起来是个亚裔,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

路明非不知道这么点大一个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而且空着那么多排长椅,男孩偏偏坐在他身边,像是在等他醒来。

奇怪的是,路明非看着男孩儿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他掀开毯子坐了起来,一大一小看着巨大的月亮,诡异且和谐。

“交换么?”男孩轻声问。

“什么什么?”路明非不懂他在说什么。

“交换么?”男孩再次问。

“换什么?我没钱……I am poor,no money……”

“那你还是拒绝了?”男孩慢慢地扭过头来。他黄金般的瞳孔里流淌着火焰般的光,仿佛一面映着火的镜子。

路明非的所有意志在一瞬间被那火光吞噬了,他全身猛地一颤,仿佛濒临绝境般,身体里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他猛地往后闪去。

“啊!”芬格尔的惨叫把路明非惊醒了,路鸣泽半眯着眼不为所动,这就是他不愿意靠近路明非的原因,小恶魔上线了,他可不像因为打扰了‘弟弟’的学前辅导而被丢进荒原与死侍相亲相爱。

“车来了。”路鸣泽听到了铁轨的声音和鸣笛的声音,但整个车站就只有他们三人能感觉到。

芬格尔挠挠头,总感觉这句话该自己说才对,小兄弟真是新生吗?懂得可真多。

检票口出现一个身穿墨绿色制服的列车员,他摇晃着金铃招呼乘客等车,像极了上个世纪的人。

“CC10000次列车到站,有需要的乘客请登车。”

列车员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刚刚经历了恶梦的路明非联想到了地下十八层快捷酒店,拉着路鸣泽的手小声问道。

“老弟,这,这看着有点渗人啊,该不会是幽灵列车吧。”

“我看你挺像幽灵的。”路鸣泽懒得和他废话。

“是他的言灵效果而已。”芬格尔拖着行李道,“来了,来了,三个。”

路明非还想再问,但芬格尔已经跑远了。

“帕克,能见到你真开心。”芬格尔熟练的递过乘车卡。

“哟,芬格尔。”列车员嚼着口香糖将乘车卡放在检票机上,“我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可是学校的忠犬。”芬格尔毫无羞耻的接过车票,厚颜无耻的问道,“来的这么晚,我的等级又下降了吗?”

“这个又用的很好,恭喜你,成功的刷新了学院的底线,创造了史无前例的‘F’级。”列车员吐槽道,“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简直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真是连农奴都不配了啊。”芬格尔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路明非递过车票,列车员划过验票机的时候眼神都亮了起来,“路明非?真是抱歉,你的级别是S级,按照规定应该早就来的,应该是系统出现了故障,让你久等了。”

“啊,哦,没关系。”路明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还是第一次被如此郑重的对待。

“S级?”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长是S级吗?”

“不,S级是存在的,不过不超过十个人而已。”

路鸣泽递过自己的车票,却对列车员多看了一眼,连芬格尔这个老油条都不知道的事情,列车员却如此笃定,看起来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哇哦~今天是什么圣诞日吗?”列车员再次道歉道,“抱歉,路鸣泽同学,你是A级,同样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路鸣泽提着行李问道,“我们可以登车了吗?如果有个地方洗漱一下更好了。”

“抱歉,抱歉,请上车。”列车员让出路说道,“车上有洗漱用品以及你们的校服,万分抱歉。”

三人登上列车,芬格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震撼了,一个A级,一个S级,而且是有血脉关系的两兄弟,这两人确定不是姓加图索吗?

列车在黑暗中穿行,复古的车厢中间以一张橡木长桌分割,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奢侈又贵气逼人,路鸣泽和路明非两人何时见过这么奢华的东西,坐在上面都不知道把屁股放在那儿了。

他们已经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衬衫,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胸口插着深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

路明非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上这么有气质的衣服,庄重的就像要去结婚一样,又像是去参加谁的葬礼,他有些恐惧的往路鸣泽旁边挪了挪。

路鸣泽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说起来这混蛋才是哥哥啊,有危险就往弟弟身后躲真的合适吗?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问。

他背靠着墙,后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