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天使教堂与烤肉香
神话传说里，天使一般是神灵的侍者，使者，拥有神力。
但有些神灵死后，祇创造的天使失去了控制，获得了自由。
它们受到各种蛊惑诱惑，有些就慢慢堕落，叫堕落天使，又称为黑天使。
黑天使的位阶低于邪魔和神灵，它们也需要供奉和信仰，以维持神力消耗。
但它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去抢神灵和邪魔的业务，只能走另外的道路。
于是，这座黑天使教堂，号称可以吸收人类的罪恶，而不是靠忏悔洗涤罪恶。
教堂里，共有五个黑天使，分别能吸收杀孽、淫欲、嫉恨、贪婪与暴戾。
而吸收的方式也很特别，教堂会提供一杯凝恶圣水，人们喝下圣水，再从身体抽出一管血供奉，而罪恶就凝聚在血里。
因此，黑天使的信徒都是那种罪孽深重的人，单靠简单的忏悔是很难洗涤并得到饶恕的。
这也是它长久存在的原因。
官方虽然觉得影响不好，但遭到了很多信众的抗议，只能任它存在。
……
周伏也不知道黑天使是否存在，是否真能吸收罪恶。
但他明白，黑天使教堂里存在一批教徒，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召唤仪式。
教徒们希望黑天使能降临，并吸收怪物和人类所犯下的罪恶，这或许能缓解怪物狩猎人类的杀孽。
从出发点来说，是好事。
但最近传出，教徒里面混入了居心不良之人，正在用恐惧修改黑天使的形象，让其黑化。
所以罗斯金三人的目的，就是清除里面的邪教徒，必要时，可以将所有教徒杀掉，彻底终止这一仪式。
周伏回道：“我是去烧了卡尔维大桥下吊着的干尸，应该不是刚杀的这一具。”
话音一落，朱丽叶便惊叫道：“啊……你这不一样吗？”
“怎么了？”
周伏心中生出不详感。
“你不知道那具干尸，就是黑天使教堂弄出来的吗？
他们将一名教徒的血液全部取出，再放入烘干机才制作出干尸，据说这样可以让黑天使感受到教徒们的诚意。
而干尸放到桥下，是警告官方不要多管闲事，不要阻止它们进行召唤。否则等待官方的，就是同样的下场。”
朱丽叶详细解释。
周伏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合着他们的任务都是一个性质，一个是破除警告，一个是清剿内部。
但周伏是在明，而罗斯金他们是在暗，甚至可以混入其中。
不过，相对来说，周伏的任务简单许多。
这时，沙逊取到了螳螂人的恐晶，但人面蜘蛛的恐晶没找到。
“周伏，我有一个请求。”
罗斯金脸色严肃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延迟一天动手，如果你先烧了干尸，会让教堂生出防备，不利于我们潜入。”
周伏想了想，他在外面多耽搁一天，就会多出许多危险。
但他觉得这三人还不错，于是点头答应了。
此时日光照破了浓雾，雾气也开始缓慢消散，周伏的视线也能看得更远。
他们四人结伴出发，一路上竟毫无意外，只用了20分钟，就来到了卡尔维大桥。
目送三人走上大桥，最后消失在雾气里，周伏开始隐藏身形，找到了河边不远一座十几层的高楼。
这是一栋大门敞开的写字楼。
当周伏来到时，竟闻到了很淡的烤肉香味，不由眉头一皱。
他不觉得现在还有多少肉类保存完好，更别说是在写字楼里了。
周伏的脚步越发轻悄，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台阶上，到处是流淌的血迹，大部分已凝固，还有一线新鲜的血液，另外能看到许多苍蝇扑在血液上吸食，其中隐隐可见碎肉末。
他端好霰弹枪，从一楼慢慢地来到了六楼，血迹至此戛然而止，肉香味却浓郁了许多。
周伏躲在安全通道的门后，释放精神力感应里面的气息，小范围内并没有人。
轻轻推了推门，结果纹丝不动，似乎里面给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他不由落下心来。
不管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更大可能是人类，但只要有这些东西在，就相当于给了他一个保障。
至少这栋楼里应该没什么怪物，如果有怪物来，也是先遭遇“它们”。
周伏安心地走上楼。
忽然，他脸色凝固住了。
因为六楼以上楼梯没有人走，已经积有一层薄薄灰尘，而他的脚印清晰地映在上面。
如果他继续上楼，就一定会被六楼的怪物发现。
“看来只能另寻落脚点了。”
忽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周伏只得暂时停留在楼梯中间的平台上，不敢动弹。
但等了一会，脚步声停在门内那里就不动了，反而是七楼传来了轻微且杂乱的脚步声。
周伏立刻明白过来，他暴露了。
他犯下了一个简单却致命的错误，那就是——监控摄像头。
好在还有得挽救，那就是看监控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应该当时有事离开了，等回来再倒放之前那几分钟的监控，这才发现自己。
不然，早就应该在守株待兔了。
这些念头在脑海闪电般掠过，下一秒，周伏直接朝楼梯上狂跑。
他之所以没选择下楼，自然是认为下面早就有了埋伏，将后路堵死。
而前往更高的楼层，能分散敌人数量，也才能找机会一一除掉。
当周伏脚步声响起时，六楼和七楼的门内立时有搬动重物的声音，显然在开门。
周伏没有轻举妄动选择用霰弹枪打门，而是继续朝楼上跑去。
他一口气跑上了十楼，推了推门，居然推开了，显然这一层里面没有用东西堵住。
但他没有进入，而是继续朝上面跑去，又打开了十一层的门，接着打开了十二层的门，然后走上十三层楼梯中间，接着踩着原来的脚印退到了十二层门里。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杂乱猛烈的脚步声，似乎有五六人，似乎还携带着一股土腥之气。
周伏就堂而皇之地躲在打开的门后，默默调整呼吸。
他相信经过前面两轮的“空城计”，让追杀者会更相信脚印，而不是进门来看一眼。
很快，脚步声冲上了十二层，正如周伏所料，怪物第一时间看有没有上去的脚印。
当一眼看到后，几乎毫不停留地冲上十三层，根本没人进敞开的通道门看一下。
当上楼的所有敌人背对着自己，周伏才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
然后，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