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转世乞丐（5）
钟明微微摇头，企图驱散脑海中的混沌，却意外发觉前方有光芒闪烁，恰似武林秘籍中隐匿的宝藏。
“嗯？此乃何物？”
与此同时，一阵金属相击的清脆声响传入耳中，宛如古剑出鞘之音。
“啧啧，真是可惜啊。如此年轻的后生，怎会沦落到这般落魄的境地？”
铛！铛！
伴随话音落下，几枚铜板仿若暗器一般朝钟明飞射而来，仿佛江湖中人以钱作镖，试探他的反应。
他遍体鳞伤，伤势极为惨重，显然已是命悬一线。
“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这位少年实乃命运多舛。”
什么？
究竟发生了何事……
啊！对了，我本就是一名浪迹天涯的乞丐，不是吗？
在旁人眼中，钟明宛如一名落魄的乞丐。而且，连他自己也认可了这一身份，毕竟他尚未成年，便已饱尝人间的冷暖。他的伤势严重至极，双眼肿胀淤青，似乎是被江湖中的毒手所伤，而伤口处鲜血凝结，如同战场上留下的血痕……
这位年轻的“乞丐”正静静地躺在繁华街市的角落。
“唉，若无我等侠义之士伸出援手，这少年恐怕在劫难逃。”
“我岂能坐视一个无辜的孩子遭受如此苦难而置之不理？究竟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竟能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
只见这名年轻乞丐衣衫褴褛，四肢瘦弱无力，浑身沾满泥土，生命之火仿佛即将熄灭。
不，他并非只是看似将死，钟明确实已经处于生死边缘。
一枚枚硬币如流星般落入视线，接连不断。
“啧啧，真是世态炎凉。”
“无论我如何审视他，他都只是个乞丐而已。他是如何流落至此的？”
看来这江湖之中，尚存一丝温情。
路人纷纷从钟明身边走过，摇头叹息，随后向他投掷了几枚铜板。望着这些纷至沓来的铜板，钟明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天哪！他竟然在流泪。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快用那些钱去买些吃食吧，填饱肚子要紧。”
这份温暖让钟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然而，他流泪的缘由并非仅仅是因为受到的善意。
他曾是华山派的弟子，如今却沦落到乞讨的地步！
钟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咬牙关，声音虽微弱却充满感激：“多谢恩公！愿您福泽深厚，长命百岁！”
他的骄傲在现实的残酷面前早已消散无踪。但此刻，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呱啊啊啊啊~！”钟明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他拍了拍自己因饥饿而鼓起的肚子，那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却又带着几分悲壮。
他身材瘦削，毫无江湖侠士的英气可言，但那凸出的肚子却像是一个无声的控诉，诉说着他的不幸和遭遇。
“自尊……随着食物一起流失了。”钟明自嘲地笑了笑，“与其在这世间苟延残喘，不如放下身段，当个乞丐。”
由于他身形矮小，食量也有限。仅仅三个饺子便让他的肚子鼓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数了数袖中的铜币，还剩下三枚。这些曾经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铜币，如今却成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金钱……”钟明轻轻叹息，“我从未想过它会有如此重要的一天。”
钟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是首要之事。”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头上挠了挠。
他毫无头绪地踏上了旅途，心中对于陕西的方向却是一片茫然。两千里的距离，他之前从未真正重视过，如今却成了横亘在他面前的巨大障碍。
钟明开始审视自己的过往行为。那些计划，都是基于他昔日强健的体魄和熟练的武艺制定的。然而此刻，他的身体已大不如前，环境也早已改变。一夜之间适应新的身体，对他来说并非易事。
想当年，他只需半日便可抵达陕西，甚至有余力在华山脚下的客栈中悠闲品茗。但如今，这虚弱的身躯前往华山，无异于一场生死未卜的冒险之旅。
即使钟明的武艺高强，足以击败任何山贼或猛兽，饥饿却是他无法克服的敌人。当他意识到原本以为轻松的旅程已经变成了一场可能让他再次失去生命的史诗般的长途跋涉时，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以乞讨的方式前往陕西。钟明再次挠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需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但在那之前，我必须明确自己的目标！”他紧握拳头，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钟明初醒之际，并未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已将他抛入了一个全新的纪元。百年光阴如白驹过隙，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竟一无所知。然而……他又怎能坐视不管？
“嘿！”一声长叹，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之上。
普通旅者需跋涉两月有余方能抵达陕西，而钟明这虚弱的身躯，恐怕要历经半年风霜才能踏足华山之巅。这般漫长的旅途，对于迫切想要一窥华山现状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嘿！”再次叹息，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沮丧。但钟明深知，自己不能就此放弃。他必须找到一条出路，即使此刻脑海中一片迷茫。
“喂！你这小子，耳朵聋了还是瞎了眼？”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开。
钟明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去。眼前是何状况？他听力敏锐，自然听得真切，但没想到在这江湖之中，竟有人与他这看似落魄的旅者搭话。
只见三个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的人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们虽身着乞丐装束，但眼中却流露出凶狠之色，显然不是普通的流浪汉。
“我？”钟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废话！我不叫你叫谁？你小子到底想干嘛？！”为首的丑乞丐唾沫横飞，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钟明心中冷笑，他虽然暂时落魄，但岂会向这些宵小之辈低头？“乞讨还需许可不成？”他淡淡反问。
那丑乞丐闻言大怒，“哼！你以为你是谁？这地盘是我们兄弟的，你一个外来户也敢在此撒野？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你一命。把你身上所有的财物都交出来，包括你那袖子里的钱袋，然后滚出这里！”
钟明紧握的拳头里，藏着的是他仅剩的一点银钱和手中尚有余温的冷饺子。他低头凝视着那几枚铜板和手中的食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愤怒。
“你们这些无良之徒！真是江湖败类！”钟明的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坚定与不屈。他怎能容忍这些乞丐连他的最后一口食物也要夺走？
“你这也叫乞丐？”为首的乞丐嘲讽地笑道，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然而，他们的笑声在钟明冷冽的目光下渐渐消散。
“且慢。”钟明轻轻将饺子放在一旁的石板上，生怕它们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随后，他缓缓站起，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仿佛在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与姿势。
那些乞丐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这乞丐在搞什么鬼名堂？”
“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武功。”钟明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加快，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滞。那些原本还满不在乎的乞丐们，此刻也不禁感到了一丝寒意。
终于，钟明停下了动作，站定身形。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虽然不是巅峰状态，但对付你们这些人已经足够了。”他冷冷地说道。
钟明身形一动，犹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前方，一拳直捣那为首的乞丐面门。
“哎哟！”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伴随着的是众人惊愕的目光。
只见钟明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他的拳头紧握成铁拳，通过腰部的巧妙旋转和双脚稳稳地扎根于地，将全身的力量凝聚于一点。
当这雷霆万钧的一拳击出时，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而那乞丐的脸上更是直接承受了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扭曲变形，痛苦的表情清晰可见。
“砰！”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如同竹棍猛击墙壁般震撼人心。
被钟明突如其来的重击击中，那乞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无声倒下。目睹此景，钟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他又抬腿踢向另一个乞丐的腹部。那乞丐痛得弯下了腰，面色惨白。
“我是华山派梅花剑圣！你们这帮乌合之众！”钟明大声宣告自己的身份，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剑气，凌厉而逼人。
那一刻，他重生后积压在心中的怨恨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仿佛能洞穿人心。
周围的乞丐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位先生……”
“乞丐哪里像什么先生？”钟明冷冷地打断他们的话。
“伟大的乞丐？……”有人试图恭维，却引来钟明更加轻蔑的目光。
“我再打你们一次如何？”他挑衅地问道，语气中满是戏谑和威胁。
挨打的乞丐们心中叫苦不迭，这个怪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的身体像是被铁锤重重砸过一般疼痛难忍，甚至觉得生命都在流逝。
然而，钟明仅仅用了两招便制服了这些乞丐。一个少年竟然能够击败三个成年人，这显然是三人未曾料到的悲惨结果。
虽然钟明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体，但他深知自己尚未恢复到巅峰状态。制服这些乞丐并不难，但若是以往的他，只需轻轻一挥手，便能将他们化为齑粉。
然而此刻，他必须依靠腿脚的力量、身法的灵活以及拳头的威力来制服对手。其中一个乞丐尤为顽强，每次被打倒都能挣扎着站起来，于是钟明不得不连续扇了他三十八个耳光才让他彻底屈服。
“诸位侠士。”
“在！”
三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应声而起，汗水如珠般滑落。他们三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钟明。
眼前的他，看似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然而，那身板之中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令人难以置信。
“这……这是何等的内力？”
“如此瘦小之人，竟能施展出如此威猛之拳法？”
他们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为何他们的攻击在他面前如同儿戏？
“哼！”
“是！”
“尔等且听令！”钟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可知前往陕西之捷径？”
乞丐们面面相觑，随后发出了一阵嘲讽的笑声。
“哈哈哈，阁下问得真是好笑。若我等知晓此等机密，岂会流落至此乞讨为生？”
钟明微微皱眉，看着这些乞丐，心中叹了口气。他确实不该向这些人询问路径。
“罢了，你等速速离去便是。”
“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日后行走江湖，切记要行善积德！”
乞丐们低头作揖，转身欲逃。然而，就在此时——
“站住！”
钟明一声喝止，让三人瞬间僵在原地。
“还有何事？”
“走可以，但你们身上的钱财需留下。”钟明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你们趁我用餐之际偷袭于我，便以此作为惩戒吧。十枚铜币，相信这比再受一次教训要好得多。”
感受到钟明话语中的真诚与威胁，乞丐们不敢多言，纷纷将口袋中的铜币交出后迅速逃离现场。
“你……”钟明转向最后一名乞丐，“在我动手之前，把外衣脱下留在此处可。”
那名乞丐脸色一变，但见钟明目露凶光，只得乖乖照做。不一会儿功夫他便脱下了外衣只余内衣在身。
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见定会以为是一幕武林高手劫掠乞丐的奇景——然而在这乱世之中谁又能说得清谁才是真正的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