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到马特走到隐蔽的安全地点，老王开启另外一道传送门，杵在他的面前。
“这是……”
通过超级感知力，马特的脑海中浮现出传送门的轮廓，他能够感知到，自己所在的一侧，与洛克斯三人所在的一侧，处于不同的空间，被传送门拼接在了一起。
如此惊人的景象，让这位素来以沉着冷静著称的盲人律师，险些惊掉下巴。
一时间，马特甚至忘记伪装自己是个盲人，那震惊的神色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切，
“土到掉渣的装扮。”老王冷不丁地开口，点评夜魔侠风格另类的紧身皮衣。
“你的朋友，都喜欢穿这种奇装异服吗？”赵海伦看向洛克斯，难以恭维夜魔侠的穿着品味。
“不全是，但他们两个是。”洛克斯说。
马特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卸去夜魔侠的伪装，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接人方式，故而没来得及更换服装。
顿时，他有些无所适从。
洛克斯见状，直言道：“好了，马特，事已至此，没有伪装身份的必要了。”
“我只是稍微有些不习惯。”马特无奈一笑，扯下夜魔侠的头套，露出真容。
洛克斯理解他的感受，笑道：“以后慢慢会习惯的，我们不能只做独行侠，出门在外，难免需要朋友的帮助，就像现在这样。”
“你说的没错。”马特微微颔首，互相坦白身份之后，确实可以省去一些麻烦。
赵海伦环顾一圈，发现洛克斯带来的老王、鞭索、马特都是古怪人士，她忍不住插嘴道：“洛克斯，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我正要向你们解释。”洛克斯点头。
他侃侃而谈，复盘整件事的经过，包括如何从马特那里得知鞭索的信息，如何产生窃取微型反应堆的念头，如何付诸实施，又是如何想到利用“再生摇篮”替鞭索疗伤，形成一套合情合理的说辞。
不太知情的赵海伦与马特听后，皆是了然。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微型反应堆还有这个人？”
赵海伦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她不希望洛克斯沾上太多麻烦，但现在，无论是微型反应堆，还是鞭索这个罪犯，都是极为棘手的麻烦，一个处理不慎，便会玩火自焚。
“当然是上交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当然不能留作私用。”
洛克斯微微一笑：“我已经想好了销赃的下家，他或许会给我们一大笔赏金。”
“你刚刚说销赃？”老王不合时宜地开口，斜着眼睛看向洛克斯，投来质疑人品的目光。
“这只是一个比喻，一种修辞手法。”
洛克斯脸不红心不跳，“赏金见者有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放心，我绝不会私吞的。”
“如果你销赃的下家是尼克弗瑞，那我想，他一定会努力调查清楚整件事的经过，你打算怎么应付他？你的这两位朋友，恐怕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吧。”赵海伦一针见血道。
这正是马特和老王心中所想。
钱并非他们考虑的第一要素，一点赏金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但身份却是必须保密的。
“尼克弗瑞他有很多缺点，但也有一个值得赞赏的优点。”洛克斯没有直接回答赵海伦的问题，而是突然拐向另外的话题。
“什么优点？”赵海伦下意识地问。
“他懂得一个道理。”
洛克斯面朝赵海伦，轻轻闭上自己的左眼，打趣道：“那就是，做人做事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海伦一愣，很快意识他的话是一语双关，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这冷笑话可真够冷的。”
“是啊。”马特也是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照你这么说，我的优势可比尼克弗瑞大多了，他只是闭上了一只眼，而我两个眼睛都闭上了。”
“不，眼睛该睁开的时候，还是要睁开的。”洛克斯不留情面地否认盲人律师的说法，“这个你就做不到了。”
“……”
马特沉默了两秒，方才幽幽地开口：“我即便闭上了两只眼，也比很多人看得清楚。”
“你们在说什么？尼克弗瑞是谁？为什么突然讨论到了眼睛上面？”老王一脸问号，感觉自己被孤立了，跟另外三个人格格不入。
洛克斯替他解疑答惑：“尼克弗瑞是神盾局的局长，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特工头子。”
闻言，老王稍微思索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们并不想引起神盾局这种组织的注意。”
洛克斯笑了一声：“你看看自己的打扮。”
老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法师服装，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人穿着这样古怪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或许不会有人在意，但一群人在不同的时间，穿着这种近乎统一的制服，出没于世界各地，是个人都会想到，你们属于某种组织。”
洛克斯顿了下，接着说道：“除非尼克弗瑞两只眼睛都瞎了，才会发现不了你们的踪迹，事实上，我更愿意相信，他是选择性眼瞎，故意没有深入调查你们的事，或者调查过，但被警告了。”
尼克弗瑞筹建复仇者联盟时，基本上秉持了自愿原则，没有采取过太过强硬的强迫措施。
同时，尼克弗瑞争取的都是能够被他说服，愿意搭理他的人。
像皮姆博士、瓦坎达国王、惊奇队长这些人，尼克弗瑞明知道他们的存在，但却没有列入复仇者联盟的人选，足以可见，尼克弗瑞心里还是有数的。
老王听到洛克斯的说法，恍然大明白，心中突然有了底气：“原来如此。”
“那你们呢？你们也不怕被调查吗？”他又问，看向其他三人。
“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洛克斯抬手，挨个指了指马特，赵海伦，还有他自己，“律师，博士，学生，我们的履历清清白白。”
老王顿时无言以对，自己一个法师，竟然成了拿不出手的身份。
“好了，事情已经说明白了，接下来大家都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我留在这里，盯着这家伙。”洛克斯指了指躺板板的鞭索，“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说着，他忽地想起什么，对马特说道：“你带王去夜总会玩玩吧，我之前答应他了，但我暂时腾不出时间。”
“那地方，我也不常去。”马特试图辩解。
“就是，我从来没说过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老王违心说道。
“今晚的消费，我买单。”洛克斯发话。
马特与老王面色微动，互相看了一眼，这实在盛情难却，可叫他们如何是好啊！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走路不方便，我开个传送门送你回去。”
两人不约而同，各自找了个借口，闪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