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都是皇子了谁谋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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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师

在贞观一朝的夺嫡之争中,李治之所以能笑到最后,全凭两个人的帮助。

其一,便是他的好舅舅长孙无忌,其二,就是李佑此刻看着的褚遂良了。

虽然在他的注视下,片刻之余,褚遂良就已经是满头大汗。

只可惜,他的去留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更何况,李佑铺垫的实在很好。

李世民也没想到李佑的话拐来拐去,会拐到褚遂良身上,一时间,还真有点不舍:

“这……不太好吧?”

“唉~”

李佑兀自一声长叹,语气充满了凄凉:

“我也曾想像大哥那般仁孝威猛,亦想变得跟四哥一样才华横溢,但当我真的决定改变,父皇却又连连婉拒,魏征不行,房玄龄不行,李世绩不行,侯君集不行,现如今,褚遂良也不行,那么,儿臣自然更不行了。”

李世民面露尴尬,没想到训斥李佑的话语,此刻竟能成为李佑的回马枪杀将回来,饶是天下无敌的唐太宗,也只能无奈的看着褚遂良道:

“遂良,你可愿意?”

褚遂良当然不愿意,开什么玩笑?上一任燕王府长史薛大鼎同志是怎么卸任的,他可是亲眼见证啊!

万一今后,李佑故技重施,也这么对他,褚遂良岂不是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再加上起居郎这个官,虽然只有从六品,但上升空间很大。

历史上的褚遂良之所以能和长孙无忌把李治抬到天子位,就是因为晚年的李世民对褚遂良十分信任,究其原因,不就是记录皇帝一言一行的同时,起居郎总是待在君王的身旁吗?

可还是那句话,褚遂良的去留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更何况当君王问你愿不愿意时,其实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能侍奉燕王殿下,臣甘之如饴。”

褚遂良面如死灰道。

李世民见状,自是明白褚遂良的心情跟他的言语并不一致,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稍稍弥补:

“你起居郎的官职朕不会免去,今后你每日若能提早打理好燕王府的事务,不嫌辛苦的话,可以进宫继续记录朕的一言一行。”

褚遂良这才稍感安慰:

“多谢陛下!”

李世民微微一笑,拍着褚遂良的肩膀认真的看着李佑道:

“我还是秦王时,遂良便已是弘文馆的馆主,他追随我多年,博学多才,精明强干,绝对是大唐不可多得的王佐之才。”

“今日,应你所言,我将他委任成你燕王府的长史,但从明日起,你必须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他,听清楚了吗?”

如果说李世民刚才的话还只是让褚遂良稍感安慰,那么加上这两句话,褚遂良就是感激涕零了。

只是不知,君王对他情深义厚,君王的儿子是否也一样?

也就在这时,李佑朝前跪坐,灯火通明之下,燕王的影子深深的躬了下来:

“谨遵父皇教诲,遂良先生,一府长史只算半师,可今日,我愿意用一府之事全权相托为礼,请先生当我的全师,先生若不弃,学生李佑,拜见老师!”

“不不不,这如何使得?”

李佑突然的大礼,让褚遂良不知所措,诚然,他这个起居郎上升空间很大,可归根到底,还是一个起居郎。

相比之下,李佑的身份实在高贵了太多,这让褚遂良承受不起,可承受不起的同时,他的内心亦深受感动。

一旁的李世民也没有想到李佑会做出此等举动,不过话说回来,今日的没想到,也实在是太多了。

但可以期待的是,这,应该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而去。

“既如此,遂良你就认了这个学生吧。朕以前给他找了那么多老师,可这孩子,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情真意切。”

“看来,佑儿是真的决定改变了。”

听到李世民的话,褚遂良也放下了心理负担,他的不知所措,最大的原因并不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学生,而是家长不敢高攀,但此刻,既然家长都同意了,褚遂良又何乐而不为呢?

“陛下放心,臣必恪尽职守,管教好燕王殿下!”

“殿下请起,臣,愿意当您的老师。”

李世民欣慰一笑,李佑心头一松,总算搞定了。

褚遂良也很开心,到得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彻底转变,非但没觉得委屈,反而像是撞了大运。

起居郎的官职没有免去,他还是可以进宫,维系跟李世民的君臣之情。

李佑成了他的学生,纵然是不受宠的皇子,也使他起居郎的身份有了加持。

相比之下,燕王府的长史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今后会比现在更加忙碌,可褚遂良正值年富力强的年纪,他并不怕累。

故而在这个夜晚,褚遂良睡得很是香甜,他的梦中出现了李佑,在他的调教下,大唐的燕王殿下已经脱胎换骨,既能像李承乾那般仁孝威猛,也能像李泰那样才华横溢,而身为燕王的老师,他赢得了所有人的称赞。

一团锦簇下,褚遂良睁开了双眼,崭新的一天已经到来,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怀揣着无穷的信心,他兴高采烈的前往了燕王府,然后……然后就看到燕王府外,正含泪相送薛大鼎的李佑。

“长史,保重啊!”

“殿下,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陛下要罢免我的官职?臣到底做错了什么?臣在燕王府这些年,是尽忠职守啊!”

“本王知道,可父皇的旨意已经下达,新的长史也已经委任,本王又能如何呢?”

“不不不,臣乃微末小吏,怎敢让殿下抗旨不遵?更何况我相信,昨夜在两仪殿,殿下一定为了我,跟陛下抗争过了,臣对此,是铭感五内,只是臣这一走,实在是舍不得殿下呀!”

“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此次一别,本王只愿长史保重身体,好了,休要再作这些小女儿姿态,走吧。”

言罢,李佑便转过了身子,抬起的衣袖,显出他的故作坚强,燕过无痕,王在流泪。

薛大鼎见状,也只能强忍悲伤,朝李佑恭敬一拜,就叹息着转身离去。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远处的褚遂良早已陷入了沉思,片刻,他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右腿,然后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左腿,两边都很疼,并不是在做梦。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李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