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夺命书生剑,霸王枪!
在第一次天地冲击之前,最强不过三境开窍。
一境神勇,修蛮力,聚煞气,气冲牛斗。
二境真我,窥见自我,造心中神。
三境开窍,洞悉肉身奥妙,三十六天罡穴,七十二地煞穴,凝聚一口真气,举手投足,威力无穷。
在如今的淳安县,真我的强者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于开窍,几十年未出。
“夺命书生剑……唐家霸王枪!”
余烬喃喃自语,三个月后的这一场比斗,他自然有记忆。
这两人是真正的豪强,是几乎走到了如今尽头的人物,再往上几乎无路可走,只能等第一次天地冲击降临。
上一世的结果是……唐家霸王枪输了一筹,唐天豪道心失守,再无寸进,郁郁寡欢。
之后的夺命书生剑更是成为了宁王的左臂右膀,在天地解封之后不断突破境界,成为了一方巨擘的大人物。
封天锁地的桎梏被打破之后,越在三境开窍中走的远的,会在第一时间突破,占据优势。
这也是余烬想要在一年内尽快提升境界的原因,三境一百零八窍是根基,能否在四境五境中走的远,三境是重中之重。
上一世余烬没有功法,只是凭借着天地大变后的元力,以水磨的功夫突破到三境。
并且是最弱的三境,没有开窍法,徒劳无功。
如今天地元力稀薄,在这等情况下能踏入开窍,甚至踏入开窍的巅峰,每一个都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老头子,怎么会有人拿这一块令牌给你?”
墨北山吐了一口吐沫在手掌上,黑白相间的头发被理顺,悠然说道:“唐天豪和夺命书生的这一场决斗一共有三百面令牌发下去,在整个镇海府,有资格拿到令牌的必然是踏入到了真我的巅峰,甚至是开窍的高手,至于我的这一面令牌是我当初的一个老相好转赠给我,希望我能去亲临这一战,观摩这一场顶上之战,借战意重回巅峰。”
“她希望低调行事,所以我派你去拿。”
老头子这些年始终是身有顽疾,境界修为一泻千里,要不然余烬在之前也不会选择贪墨了帮会的银钱给老头子抓药。
甚至长乐帮赤发鬼是默许的。
余烬这些年始终没有问墨北山受伤的缘由,但能让一个曾经踏入到真我的高手跌境,对方至少也是真我中的大高手。
“除此之外,这一块令牌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惹得演武堂的人觊觎其中,不惜以身下场。”
“这一块令牌上,有一抹枪痕,一道剑意,这是夺命书生和唐天豪的手笔,观摩其中,对胸怀一口煞气的神勇踏入真我,有无上妙用。”
两个三境高手的战意刻在令牌之上?
“三百块令牌都有?”
墨北山却是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三百块令牌,只有这一块才有枪痕和剑意,独一无二,做不得假,要不然怎么会引来觊觎?我派你去拿是想着掩人耳目,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这一次是我害了你。”
余烬狐疑说道:“这令牌的主人看来是非富即贵,老头子,这些年你怎么不去投奔她,反而在这里养老?”
墨北山挺直了腰板:“软饭太噎。”
“演武堂的人么……”余烬过滤了墨北山的自吹自擂,喃喃自语。
“对方有什么特征没有?”
余烬回忆片刻,笃定说道:“比我还高半个脑袋,孔武有力,对了,他的手……”
余烬眯了眯眼:“他的那一双手,青筋暴绽,像是纹了无数条长蛇在手臂上!”
“姜瘦虎!”墨北山不假思索,一下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阿烬,你能活下来是他留了手,这人是演武堂的大教头,神勇圆满,而且是足以让赤发鬼这等窥见了真我的高手都要忌惮的存在!”
“赤发鬼跟我说过一件秘闻,姜瘦虎在五年之前和赤发鬼有一场关上门的比武,是姜瘦虎上门挑战。”
“姜瘦虎以神勇圆满的修为和赤发鬼斗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最后不分胜负!”
“我问过赤发鬼是不是留了手,老鬼说被人上门挑战,哪里会留手?而且他认为一旦自己留手,或许结局便不是平手,而是惨败。”
“他困在神勇圆满十年,养了一口至阴至纯的血煞之气,论天分和实力,早就可以突破到真我。”墨北山嘿嘿冷笑一声,“但是他野心很大,不满足初窥自我,而是想要一鼓作气踏入真我的圆满,触碰到开窍,所以他才会出手抢夺这一面令牌。”
“一旦接触到开窍的屏障,他就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头了,有资格去钦天监,拼一个百户的名头。”
“你弟弟即便从演武堂毕业,大考考入了钦天监,也是从一个过河卒开始当起。”
“过河卒之上是小旗,小旗之上是总旗,总旗之上才是百户。”
“钦天监的百户,地位可比一个知县还要高出一头,而且他这种跨越境界的,去钦天监也会得到重视!功法,资源,一应俱全,不出几年,又是一个开窍境的高手。”
余烬若有所思。
二境真我,是如今修行三境当中最特殊的一个。
今日方知我是我。
二境的修为提升更多是心灵层面,一旦出现魔障,可能就会被困在其中多年。
姜瘦虎的打算便是一步登天,凭借这令牌上的枪痕和剑意,两个风格迥异的开窍巅峰高手的战意磨炼和自身的厚积薄发,突破到真我的圆满。
这是一个有大毅力的人,可以在神勇圆满沉浸十年。
墨北山瞥了余烬一眼,说道:“别想了,被这头瘦虎吃在嘴里的东西,即便是我要去拿也是老虎拔牙,若是十年之前……”
墨北山感受着自己垂垂老矣的身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养好伤……”
而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人未到,声已至。
“墨爷,墨大爷!”
一个面色凄苦,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进来,对着墨北山一个磕头。
“求您出手,救一救我家那可怜的孩儿吧!”
“我那孩儿怕是遭了邪祟,神志不清了。”
“求您一口煞气,驱除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