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调查
季悦太累了，从无意识中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做猫太久了，下意识地想来个猫猫伸展式，脚却踢到了桌子，剧痛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在现实中。
拉开窗帘，窗外这太阳都快沉下去了，云朵都染成了桔红色，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手机上有2个未接来电和1条信息。
电话是老莫打的，又是那个警长，季悦心里觉得很烦躁，不过也能理解，谁让自己有最大的杀人动机呢，这也许就是原罪吧。
另一个电话是自己的秘书李溪打来的，没接通，他又发了1条信息：“季董，原定今天下午召开的董事会被蒋董取消了，蒋董从一个什么杜律师那里拿了一份没有签字的遗嘱文件，说服了其他董事会成员，要求在警方调查清楚之后，等确定了案件性质，再举行董事会选举新的董事长。”
季悦回复了李溪，自己知道了，那他帮自己密切注意蒋宏翔的动作，随时和她汇报。
季悦在家走了一圈，也没看到贺瑶，打了她的电话，很担心，这丫头又跑哪里玩去了？
“妈，你睡醒了啊？你要吃什么？我在饭馆吃饭呢~给你打包回去啊~你最爱吃的海鲜面好不好~”贺瑶很开心，妈妈终于有空关心自己了，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爸爸意外走了，家被警察封了，又多出一个私生子哥哥要争家产，但是妈妈又伤心过度，行尸走肉一样把自己封闭起来，老是待在书房到深夜。自己真是太害怕了，她没有爸爸了，不能再没有妈妈~
“好，路上注意安全啊~不要理会任何陌生人，尽快回来~”季悦温柔地回应，这个女儿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在这种时候竟然长大了，还会照顾自己了，以前都是饭来张口独享宠爱的大小姐，现在还主动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还给自己带饭。
季悦想起了什么，又打了一个电话：“帮我尽快查一下两个人的底。一个是警局的莫恒，另一个是贺清，要他们出生到现在的所有档案记录。”
对面没有回答，直接挂掉了，季悦把通讯记录删除后，回拨了老莫的电话：“莫警长，不好意思，今天被公司的事情耽搁了，不耽误你下班了，明天再过去吧。”季悦真心一点也不想看到老莫，总觉得自己的内心能被他看透一样。
老莫一直派人监视着季悦，知道她根本一整天也没有出门，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别啊~无论多晚都会等你的，来吧，没事！一定要来啊，要不然我亲生来找你？”
怎么可能让他来这里！“好吧，我马上过去！”
说是马上，季悦还是故意悠闲地吃完了贺瑶带回来的海鲜面，才施施然的来了警局接受询问。
询问室灯光有点暗。
“季悦女士，请问你和你丈夫贺禹明平时关系怎么样？”老莫和另一个警长高绍阳一起坐在季悦对面。
“挺好的啊~”
“你们结婚多久了？”
“十几年了吧~”
“你认识何瑶吗？”
“不认识。”季悦直接摇了摇头。
这老莫问问题跳来跳去的，高绍阳看了一眼老莫。
“有证人说你们这段时间经常吵架，是因为贺禹明要把所有财产都给私生子吗？”
季悦冷冷地盯着老莫，“莫警长，请不要随便往我丈夫身上泼脏水，我们夫妻俩非常恩爱，吵架也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们这种有钱人，很多人都想要攀上来拉点关系，现在人去世了，造谣全靠一张嘴，没有人能证明我丈夫有私生子。”
“那你怎么解释那份遗嘱？”老莫不肯放弃。
“一张都没有签字的遗嘱有效吗，莫警长？现在随便打印一张纸都有法律效力了吗？”
“但是这张纸是从杜家益律师那里发送给贺禹明的，而且他还有贺禹明要他拟遗嘱的通话录音和电子邮件。”
季悦无语地笑了笑：“这个杜律师也是奇怪，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和我丈夫一直都是用的公司的律师团队，根本没理由会到外面去找一个来路不明的律师。”
“根据你家大门的监控记录，你进屋到出来喊管家，中间足足有3分钟，你在做什么？”
“有这么久吗？我不知道，可能家里比较大，我又腿短，穿着高跟鞋走得比较慢？”
“你和管家打完120和报警后，做了什么？”
“我坐在客厅里有点害怕，管家送我回房间休息。”
“管家一直陪着你吗？”
“没有，中间管家下楼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来了，我和管家就一起下楼了！”
老莫和高绍阳互相看了一眼，和管家的口供一样。
这个女人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天我回到书房，没看到你！你去哪里了？”老莫突然切了话题。
“我一直在书房啊？哦，上了个厕所，出来就没看到警长你，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跟着出来了，谁知道警长在找我~”季悦无辜地摊了摊手。
“莫警长，你不会真把这个意外当成谋杀案在调查吧，侦探小说看多了吧？以为真有什么秘密通道能伪装成密室杀人？”
“你也觉得贺禹明的死像是密室杀人？”老莫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问了一遍，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季悦，再厉害的人在这种迫视的压力下，总会有一瞬间的崩溃和慌乱，哪怕是0.01秒他就能抓到破绽。
“我觉得是个意外，只是觉得莫警长好像一直在密室杀人这条错误的路上走来走去，好心提醒一下。”季悦很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靠到了椅背上，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老莫，眼神一点也没有回避。
“季悦女士，好像对你丈夫的去世没有丝毫伤心啊？”
“两位警长，我有一个大公司要管理，要给上千人发工资，有上亿的业务要我处理，我真的没有时间伤心。”
“如果两位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没有价值的问题，就不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了，我可以走了吗？”
季悦见高绍阳点了点头，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直接离开了警局，第一场，老莫完败。老莫把笔录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高绍阳都不敢吭声。